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許是我太凶了,沒人敢惹。」她想到童紹華,自己對他的感情算不算愛呢.她找不出確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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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紹華坐在車里,看著人來人往,下班時間,東區永遠擠得跟什麼似的。他不耐煩的看看時間,奇怪葉嵐怎麼還沒下樓。
他走下車,靠向車門,盯著門口,怕錯過葉嵐。等了近半小時,才終于看到葉嵐。他納悶著,葉嵐今天似乎刻意打扮,低胸緊身的黑色套裝,襯得她的身材曲線畢露,只是裙子短得離譜。至少他看來是這樣。
葉嵐沒有看到他。
童紹華看著她往一個男人那里走去。那男人親熱的擁了擁她,遞給她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人家說紅玫瑰代表愛情,這男人到底和葉嵐有什麼關系?他忍不住愈想心里愈不高興。他叫住葉嵐,許多人轉頭看他,包括葉嵐。
葉嵐想用皮包砸他,她不相信童紹華還有臉來找她;為了不讓江佳旭起疑,她要江佳旭等她一會兒,然後主動走過去。
「他是誰?」童紹華的口氣就像抓到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勾搭。
「請問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她沒好氣的。
童紹華瞪著她手上的玫瑰花。「他送你玫瑰花!你們到底有什麼關系?你竟然讓他抱你,吃你豆腐。」他表情嫌惡。
「真對不起,我跟他已經到了非君莫嫁,至死不渝的階段,實在犯不奢你童大少來緊張、擔心。」她氣得口不擇言。
「那你為什麼不把第一次留給他,卻給了我?」
葉嵐的回答是給他」巴掌,她氣憤對她來講很美好的事,卻被他說得下流。她懂事以來,從沒這樣打過人!可是自從踫到童紹華,她幾乎已經做了太多自己想不到的事,包括跟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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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佳旭在一旁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管,但他還是走了過去。
「亞亞,有什麼問題嗎?」江佳旭擔憂的看著她。他瞄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長得俊俏,卻有一絲玩世不恭的氣質。
葉嵐搖搖頭。「你先去旁邊等我,我馬上過去。」
童紹華等不及江佳旭走遠,就叫了起來。
「他叫你亞亞?」
「亞亞是我的小名,他叫江佳旭,剛從美國回來!是我青梅竹馬長大的朋友,我跟他已經要訂婚了,你滿意了嗎?」葉嵐說了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騙他。
「那我呢?」童紹華握緊拳頭,青筋暴裂。
「你?」葉嵐的表情像他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考慮你?只因為我們上過床?你不要再對那件事耿耿于懷,我並不怪你,我自己也該負一些責任。」
「你愛他嗎?」問完,童紹華才覺得自己很笨,如果葉嵐不愛他,會和他訂婚嗎?童紹華發現自己嫉妒得心發痛。
「被愛比愛人幸福,不是嗎.至少不用擔心得不到回應。」
「我說過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除了婚姻?」葉嵐淡淡一笑,很淡的。
「如果你想要!我們也可以結婚。」童紹華急了,他不願意就這麼錯過葉嵐。
「在知道你不愛我,愛的是別的女人的情形下,我不會對自己殘忍,也不願意對你不公平。」
「我不相信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沒有人說男歡女愛一定要有愛的存在。我寧願從來沒認識過你,你為何老是要別人照著你的想法做?」葉嵐覺得悲哀。「如果談完了,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葉嵐,如果你不愛他,那麼公平一點!讓我從頭開始,給我一個機會。」童紹華在葉嵐轉身的時候說。
葉嵐強迫自己不要回頭,或許一回頭她就會投入他懷里,這樣只會讓自己更舍不得他罷了。
葉嵐走到江佳旭身邊,抱著江佳旭哭了起來。他轉頭看一眼那男人,竟發現那男人狠狠瞪著他,仿佛他得罪了他,他不知道葉嵐和那男人說了些什麼?但他一定要好好問葉嵐,他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誤會。
