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那是她用過的筷子耶!
這是水薏米吃得最難受的一頓飯,而且還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向來崇尚以愉快心情用餐理念的她,沒想到今天卻破例了,更讓她模不著頭緒的是現在,他們才第一次見面耶,而她竟然沒有任何危機意識地坐上了他的車。
「呃,請問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里?」水薏米抓緊胸前的安全帶,佯裝鎮定,禮貌地問道。
「一個能讓我們兩個人單獨說話的地方。」東日揚斜睨她一眼,嘴角掛著看似溫和的笑容。
水薏米卻感到一陣寒顫,彷佛旁邊坐著的這個溫柔男人,在瞬間化身成為了一個惡魔。
「我……我要回家了,晚回去……就不好了。」水薏米扯出一個極其牽強的理由,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蠢。
誰知道東日揚沒有拆穿她的謊話,唇邊的弧度反而越發擴大。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他理解地露出一笑。
「那你怎麼還不調轉車頭呢?」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沒有任何動作,她皺起了眉毛。
「這就是回你家的路,你不會連這都不認識吧?」他低笑出聲,饒有興味地瞥了她一眼。
水薏米頓時語塞,羞赧地別過臉,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路痴,根本就不認得路。
東日揚沒有在意她的任性,反而還有些享受她嬌媚的可愛模樣。
車子平穩地停靠在水家大門前,水薏米急忙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在她打開車門的那一刻,東日揚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向後一扯,把她擁入懷中。
「不跟我道別?」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引得水薏米一陣輕顫。
「放……放開我。」粉色瞬間染遍了她的臉頰,水薏米在他懷里輕輕扭動著。
圓潤豐滿的嬌軀在他懷中蠕動,就算是柳下惠都很難不動心啊,東日揚在心里微微嘆息,這個單純得過頭的女人,一點也不了解男人的可怕。
那他只好教一教這個未來的妻子,要她以後不要隨便做出這樣的動作。
「小薏米。」他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伸出舌頭含住那圓潤如珠的耳垂。
「啊!」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得水薏米要從他懷里跳起來。
只可惜東日揚緊緊摟住她,讓她動彈不得,任由他上下其手,他輕輕抬起她圓潤的下巴,霸道地吻住她水女敕柔軟的紅唇。
一瞬間,水薏米的腦袋里像是被人給轟成了一片平地,她沒想到會被吻,他的唇瓣溫熱,親昵的觸感無比真實,卻又不太真切,因為她無法置信,無法體認到被他親吻了的事實。
終于,她回過了神,急忙地想要退開,卻被他的大掌給扣住了後腦勺,像是掠奪似的繼續糾纏深吻著,與他的唇舌熱烈的翻攪吮吸,她的一顆心跟著越跳越快。
她握拳打向他厚實的胸膛,立刻被他給牢牢地接住,她感到心慌意亂,感覺自己在他的懷里變得好柔弱,最後,彷佛那親吻是有魔力的,讓她不自覺地沉溺,嘗試般地回吻著他……
良久,東日揚饜足地離開她紅腫的唇瓣。
「下個月的婚禮如期進行。」像是宣告般,他低醇的聲音緩緩地敲進她的心房。
水薏米愣愣地下了車,不知道是怎麼走進家門的,只知道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父母親都用一種驚喜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們干嘛這樣看我?」她羞紅臉,不自在地把視線移向別處。
「小米,我們看到嘍。」水母笑得極曖昧,「車上那個熱情如火的吻。」
臉像被火燒一樣,水薏米不知該怎麼解釋剛才自己也沉浸在其中的吻。
「媽,你不要笑得這麼惡心好不好?」
「小米,東大少爺是不是答應跟你結婚了?」這才是水父所關心的事情。
水薏米想起剛才隱約听到東日揚說了一句話,好像很重要,到底是什麼呢?
「我……不記得了。」
「什麼?」水父大吼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呢?」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啦。」水薏米耍賴地大喊,然後不管父親在後面叫喊,徑自跑回自己房間。
「這孩子……」水氏夫婦望著女兒消失的背影,叨絮著。
回到家的東日揚則直接告訴父母,他願意娶水薏米,至于為什麼他突然來個大轉變卻是一字也不提。
東父也不關心這個,他開心的是御廚坊終于有救了,所以興奮不已的他趕緊叫來妻子,著急地打電話通知水家,還有東家的掌權人,東老太爺。
一旦確定下來後,婚禮的各項準備工作就開始風風火火地展開來,兩位當事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下班,直到婚禮那一天,兩人才又再次見面。
水薏米看著熱鬧非凡的宴會現場,直盯門口那張超大的婚紗照,她的眼角也禁不住抽搐,現在的合成技術也太厲害了吧,他們根本沒有照過婚紗照,可是卻弄得出兩人的婚紗照出來,而且還那麼的含情脈脈。
哦,天啊,她真的結婚了!
此刻,她才認知到自己太天真了,竟然為了吃到失傳的御膳而把自己的婚姻搭了進去,會不會太不理智了?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可沒有那個膽量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婚。
「害怕了?」好不容易從眾人的圍堵中月兌身的東日揚來到她身邊。
「如果我現在跑了,會怎麼樣?」水薏米對剛上任的丈夫開玩笑。
「親愛的老婆,你說呢?」東日揚笑得很輕,但是眼里卻散發出凌厲的光芒,嚇得水薏米「皮皮挫」的。
「呵呵,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她趕緊討好的干笑幾聲。
「親愛的,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替老公多擋幾杯酒。」說完,牽起她的手向賓客走去。
水薏米自知理虧,只能任由他帶往那群恐怖的灌酒大軍中,一圈走下來,水薏米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通紅,頭開始有些暈眩。
她挽著東日揚的手臂,把重心移到他身上,「我……快不行了。」低聲向他求救,「可不可以不要喝了?」
她的頭開始疼了,揪緊丈夫的手臂,央求道︰「快想想辦法。」
東日揚側頭瞧見她醉紅臉頰的模樣,只好向伴郎打個手勢,讓他過來頂酒,然後扶著微醉的水薏米離開宴會大廳,讓司機送他們回到東家的新房。
才進家門水薏米就跑到浴室吐得七葷八素的。
「你還好嗎?」東日揚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她難受的樣子,覺得自己硬拉她去敬酒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良久,水薏米覺得頭沒這麼痛了,緩緩起身,雙眼朦朧地對他嬌嗔︰「我要洗澡,你出去啦。」說完,還猛地推他出去,毫不客氣地關上門。
「呵,看來還沒有醉胡涂嗎?」要不然哪能這麼大力的推他?
東日揚好笑地勾起唇瓣,轉身到另外一間浴室好好的清洗自己,半個小時後,他從浴室出來,卻沒見到水薏米人。
「水薏米,你還在里面嗎?」他輕輕拍打著浴室門。
里面傳來了咕嚕咕嚕,模糊不清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東日揚再次喊道,等不到人出聲,他只好扭開浴室的門,「我進去了。」
「你到底……」東日揚頓時愣住了,浴白里那副白女敕的豐滿同體,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擺在他面前。
水薏米躺在浴白里呼呼大睡,紅唇一張一合,有規律地呼吸著,東日揚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小骯竄出一股灼熱,不斷焚燒著他的理智。
「這個笨蛋。」東日揚忍不住罵道,抽走掛在旁邊的浴巾,上前把她從水里撈起來,用浴巾裹住她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