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游詠慈捧著手上的小聖誕蟹,如獲至寶。「威廉,你真是調皮!居然偷偷躲進我的包包里,這麼舍不得和我分開啊!」
「牠怎麼這麼聰明?真不愧是舒馬克的小孩,好有行動力。」張銀勝驕傲的口氣里,就像是一同陪牠成長的保母。
「張襄理,听你的口氣,這只螃蟹跟你也很熟嗎?」沒看過自己的左右手反應如此失常,經理不遺漏手下愛將的所有表情。
苞著現場畫面情緒起伏最大的人非國漢莫屬。
「對啊!為什麼全辦公室的人都不知道這只小螃蟹跟舒馬克的關系,卻只有你能擺出這副惡心巴拉的阿公表情?」國漢龍心大悅、節節近逼,希望今天就讓答案揭曉。
在工作崗位上一向思慮清楚的張銀勝,此刻卻被自己大意的行徑逼得幾乎咬舌自盡。他呆愣的遲滯目光在空氣中游蕩,雙唇微張,語言中樞神經宣告失常。
「等一下──」眼看著男主角當場報廢,只好從女主角身上下手。「游小姐,那換妳說好了。」
辦公室戀情必死的陰影在游詠慈心頭纏繞!她跟張銀勝好不容易才走出陰霾,握手言和。這樣春光明媚的好日子她還想多過幾天,才不想皮癢的去體驗傳說的可怕,這年頭金龜婿最難尋啊!。
換上猙獰的面目,游詠慈試圖嚇退陣容堅強的敵軍。
「換我說?你要我說什麼?螃蟹是我的沒錯,其他的事情我統統都不知道。更何況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舒馬克和瑪麗蓮夢露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了,張襄理一看到小螃蟹,就猜牠是舒馬克的小孩也是很合理的推論啊!不是嗎?」
「呵呵!不要『見笑當生氣』,妳就大方的承認了吧!」同事甲乙丙踴躍的加入戰局。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啦!」大家奸笑的嘴臉就是欠扁。
「奇怪!我和螃蟹為什麼一定要跟張襄理扯上關系?」游詠慈怨怒如同蛇發女妖。「經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就放任大家這樣鬼混嗎?」
難得一起湊熱鬧的經理大夢初醒。「好啦!大家專心上班,有事下班再說。」他盡責的被人利用,當了趕蒼蠅的蒼蠅拍。
八卦夢碎,眾人忿忿不平的離開,尤其是國漢痛心疾首的嘴臉,更是令人發噱。
漫長的工作時間就在每個人各懷鬼胎、各行其道、橫眉豎目的互相張望之中,安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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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說謊的感覺。」低沉的男聲在夜色中反省著。
「沒人叫你說謊,只是不要承認而已。」女聲劍拔弩張,堅持己見。
「問題是──」
「問題是你老兄今天一講錯話就頭腦當機。當我一個人在對抗群雄的時候,你兩眼無神,安靜得像是不會放屁。樓子你捅,我擦,我不知道你現在心情郁悶的原因!」
「妳很生氣喔?」女人的吼叫終于喚回男人一點點的理性。
「要我寫在臉上嗎?」
「妳真的不喜歡我了嗎?決定要生我的氣生多久?」男人向海底大章魚學習,變形變色沒有骨頭。
「你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啊!第一,我沒有不喜歡你。第二,我不想跟你玩生氣的持久賽,我只是要你認同我不公開辦公室戀情的最高宗旨。」
「君子坦蕩蕩,談戀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我們要遮遮掩掩?」
「求求你,不要裝無知來挑戰我的耐性好嗎?我這樣死撐活拗的,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拜托你就合作一點。」
「什麼戀情公布必死無疑!這根本就是迷信!」張銀勝臉上不屑,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贈到游詠慈身邊。
「迷信?是你不了解迷信的力量有多大!我們明明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年獸,還不是在過年時照樣貼春聯、放鞭炮?你不害怕迷信是因為你根本不珍惜我們的感情。」
「我不珍惜?三十年來,我頂著這個鬼名字的大帽子,現在終于有人願意當我的女朋友,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不珍惜?」
「那你為什麼處處跟我作對?」她顫抖著肩膀,無助地望著他,眼看眼淚就要落下。
「天地良心,我沒有。」而且根本不敢。
「就這一點配合我,好嗎?」
「妳怎麼說我怎麼做。」
成功達到目的,小女人笑逐顏開,「那親一個當印章。」
這一句話成了今夜妥協的鼓勵。「沒問題。」男人的嘴唇精準的貼上她的唇瓣,輾轉的品嘗她溫熱的柔軟。
「唔!」女人缺氧的噩夢快要再度重現。「印章蓋一下就好,不要吻……吻……太久──」
他摟著她的雙手沒有放開,只是從後背爬上了胸前,恣意的游走在美好的丘壑之間。粗糙的手指有自己的意志,很快的找尋到最敏感的頂端,反復揉捏,在最快的速度內讓女人激情重現,迅速投降!
