懷抱?她驀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洛雲飛那攝人心魂的臉龐,他的吐息有著淡淡的酒味,黑眸有著濃烈噬人的邪氣,他的手臂橫過她的背脊,將她擁得像個剛出生的小孩般。
「醒了?痛不痛?」洛雲飛仍舊撫揉著她的頸項,除了頸上的淤痕外,她的胸頸處都泛著誘人的粉紅。
他竟然趁她昏迷時對她……
「你——」尹瓏又羞又氣,揚手便摑向他的俊臉。
洛雲飛及時捉住她的縴手,笑意中頓現冷然的怒意。「又想來一次?」
尹瓏瞪著他的黑眸,倔強得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無助,他憑什麼如此對她?她又為何會對這樣的男人心動?她不禁迷惘了。
「放開我,我會向顏叔請辭這個職務,所以你贏了,你不用再使任何手段來威嚇我,我會自動消失在你跟前!」
尹瓏壓抑不住從心底不斷涌上的恐懼,她害怕自己會陷入愛上他的泥淖里,此時的她寧願遘擇像雷清臣那樣疼愛她的情,也不想因愛這男人而自毀。
笑中的冷酷緩緩隱入眼底,洛雲飛出其不意地翻看她的掌心,縴長的手指月復有著粗繭,他的臉試過這雙美麓的手,感覺很痛呢。
令他失望的是她眼眸中已經沒有了討饒的懦弱,除了憎恨以外,他什麼也瞧不見,仿佛她已經厭惡透了他這個人。
他心想,如果此刻他引誘挑逗她,她會有反應嗎?
他很期待,卻沒有付諸行動,因為看進她憤然的美眸,他知道那樣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準走!」洛雲飛用著一貫的強勢態度說道,緊摟著她的身子。
「留不能留,走不準走,去你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盛怒中的尹瓏常是口不擇言的,她現在的腦袋裹已無「理性」兩字。
「你的主人,記著,我是你的主人。」洛雲飛的手掌像量著尺寸般地圈握住她的頸項,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喜歡女人的脖子,很柔很細,仿佛可以被我一把扭斷,太縴細了。」
說到這個,尹瓏就滿肚子火,她警覺地抓開他的手,氣沖沖地道,「變態!你剛剛差一點就殺了我!」
洛雲飛笑看著她縴長的手指合握他健壯的手臂,驀然間,他很得意自己在她的雪頸上烙下了印記,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他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宣告他要她。對于女人,他永遠不懂溫柔,但他偏就能玩盡所有看上眼的女人。
「也許當時我真的想斷了你的氣息,但是我知道如何拿捏力量來留下最明頭的痕跡,卻又不會致人于死地,你大可放心。」他的話中沒有絲毫歉疚,反而是一副俯仰無愧的泰然自若。
「我討厭像你這麼自大的男人,變態!」尹瓏噘嘴埋怨的低喃。
「壞不喜歡?」洛雲飛指留下淤痕的事。
尹瓏听在耳裹頓時變得百般復雜,她深吸了一大口氣才回道︰「你自己試試看吧,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不怕痛.但怕被凌虐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怕痛?」洛雲飛好奇。
尹瓏倒沒想過這個問題,經他提起才陷入深思。過了幾秒,她迎著他的眸子綻開笑靨道︰「大概是從小被達克打慣了,役來和雷他們鬧著玩時都會帶傷,受訓時更是慘,所以早不知痛是什麼滋味了。」
如果用錢可以買到她所有的心事,他會不惜傾家藩產去取得。他愛煞卻也厭惡她幸福的微笑,仿彿她曾輿那些男人們有過極度美好的回憶。
「你喜歡那種為出任務而受的教育嗎?挨打時真的不痛嗎?」洛雲飛想讓她月兌離那種生活。
「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誰教自己是奧洛的一分子。」
「那你的專長是什麼?」
