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廚坊怎麼了?」楚丹青不解道。
「听說御廚坊在我公公經營的這幾年都是入不敷出,所以被東家老太爺大罵了一頓。」水薏米一想到自己當初嫁給東家的動力就這麼沒落,心里一陣疼,「丹青,我還沒吃到御廚坊傳說中的御膳呢,它要是這麼倒了,那我就虧大了。」
「廢話,你當然虧了,你可是為了要吃到那些所謂的御膳才願意嫁的,吃不到能不虧嗎?」楚丹青對好友翻了翻白眼。
「那現在怎麼辦?」水薏米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急什麼,你現在也算是東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了,難道去御廚坊吃個御膳也不行嗎?」
「對哦,我自個去御廚坊找那里的大廚做給我就可以啦。」水薏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笨。」楚丹青輕輕吐出這麼一個字,「你自己去人家會做給你吃嗎?」
「為什麼不會?」水薏米不解地望向她。
「人家又不認識你,你跟東日揚結婚弄得這麼低調,能有幾個人知道?」
「那怎麼辦?」
「讓東日揚親自帶你去御廚坊.這樣不就行了嗎?」
「你說得對,東日揚帶我去就肯定行。」水薏米眯著眼,腦里不斷想著御膳,仿佛它們就在眼前一樣。
「水小米,口水流出來了。」楚丹青伸手在她頭上一拍,把她一臉的垂涎拍掉。
水薏米下意識的抬手擦拭嘴角,發現上當了,「臭丹青,又騙我。」
「誰叫你露出一副要流口水的惡心模樣。」楚丹青聳了聳肩,一點愧疚都沒有。
「哼,不理你,回去上班了。」說完,她就拿起水杯,滿臉期待的回自己的辦公桌。
楚丹青望著好友天真的樣子,不禁有點擔心,她在婚禮上見過東日揚一面,就知道他溫柔的表像下不是個簡單的男人,希望那個傻女人,傻人有傻福啊!
而回到座位上的水薏米,則在想著要怎樣才能讓東日揚帶她去御廚坊,要怎麼做呢?
她原本興奮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個現實的問題給澆滅了,東日揚怎麼會乖乖地帶她去嘛,如果去求公公的話,還有一絲可能性,至于婆婆和東月牙是指望不上了。
唉,真是苦惱!
晚上,水薏米在通向書房的門口前不停地徘徊。
「要不要進去呢?」她低聲自語,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親愛的,你要找我嗎?」
連著書房的門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打開,水薏米嚇了一大跳,直往後退。
「呃……你……你怎麼都不出聲呀?」她拍了拍胸口,不自覺地朝他嬌嗔道。
「你在門口走來走去,應該是你找我有事吧。」東日揚面帶微笑,雙手交叉在胸口,輕松地靠在門邊,眼也不眨地注視著她。
在他含笑注視下,水薏米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有事要跟我說?」見妻子窘迫的樣子,東日揚不好繼續逗她。
「是……是有事。」她支支吾吾,「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東日揚的黑眸一眯,這可奇了,結婚至今也有一段時間了,母親和妹妹對她的態度他也看在眼里,可從來沒听到她抱怨過一句或是有什麼要求,能讓她開口幫忙的事,想必是件困難不小的事啊!
「什麼事?」這段時間只顧著忙御廚坊的事,忽略了她,為了彌補,無論什麼事他都會盡量滿足她。
「御廚坊……」像蚊子叫那般的聲音從她小嘴里吐出。
「什麼?」東日揚微笑的唇角僵了一下,似是沒听見她所說的話。
「我想要去御廚坊!」水薏米閉上眼楮,豁出去似的朝他大喊。
「哈哈……」東日揚楞了一下,好半晌才放聲大笑。
雖然他對人總是面帶微笑,但那都是他的「面具」,而每次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總能不自覺地揭下面具,用最真實的一面去對她,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迷了心竅呢?
水薏米羞赧地怒瞪他,竟然笑得這麼放肆。
良久,東日揚才止住笑,有趣地望著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為什麼想去御廚坊?」東日揚邁著優雅步伐走到床邊,然後隨意地把自己拋向床中間。
「御廚坊不是東家祖傳下來的嗎?」水薏米佯裝鎮定,抬起下巴,認真地說道︰「我身為東家的大少女乃女乃,關心自家的餐廳,有什麼不對?」
東日揚雙手枕在頭後,黑眸斜瞥一眼她,隨即又把視線轉回天花板。
「是沒什麼不對。」他慢悠悠地說道︰「可是……」
「可是什麼?」他的故弄玄虛讓水薏米著急地湊到床邊問道。
看到她圓滾滾的眼珠正急切地望著他的可愛模樣,他的心猛地一動。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東日揚黑眸含笑,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什麼?」話題怎麼突然轉到這上面來,單純的她腦筋一時跟不上他的節奏。
「你听見了,不是嗎?」揚起唇辦,笑聲從里面緩緩逸出。
水薏米的臉霍地變得通紅,「你……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爸不是說東家大少爺溫文爾雅,是一等一的紳士,可現在他躺在床上滿臉笑容的樣子,在她看來就像是個無賴。
「如果不願意,那我可要休息了哦。」她一臉驚訝取悅了他,壞心的他繼續逗她,「至于御廚坊的事,就等我有空再跟你說吧。」
听他這麼一說,水薏米急了,好不容易等到他今晚有空,要等到他下次有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等一下啦!」她不情願地開口喊道。
「嗯?」東日揚在心里早已笑得腸子都打結了,她實在太好玩了,即使她心里多不願意,可還是乖乖的像只貓兒。
第7章
水薏米極不情願地紅著臉,俯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快速離開。
東日揚眼捷手快,把她又拉了回來,「老婆,你也太會偷工減料了。」
說完,他一手將她按進懷里,狠狠地吻住她柔軟的唇辦,肆情地品嘗她如蜜糖般的滋味,按住她的後腦勺,伸出火舌恣意地糾纏吮弄著她的丁香小舌,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已經將她軟女敕的唇給吻得紅腫。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那誘人的唇辦。
「親愛的,這才叫做吻。」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緋紅的臉蛋,微啟的小嘴不停地嬌喘著。
東日揚笑容十分的燦爛,滿意地凝視那片紅腫的女敕唇,瞳眸變得更為幽黑,深不可測了。
「這樣……算可以了吧?」她嬌嗔著,臉頰的紅暈一直都散不去。
「可以了。」東日揚笑得像只饜足的貓。
「那我明天可以去御廚坊了。」想到這,剛才那羞憤的事就不跟他計較了。
「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去御廚坊了?」東日揚故裝詫異地望向她。
「可你剛剛說……」她努力地要想起他的原話.
「親愛的,你只是問了我可是什麼?而我可沒有答應要帶你去御廚坊哦。」他起身湊到她面前,對她伸出食指,輕輕地搖了搖。
「東日揚,你耍賴!」水薏米氣極了,犧牲了吻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虧大了!
「話可不能亂說哦。」他笑得十分燦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可是什麼了,要不要听呢?」
「我不要听可是什麼,我要去御廚坊!」水薏米氣得直跺腳,惡狠狠地瞪他。
「那就算了。」他雙手一攤,一臉的遺憾。
「你……」原本的羞紅已經變成了怒火通紅,最終斗不過惡勢力,垂下雙肩,滿臉氣餒,「可是什麼?」
去不了御廚坊,總要知道自己付出那個吻換來的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