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這個嗎?」曲爾先將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臉上全然是勝利的表情。
子夜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任由他將自己由車內拖了出來。首先攻擊她的是一連串的熱吻,曲爾先身上的古龍水味道迷眩了她薄弱的神智,她只知道潛意識里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攪住曲爾先的脖子,好讓彼此之間容不下任何空隙,但匆匆掠過腦海里一個影像,提醒她記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她應該是推開他,而不是縱容自己沉醉在他的熱吻里,頌文的影像一直在苛責著她。
「放開我——我們沒有權利做這種事。」見曲爾先仍不為所動的繼續肆虐她的紅唇,子夜只有用力拉扯他的黑發,迫使他整個頭往後仰。
「你在搞什麼鬼?」听他的口氣顯然是不滿意被打斷好事。
「我說我們所做的事是錯的。」子夜一句一字的對他說著。
「剛才你不也挺享受的?現在才來反悔,你不嫌太遲了。」眯起雙眼的曲爾先氣慍的放開她,撿起地上髒了的外套夾在腋下,旋身威脅道︰「原來你也是那種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心里想要,卻裝模作樣的喊不。黎大小姐,你想騙誰呀?也只有伍頌文那種笨蛋才會相信你仍是完美無瑕,但你的熱情反應可瞞不了我。」他又掛回那一貫的譏諷笑容。
子夜知道他只是在掩飾受傷的自尊心,所以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我承認剛才的吻,我也很沉迷于其中,那是因為我抵擋不住你的魅力所致。」她這番話讓希望在曲爾先心中燃起,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徹底嘗到了由天堂跌落地獄的痛苦滋味。「但是我並不愛你,我愛的始終只有頌文一人。」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曲爾先狂暴的咆哮著,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好似隨時會克制不住的殺人一般。「你說我是個浪蕩子,所以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努力坐上這個位置,為的是想讓你明白我曲爾先不是一個只會靠家里的公子。如今我做到了,而你——卻要嫁人,但新郎卻不是我。」要他面對這殘酷的事,不如拿把刀殺了他還來得痛快。
「我從不曾向你承諾過什麼,也不曾說過你一旦功成名就我就要嫁你的話,我想你大概搞錯了。」竟有人敢指責她要她為從不曾說過的話負責,這不是天下之謬論嗎?
「反正我不準你嫁給他,要嫁,你只能嫁給我。」曲爾先沖向子夜,雙手便開始用力的扯著她的衣服。
「你要干哈?」很顯然他已經被逼得要跳牆,因為他已經順利月兌下她的外套。「你不會是想強暴我吧?」子夜奮力捉緊前襟,她絕不能任他毀了自己。
曲爾先的黑眸燃著對她的渴望,邪惡的想法促使他想做出令人懊惱的舉動,「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月兌衣服也只能做那一種事,不然你還以為我是想為你按摩不成。」
「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頌文才有的權利。」無疑的,這番話更是大大的刺激了身在醋海中的曲爾先。
「是嗎?而我將很榮幸搶了這份應屬于他的權利。」殘酷笑著的他,已不是她所認識的曲爾先了。
她怕他、她真的很怕他,他已將自己壓在草地上,手也無情的掐痛她的胸部,而她的也正被他的男性器官抵著,一滴熱淚忍不住的滑落臉龐。
曲爾先嘗到她臉上咸咸的淚水,這才注意到子夜己不再掙扎,只是靜靜躺著,星眸緊閉的在啜泣。他低頭瞧見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股羞憤之心直上心頭,「天!瞧我對你做了什麼?該死。」听見他說這話,子夜的淚流得更凶了。
曲爾先猛地由地上跳起,整理好褲子後,才將子夜由地上抱起,替她扣好全部的鈕扣,並吻去她臉上所有委屈與不堪的淚水,一邊在她耳邊喃喃著抱歉之類的話。
「子夜,你原諒我,我知道我不該為我的行為找藉口,但請你相信,我只是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才會……」她依舊是閉著眼楮拒看他一眼。
哀著被自己魯莽所致的淤青,曲爾先不禁用唇輕輕舌忝舐過,「你看看我,請你睜眼看看我好嗎?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告訴我,有沒有傷到你哪兒?」他的焦急全反應在破碎的聲音中,但子夜仍是抗拒著他。
「送我回去。」過了半晌,子夜才終于睜眼道。
「你原諒我了嗎?我受不了你的恨。天哪!我真的受不了。」他都這樣卑下的祈求了,她為何仍是——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子夜恨恨的瞪視他,眼眸里的恨意太明顯了,震得他張口無言,只能任由悔意沖刷著他。
「你——你明天還會去上班嗎?」曲爾先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老天,可別是否定的才好。
「你以為我還會嗎?在這件事之後我還會放任自己與你共事?」子夜掄起拳頭胡亂的槌他出氣,「你知道你差一點強暴了我嗎?而現在你竟還有臉問我會不會去上班?你無恥。」子夜連連退後數步。
曲爾先僵在原地,他現處的位置是進退維谷。
「不,我不會回去上班,我也不願再見到你,更不願讓你再出現于我面前一次,最好連我的婚禮你也別來。」如果他要散播消息就讓他去散播好了,她不要讓自己再次臣服在惡勢力之下,看看她得到了什麼後果呀!
漆黑的夜空,月兒也都替他感到丟臉的躲了起來,而瑟瑟的晚風則是直撲他眼楮,令他有股落淚的沖動。望著子夜的背影,曲爾先知道這輩子自己是與她無緣了。唉!多麼難令人如意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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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見我?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曲爾言吶吶的面對頂著一張冷漠臉孔的子夜。
距離子夜辭職已有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來子夜對她的電話總是拒听、拒接,在萬不得已之下,她只有請假一途,親自登門道歉。
「對于一個背叛我的人,我不確定和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子夜的語氣極為冷靜,但全身輕顫的她,明確的讓曲爾言了解到這回事情嚴重了。
「別這樣,難道你就不能稍稍體諒我想幫親大哥的心嗎?你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大哥呀!」自家人幫自家人的私心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血總是濃于水呀!
子夜激昂的從沙發上跳起,臉上的仇恨讓曲爾言忍不住臆測,她和曲爾先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子夜會這樣氣慍。
「你要我體諒你?爾言,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來?」子夜斥責著。「你知道你親愛的大哥對我做了什麼嗎?他幾乎強暴了我。而你竟還要我來體諒你,告訴你,門都沒有,我連試都不會。」
不可能。這個想法立刻閃過曲爾言的腦海,大哥不會的,況且他又不需要呀!等著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沒必要冒著被告的危險去強暴一個女人呀!「子夜你……會不會是誤會?我知道我大哥有時是沖動了點,但——」曲爾言極力的辯解著。
「不要再說了,反正在你心中曲爾先是個一等一的偉人,總之你是不相信我,那你何不親自去問你那完美的大哥,問他那夜帶我上陽明山差點對我做了什麼?我想他還未泯滅人性到會矢口否認。」
這是那個歡歡喜喜祝她結婚愉快並要求當她伴娘的人嗎?她早該知道跳槽一事其中定有蹊蹺,只怪自己為月底的喜事給沖昏了頭,才會沒來得及去細想為何爾言硬要拐自己去「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