尹瓏笑了笑,「顏叔任我游手好閑,因為我沒有其他人聰明,況且我十四歲才開始受訓,而那時我甚至還不識字。」
對于她能如此坦然面對自己並不光榮的過往,洛雲飛不由得對她激實,原來她不只外表狂野,個性也很直率。
「我有見過你嗎?」洛雲飛以手指輕輕觸踫著她濃密的睫毛。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讓人看了都覺得眼楮會被弄髒的女孩罷了!」尹瓏嘲諷道。洛雲飛聞言,劍眉挑著邪邪的笑意道︰「難怪似曾相識,從前的小野貓爪子更加鋒利了,不過,也更美魔撩人胃口了。」
「別對我說這些話。」尹瓏的雙眸晶亮,她渾然不知如此的自己很引人遐思。
「為什麼?」洛雲飛的食指晝著她美好的唇形,沾了點唇彩挑逗地染在自己唇上,又印在她的掌心。
「我不想當你的女人。」媳回答得很直接,心跳快得不能抑緩,可能是因為嘴裹正說著違心之論。
「你屬于誰了嗎?」洛雲飛不喜歡這想法,他不願任何男人先一步得到她。
「你管我被誰擁有。」說話的同時,她仍舊著迷于他的魅惑眼神。
「想挑起我輿趣?」他發現她的眼中已不再有令她思考遲純的恐懼,彷佛已經習慣了他對她的作風。
「錯!是要你別對我產生興趣,因為我想要的男人不是你。」
她的話半分不假,雖然危險的洛雲飛吸引著姑,但她更渴望有個能溫柔待她的愛人或許他可以保留些許霸氣,但這男人絕對不會是洛雲飛,因為他根本不懂得愛人。
洛雲飛的雙眸倏地黯然,他不悅尹瓏竟能毫不遲疑地說不要他,縱使如此,他仍想瞧瞧她在他的床上是何種眼神,那會是何等的蕩漾誘人呢?
見他久久不語,尹瓏乘機想掙開他的掌握,最後還是放紊,她無力地道︰「你放開我好不好?這句話你究竟要我求你幾遍啊?」
「你有求我嗎?我怎麼沒听見。」他故意更加擁緊她柔軟的嬌軀。
「我服輸了好嗎?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求顏叔撤換我的職務,我甚至可以親自去把里昂找回來,可以跪下來拜托他繼續留在你身邊。」尹瓏委曲求全地說了一大串,只希望洛雲飛高抬貴手放了她。
「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求我,你說了一大堆,卻沒有一句是對我說的。」洛雲飛的雙眸閃著怒氣。
「我都我說過我認輸了!」尹瓏氣憤地說,這男人究竟要羞辱她到什麼地步?
「還不夠。」洛雲飛扳過她細致的俏臉,強迫她的瞳眸中只映著他的臉,「我不要你認輸、這樣我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尹瓏愕然無語,他曾嫌惡她到極點,如今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害怕嗎?」他伸指輕觸她。
她撇過頭,避開他熟于挑情的手,死心地倚在他的臂彎裹,懊惱地說︰「不!我在想顏叔的教條。」
「什麼教條?」洛雲飛輕咬她的無名指,比起一般女人的柔女敕,她有更絕妙的觸感。
「服從你。但我也考盧要不要實踐現在心里想做的事。」被咬的手指並不痛,她反而很喜歡這種新體驗。
「你想做的事有趣嗎?」洛雲飛的兩泓深潭中藏匿了許多分不清的濃烈色彩,讓人沉迷在那璀璨之中。
「對我而言它是,對你可就難說!」尹瓏慵懶地聳了聳肩,心中卻有些擔心,這男人眼真的情意濃烈,而那也正是她想嘗試的。
「說說看。」洛雲飛撫揉著她小巧的下顎,他發現她美得不可思議。
「我想把你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尹瓏逞著口舌之快,明眸在語調的抑揚下更顯得閃爍。
洛雲飛低沉地笑了幾鼙,轉而玩弄著她顯然練過拳的手,視線也專注地停留在她那伸曲皆美的手指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恐怕有點困難,如果是我留你在床上三個月,倒還比較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