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不大尊敬的睨了伍伯一眼,繼而說道︰「老人家您只要一馬當先就行了,其他的撞門而入就交給我們年輕人去做就行了。」伍伯哪里會不知道,這小子分明是在嘲笑他嘛!「哼!不尊敬我,下次就別指望我會救你。」
「哼!誰要你這死老頭來救,我……」
兩人你來我往,根本就忘了冉玲的事,急得冉玲直掉眼淚。
「冉玲!」辦公室里的仇承勛已經等得不耐煩而大叫著。
看看身旁的一大一小,他們根本就吵得樂不思蜀,沒人有空理她,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總是會來,靠人不如靠自己,她——冉玲今天是豁出去了,如果勛哥太過分的話,她就——冉玲挺起胸膛、昂起下巴,勇氣十足的準備去送死了。
「不會有事的。」余桂梅向她保證。
第四章
冉玲站在仇承勛面前,等著他抬頭問話。
「勛哥,有事嗎?」
冉玲很想表示出態若自如的模樣,但她顫抖的聲音卻泄了底。
「怎麼?這屋里很冷嗎?不然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呢?」仇承勛好笑的看著她,冉玲表現得好像一個準備受死的罪人。「我……」
看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仇承勛才知道自己這一個月來,的確是嚇壞了他們。「好了,先坐下吧!我有事要問你。」
「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據實以告。」這時冉玲已完全平靜下來,在心中暗道︰原來是要問事呀!不早說,害她在外面擔心得要死。「好。我要向你打听一個人。」
「什麼人?」他是老板都不知道了,她會比他清楚嗎?冉玲暗暗咕噥道。
「一個替你代班的女孩」。仇承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子彤?!」冉玲訝異的道。
「應該就是她,你能不能把有關她的一切全告訴我?」
「沒問題。」
冉玲把那天為什麼會請子彤代班的原委告訴了仇承勛,最後仇承勛還問了子彤家的地址。「你找她有事嗎?」這點是冉玲最不解的。
「是的,我們還有一筆帳未算完。」仇承勛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及……他也說不上來的興奮。
「不可能,子彤從不會欠帳不還的。」身為她的朋友,冉玲是以生命來信賴子彤,
「如果可以,能不能告訴我,子彤是欠了你什麼東西?是不是可以由我來……」
「不行。」仇承勛打斷她的話,「這事必須由她本人親自償還,因為她欠我的是一個解釋。」
經過了一個月,老天才終于讓他獲得了她的消息,他必須問問她,為什麼不等他醒來,就一個人跑了,難道他真的像是個惡人嗎?他搞不清自己為什麼一心一意的想找到她,他不是正希望自己能擺月兌她嗎?這麼一來,她跑了反倒是幫了他的忙,但為什麼他總是想著她而不能入錘,就算真的好不容易入眠,夢里又全是被她霸著、佔著?這就是為什麼這一個月來,仇承勛容易暴躁的主因。
他氣子彤的身影總是時時刻刻縈繞在他的四周,更恨自己無法忘了她,所以,他必須找到她,他相信這一切一定是罪惡感在作怪,只要補償了她,這一切一定會好轉的,仇承勛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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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知道自己始終無法躲過這一天,冉玲終于要求和她見上一面。
懊來的終究躲不掉,或許真該見上一面,才能使她死心,畢竟,她是自己這一生里最好的朋友。
星期二下午,子彤獨啟一人前來赴冉玲的約,誰知道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冉玲。這時對面的位子有人坐下,子彤欣喜的以為是冉玲,正想開口問她為什麼遲到時,一抬眼,竟瞧見了她這一輩子最不願見到的人。
一看是仇承勛,子彤二話不說的就想往大門走去。
「坐下!如果你不想出丑的話。」他出聲恐嚇道。
他竟敢威脅她?她都還沒找他算帳,他居然惡人先告狀,她倒要看看他敢拿她怎麼樣?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子彤甩開那雙捉住她的手,快步的往門口走去。
沒想到下一刻,她竟被他扛在肩上,像在扛一個麻袋般的。
「放我下來,救命呀!」
子彤用手捶他、用腳踢他,並扯開嗓子大叫,而她的呼救果真引起旁人韻注意。
「先生,這位小姐好像不願跟你走,你何不放她下來呢?」一位好心的老先生路見不平的道。
仇承勛將子彤放好站在他的身側,並俯身在她耳邊輕道︰「你最好向他解釋我們的關系,不然——你就準備接受我的熱吻好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子彤眯起雙眼盛怒的瞪著他,自大的混帳。
「隨你怎麼說。」仇承勛只是無動于衷的聳聳肩。
「你才不敢,而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子彤一個捉拿,想再使出一招過肩摔,像那天一樣。有過一次經驗的軌承勛,這次先發制人的將子彤攬在胸前,緊緊的箝制住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接著便俯頭下去,眼看他的唇就要落在自己唇上,子彤只好急急忙忙的向那位好心的先生解釋。
「謝謝你的關心,我們……我們只是有點口角……」
子彤紅著臉道。
「哈!炳!原來是情人的口角呀!」接著老先生便轉向仇承勛說︰「年輕人,告訴你,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哪一個不喜歡听好听的話呢?只要哄哄她就沒事了,男人呀!天生就是來取悅她們女人的,不是嗎?」老先生拍了仇承勛的肩,要他對女友好一點。
害子彤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偷偷往門口移去。
「年輕人,你女朋友跑了哦!」老先生眼尖的瞄到,所以出聲警告。
謝過了老先生,仇承勛快步追上子彤,並將她擄至他的白色賓士車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在等人,你知道嗎?」子彤試著打開車門逃出去,誰知車門全被他用中控鎖制住。
「她不會來了。」仇承勛淡道。
「誰不會來了?」他在說什麼呀?
「冉玲。」說的同時,仇承勛邊把車開往山上去。
「冉玲?你怎麼知道我等的是她?」
仇承勛恍若未聞,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專心的開車。
而子彤直覺的就是認為冉玲遇害了,為了她而被眼前這個惡棍殺了。
「你說,你把冉玲怎麼了?你是不是殺了她?天哪!都是我害了你,冉玲我對不起你。」
子彤開始在那瞎編起冉玲遇害的情形,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看得仇承勛莫名其妙。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冉玲還好好的活著,你別亂猜行嗎?」仇承勛實在是受不了她的多變。
「你不是把她殺了嗎?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在等的人是她?」
哭得梨花帶淚的子彤,看得仇承勛好生不舍,便扔了一條手帕要她擦干淚水,以免克制不住,擁她入懷安慰她。
「都不是,是我要她代我將你約出來,不然,你會來嗎?」
「當然不會。」子彤咬牙說出此話,「這個小叛徒。」叛徒指的當然就是冉玲嘍!「枉我這麼擔心她,結果她卻和你串通一起來騙我。」遭背叛的滋味的確實是不好受,子彤今天總算是嘗到了。望著天色微黃,子彤才記起自己忘了問他要帶她去哪。
「喂!你要帶我去哪!」
「現在才記得問啊!」
子彤不理會仇承勛嘲諷的口吻,只想從窗外辨認自己身在何處。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可是,它卻是停在山頂上,這下可好了。
仇承勛率先下車,子彤也尾隨下車。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子彤只想速戰速決,早點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