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的苦、心疼他的無助,更心疼他必須在刀口下討生活的日子;但感謝老天,這一切都成了過去,未來有她,必將給予他一個充滿愛的生活。
「他對你付出很深的感情,如果你對他不是真心的,請你趕快和他分手,不然他是會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余桂梅面色凝重的請求她。
「不會的,因為我是真心的愛他,全心全意。」子彤充滿喜悅的回覆她。
余桂梅真高興自己沒看錯人,子彤果真不是那種世俗的女孩。第一眼見到子彤時,總覺得她不同,不會拿那鄙夷的眼光看她們這些「小姐」,反而是以一種尊敬長輩的態度待她們,誰能不感動呢?
仇承勛突然提著兩碗臭豆腐出現在她們身後,「要一起吃嗎?」
自從和子彤來往後,笑容就不曾在他臉上斷過,仿佛世上已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一般。
子彤起身迅速的投入他的懷里,差點害他手中的食物落了地。
「怎麼了?這麼想我呀!等不及想表示你的謝意嗎?」
受寵若驚是仇承勛現在唯一的感覺,交往以來,哪次不是他主動抱她、吻她,而現在——
「我確實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你,我……」子彤還來不及告訴他自己已愛上了他,就被槍聲打斷。
「趴下。」仇承勛大吼著,他以身體護衛子彤,要她躲在桌下別出來。
大家都在查看槍聲來自何處,猝然地,那人又開了一槍。
「臭婊子,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里。」原來是李彪前來尋仇。
「是那個‘不倒翁’,他想做什麼?」子彤還不曉得李彪口中那個「婊子」就是她,不然她肯定不會乖乖待在原地。
「姓仇的,如果識相就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不然你就準備受死吧!」李彪此次前來是為了要雪恥。哼!那婊子害他在同道之間抬不起頭,被恥笑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今天若不討回個公道,他以後還要不要混呀!仇承勛見只有李彪一人前來,便決定自己親自解決掉他。
仇承勛繞過酒吧,打算乘李彪開槍時偷襲他,但李彪卻先抓起一名人質,要子彤出來。「我數三聲,你再不出來,我保證——他死定了。」
子彤仍在猶豫,而不知何時已在她身邊的冉玲則是緊抓住她不放。
「別拉我,我非出去不可,他沒有資格亂開槍,而且我保證,一定要送他進牢,任何人來求情都不行。」這次子彤可是鐵了心,非辦他不可,管他天皇老子來也一樣。一——二——李彪正要數三時,子彤站了出來。
「你是在找我嗎?手下敗將。」她挑釁的語氣,更激怒了李彪。
她真的不怕嗎?才怪!就算心里是害怕得在顫抖,也絕不將恐懼示人,以免被人識破她其實是假裝的。
「閉嘴!」李彪咒了好幾聲,便將槍口指向子彤要她走近,「你給老子過來。」看在槍口指著自己的份上,子彤只好依言前進,深怕惹惱了他,那時她可能就成了蜂窩一般。子彤距離李彪只有十步遠,差不多只消一槍,她便可以先回老家了。
「好了,依你說的,我過來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李彪狂妄大笑,一手推開手中的人質,步步朝子彤逼近。
仇承勛見他隨時有可能開槍,便奮不顧身的往他撲去。
李彪事先看到仇承勛往自己撲來,執起手槍便是一彈;而子彤剩機踢掉他手中的槍,只可惜來不及阻止他射出的那發子彈,只有眼見仇承勛中彈而無能為力。「承勛。」子彤花容失色的大叫他的名字。
卜派見李彪槍已離手,捉起來便是好打一頓,誰管他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上身,自己老板挨槍已是眾怒難平,所以李彪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眾人全圍在仇承勛左右,一張張焦急的面孔盡收入他的眼里,尤其是子彤的面容最令他憂心。
「你的臉色白得像大理石。」他低語,感覺到靈魂好像正一點一滴的抽離自己身上。
「再撐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子彤伸手輕撫他漸冰冷的臉龐,心疼著他,「就算為了我,求你一定要撐下去。」
「我……」仇承勛想回握她的手,但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壓得他無力再抗拒;他想要她別擔心、別哭,但嘴巴像是不合作似的張也張不開,最後他只听見子彤叫了他一聲,之後便跌入黑洞深淵。
###
什麼味道?刺得他頭痛欲裂!整整三天,仇承勛才從死亡邊緣走了回來。
「我……怎麼了?」仇承勛勉強睜開雙眼,他看著自己不熟悉的環境問︰「這是哪里?」一見他醒來,子彤便驚喜的沖至床邊,一邊伸手去按醫生鈴。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醫生說你救不活了,子彈再稍偏個一寸就是心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都快瘋了。」滿心的焦急與擔憂豈是用口就能表達。
「我也擔憂你,我……好累。」剛開完刀而且又昏迷了三天當然會累,所以說完後仇承勛又昏了過去。
醫生正巧在此時趕到,馬上檢查了一下仇承勛。
「醫生,他不要緊吧?」子彤急得拉住醫生不放,為什麼他又昏過去了呢?
「哦!那是正常現象。既然最危險的都過去了,接下來只要好好休養便可。」交代完畢,醫生便逕自離去,房里又只剩下他們倆。
子彤放下了心中那塊大石,感謝老天,他終于又活了過來!在她明白自己心意要向他表白之際卻出了這種事,蒼天可真會捉弄,人呀!非得要她繞了一大圈,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幸虧還有機會能向他表明自己的情意,不然可真會是遺憾一輩子。
###
子彤手里提著水壺正要推門出去盛水,正好和來探病的余桂梅一伙人撞個正著。「咦!你們來了,承勛剛才有醒過,才一下子便又昏睡了過去。」她向他們報喜,也讓他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真的呀!」冉玲大叫出聲,床上的仇承勛因她的大叫而不安的翻了個身,「對不起。」她低笑,然後將手里的花交給子彤,要子彤插上。
「好漂亮哦!可是這里沒有花瓶也!沒關系,待會再想辦法好了。」子彤嗅了嗅懷里的花。
待大家坐好之後,子彤才有機會問酒店的里的事,不然他們都一直催促她說著仇承勛的情況。
「店里沒什麼事吧?」子彤擔心還會有其他人來鬧場,有了李彪一例,想不注意都不行。
「沒事,沒有人敢再來鬧事。」余桂梅明白她是在擔心些什麼。
「那李彪人呢?你們是怎麼處理他?」那天子彤只擔心仇承勛的傷,反倒忽略了他。
「我們報警處理了,相信五叔不會怪我們的,他是罪有應得。」伍伯深信道上的人還是講義氣的,仇承勛好歹也是自立為王的方,沒有人敢冒這險插手管事而得罪他。
「報警還算便宜了他,要不是勛哥病危,他一定活不成。」卜派言下之意就是要以牙還牙的報復。
「不,我不會讓承勛這麼做的,以前的他沒有牽掛可以為所欲為,但現在他有了我,就不能再去玩命了,他必須先為我著想。」此一時,彼一時,情況有了大大的改變,所以子彤不能讓仇承勛枉顧自己性命,而去作那些無謂的復仇。
「對!子彤說得對極了。你們這些男生只想到復仇,可你們有沒有細想,萬一你們回不來,傷心的會是我們這些為你們擔憂的可憐人。」太保也是一心想為仇承勛報仇,所以冉玲才會說這些話,表示反對。卜派和太保均無言以對,只能調頭注視窗外,來個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