童紹華看了葉嵐的舉動,氣得想把江佳旭殺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在乎過一個女人。可是葉嵐卻對他沒有一些留戀,難道自己真的像葉嵐說的那麼自私?他的答案是無解。
第六章
醫院通知鄭子由可以出院了,而鄭子由沒有通知方宇中夫婦,他認為自己已經麻煩方宇中太多了,不想再增添他的困擾。
特別護士幫鄭子由整理好行李,不太情願的遞給站在一旁的司機小張。她照顧鄭子由將近一個月,卻沒有發生麻雀變鳳凰的故事,心里老大不高興,這男人長得是那麼帥、又多金。
鄭子由環視病房,不相信自己竟然在這地方待了一個月。
「小張,你去開車,我到門口等你。」他疲憊的說著,感覺異常的虛弱,因為不可知的未來嗎?他問自己,走到大門口,陽光強烈得令他幾乎睜不開眼,但是感受得到陽光是一件很美、很幸福的事,不是嗎?人似乎都得經過大難,才會覺得現有的一切值得珍惜,他在心里感嘆著。小張繞過車頭,幫他開了車門。這輛凱迪拉克代表他的身分與榮耀,可是現在的他,卻提不起任何興趣爭名奪利。
「到敦化南路。」鄭子由交代小張。
小張在心里納悶著,老板剛痊愈,為何不回家休息?而且老板的辦公室也不在敦化南路,但是他並沒有發問,畢竟過問老板的事,不在他的工作範圍內。
鄭子由想不出自己的企圖,倪伊寒的辦公室就在敦化南路,自己究竟想到那里做什麼,這樣一副憔悴狠狠的樣子。他心里千頭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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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穩後,小張轉頭看向鄭子由,不知他是否要下車。
「你去附近逛逛,一個小時後再回來。」他交代小張,然後搖下車窗,他要坐在車上等倪伊寒。
小張恭敬不如從命,他正好可以去找他女朋友一起吃中飯,樂得跟什麼似的,他的好心情和鄭子由相比,簡直可以用天堂和地獄來形容。
鄭子由閉上只眼,靠在椅背上休息,可是馬上又張開眼楮,怕錯過倪伊寒,他轉頭看回車窗外,剛好捕捉到倪伊寒的身影。鵝黃色絲質套裝襯在她身上,端莊又不失韻味,他從來就知道任何衣服套在她身上,絕對我不出「缺點、不出色」這些字眼。只是倪伊寒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她身邊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托著她的手肘,那樣親密。而這男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在赫婷PUB看到的男人,大宇集團小開童紹華。
鄭子由氣憤的打開車門,跨出車子,但又馬上縮了回來,他握緊拳頭捶向前座椅背,自己憑什麼管倪伊寒,沒有婚姻關系,也不是男女朋友,憑什麼?更何況她一個人獨自撫養了芸芸五年,自己有什麼資格阻撓她去追求幸福。可是自己難道願意把芸芸和伊寒這樣拱手讓人?鄭子由扯動嘴角,笑了。至少還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是嗎?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絕對不可以破例。芸芸喜歡他,他也不相信伊寒不在乎他,從她在醫院的反應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只要他用對方法。想著,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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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倪伊寒拉好椅子,童紹華自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倪伊寒打量童紹華,只是穿了一套休閑西服,他就能相當吸引人,而偏偏自己就是動不了心。
童紹華點了份沙朗牛排,而倪伊寒只點了總匯三明治,並不是她刻意減肥,而是她還在擔心鄭子由不知道出院了沒?從醫院回來這一陣子,她的食欲實在差到極點。要不是童紹華一直強調有很重要的事,怕是她這一餐又要省下來了。童紹華打量倪伊寒,她似乎清瘦多了,他沒有把話放在心里,「伊寒,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沒見到我的緣故?」童組華打趣著,他不忍伊寒臉上那抹陰郁,怕是生氣也比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