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搖了搖手上的東西,問︰「里頭到底裝的是什麼?」
「是一個很可愛的鬧鐘。對了!你身上有沒有一塊錢?」子彤伸手向她要錢。
冉玲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交到手彤手里。
「喂!人家不都說送鐘是忌諱的嗎?你想咒我呀?」冉玲抱怨的瞟她一眼,哪有人送「鐘」的,觸楣頭嘛!這人真沒誠意。
「所以我才向你要一塊錢呀!這樣就是我賣給你了。」子彤向她解釋著。解釋之際,子彤一面拆開禮物。
「你瞧,可愛又有特色吧!這是我特地挑給你的也!」
冉玲看了看手里的鐘,確實是很可愛,果真是很合她的胃口。
鬧鐘的外型是一只可愛的熊,在它的肚子中間是一個空心的水箱,里頭還有一些小魚游來游去,而它的頭才是時鐘的所在。
「真的很有特色咆!那我就謝謝你嘍!」她淺笑著,手不停的把看著鬧鐘。
「其他的禮物就麻煩你發一下,我要進去馴獅了。」子彤有自信的說。
「那就祝你成功嘍!」冉玲給她加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子彤抬頭挺胸、一副倨傲的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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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自進去到現在為止,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簡直是把仇承勛隱形人看待,她心想,是他要先躲避她的,那她就干脆視而不見好了,看誰會先忍不住投降。
仇承勛忍住叫她的沖動,雖然他真的很想叫她。
他知道她正在用沉默當武器,如果是聰明的男人就應該別在她還生氣時招惹她,可是,老天,他真的想死她了。這兩個星期以來,他每天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心里想的是她、腦海里飄的也是她,就連眼里看到的都是她,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無一不想著她。
可是,為什麼她卻表現出一副極其冷漠的模樣,難道她真發覺自己根本一點也不愛他,前些日子果真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
前後數十分鐘,子彤就看仇承勛一下發笑、一下發呆、一下又皺眉,現在呢?臉色是刷得發白。
她看得出來他一定是在擔心她是不是已經不愛他了,前些日子那些話是不是已經不算數了?
哼!就讓他自個兒去胡猜好了,誰教他竟敢躲著她,而且還不信任她。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這兩個字了,如果彼此還不能互相信任,那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呢?咳咳!咳!仇承勛在那邊使勁的咳著,希望能夠引起子彤的注意。
怎奈佳人依然故我,把他當不存在的空氣似的,這教他心里怎麼能平呢?「子彤我……」他正要開口,子彤卻先走出了辦公室。
「唉呀!原來辦公室里空氣這麼髒,我看我還是出去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好了。」她大聲的說著,像是故意說給他听的。
「該死!」仇承勛重捶了一下檜木桌,震得桌上一些文件、筆、紙,全都掉落在地上。
子彤一關上門就听見里頭傳來的捶桌聲,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尾隨其後出來,仇承勛不放棄的仍想引她說話,就看到子彤、冉玲和卜派調笑著。
「是呀!卜派每次說的笑話都有趣極了,不信你叫卜派說一個給你听听。」子彤開懷大笑,她慫恿冉玲向卜派討個笑話來听。
「真的呀?怎麼我都不曾听你說過呢?你這是有偏心的嫌疑哦!」冉玲壞心的糗著他。
「才不是呢!你有太保在護崗,誰敢跟你講話呀!我才不想為了你而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情誼。為了一個女人,那才不值得。」卜派不敢領教太保的佔有欲,更何況太保可是柔道好幾段的高手。
「是呀!那你就是欺負我沒人保護嘍!」子彤刁蠻的問他。
「勛哥,你來啦!」卜派一看是仇承勛來了,便立刻起身離子彤遠一點,他可不想領教仇承勛的拳頭,那可是比太保的硬上個十來倍呢。
「子彤我……」
「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進去了。」子彤不給仇承勛有說話的機會,丟下這些話便欠身離開。
這下仇承勛可火了,就算是聖人也有被她搞瘋的一天,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她還不知足嗎?想以前若是這種情形,他老早走人了。現在的他,脾氣可是改了許多,這還不全是為了她嗎?但現在她卻理也不理他,若他這只老虎再不發威,她肯定當他是只病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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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知道這下仇承勛一定被激怒了,所以她必須先搶得發言權,否則後下手可是會遭殃的,子彤在辦公室里思索著。
仇承勛大力的甩上門,沖至子彤跟前,用手指著她道︰「你給我听著,我……」
丙真是氣很沖;威很猛,只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被子彤搶去了發言權。
「你才給我听著,門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干麼甩它出氣;再者,你憑什麼這麼大聲跟我說話?就算你是老板,你也不該恐嚇我們這些員工,即使我們有錯,你也該平心靜氣的同我們說,而不是一副像是我們欠你幾百萬的模樣。」子彤一鼓作氣、凶悍無比的把話說完。看到仇承勛那副呆愣的鳥樣,她就有說不出來的成就感,現在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大快人心。
「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這是他恢復過來的第一句話,生平第一次被人攻擊得說不出話來,而對方還是個矮他三十幾公分的小女孩,說出去還真沒人會相信。
「當然你是老板,但,這並不表示你有權力隨意凶任何人呀!」子彤仍是不怕他,管他是青面獠牙,還是凶神惡煞,反正她都不會怕他的,而他也永遠休想她會怕他,「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我……我無理取鬧?」仇承勛指著自己鼻尖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問。
「難道沒有?好,那我問你,我是犯了什麼錯,值得讓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對我?」她見仇承勛一時說不出話來,便又搶著說,「哼!說不出個理由來啦!你這不是無理取鬧還會是什麼?」她得理不饒人的數落著。
女人就是會這樣的得寸進尺!就拿剛才來說好了,其實他哪是說不出理由來,他根本是沒機會發言,從頭到尾全是她一個人在自導自演,哪有他插話的余地呀?「好,既然你都說我無理取鬧,那我就讓你見識什麼叫蠻橫無理。」話一說完,仇承勛便扛著子彤步出辦公室,直奔停車場。
「放我下來——救命呀!殺人啦!」子彤一路上大吼大叫,甚至不合作的踢著他。
「發生什麼事?」一些酒店里的安全人員紛紛跑到事發現場,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見到子彤被仇承勛像袋種子似的扛在肩上。
「任何人都別管,回去做你們自己的事。別動!」仇承勛命令著手下讓開,一面賞給子彤的小一掌,要她別亂動。
「你竟敢打我!」子彤大聲尖叫著,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對!如果你再不乖一點,我再做的可就不足是打你的小了。」迫于無奈,他只好出言恐嚇,其實他哪里舍得打她呢?疼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真的動手呢?
「你……」
子彤話還沒說完,仇承勛就將她丟進車里,這一個方法可令子彤恨得牙癢癢,不過計劃既然都成功了,她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仇承勛快速鎖上車門,為的是不讓子彤有逃走的機會,並快速將車駛離停車場。
「你想帶我去哪呀??子彤佯裝不高興的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不肯先透露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