「不要我們每次討論事情都是這樣『嗯嗯啊啊』的做結束好嗎?」女人在饑渴之中,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而且明天上班會很累!」
開玩笑,他每次都讓她開開心心的「嗯嗯啊啊」有什麼不好?
「妳可以不要『嗯嗯啊啊』的,選擇『喔喔耶耶』的我也可以接受。」男人順利剝掉礙事的衣服,肆無忌憚的找尋到女性最嬌女敕的花瓣,盡情摧殘。
「啊!住手!」女人高聲嬌吟,急喘的聲音里,根本就失去了實質上攔阻的性質。
男人的喉嚨開始干燥,之火奮力焚燒。「不可能,我要是現在住手,妳明天上班就不是很累,而是很怨!」他的手一上一下覆住女人最唯美的兩處構造,用男人的豪情給它們最多的撫慰。
「啊,小勝……」女人痛苦的申吟其實是在索求更多的給予。
「說,妳想要什麼?」他要逼出她更熱情的反應。「要我做什麼?」一低頭,含住挺立的柔軟尖端,用極端惡劣的方法逼迫她跟他一起墮入更獸性的糾纏。
「我……」體內奇異的抽揩讓她全然忘記了剛剛的堅持。「我要你,我要全部的你。」又熱又累,她快要瘋了!
「到哪里?」男人沒有輕易的放過這掌控大局的指揮權,濕潤的舌頭已經滑到了女人小巧的肚臍,準備更深一層的逼供。
她狠狠掐住男人的肩頭,無力的低喘,「到身體里……」
「沒問題。」豐碩的戰果手到擒來,男人享盡眼前的一切美妙。
這一個晚上,張銀勝和游詠慈之間噴發的戰火,終究還是在「嗯喂啊啊」的音效里,做了完整而美滿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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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慈,這個星期五是妳的生日吧!」張銀勝不太有誠意的詢問。
「你怎麼知道?連我自己都快忘了耶!」
「員工資料里都寫得很清楚啊!憑著我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記住妳的生日根本就不難。」
「呵呵!原來你從以前就偷偷在注意我,暗戀我很久了吧!」
男人飄來妳在作夢的眼神。「剛好相反!我那時候很用力的在思考,是要對妳下蠱毒還是降頭術,才能讓妳改頭換面、痛改前非。」
「說得我好像對你多差、多不敬業一樣。」
「不要說妳沒有,我會被嚇哭。」
「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如何慶祝生日嗎?」游詠慈決定厚臉皮的殺入重點,反正如果結論不是這般美好,她還可以順水推舟的替自己謀求福利。
一箭穿心!大男人的臉頰出現不搭調的粉紅。「呃……我買了花蓮的小木屋度假行程,三天兩夜的那種。想想……帶妳出去玩……當作生日禮物。」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害游詠慈從听完到消化完畢,足足花了寶貴的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