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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不亂性 第11頁

作者︰艾默

「醺兒,你先退到一邊去。」

靳醴齊將她推往一旁。

他嘴角噙這一抹冷笑,在眾人欺身上前時,毫不留情地一一反擊。

可憐那些人連他的衣角都還沒踫到,便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倒地不起!

劉富貴見狀,急忙轉身想逃,卻一樣逃不過他地手掌心。

靳醴齊一把捉住他,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肥胖的身軀上,打得他跪地求饒,哭爹喊娘的。

連微醺看得不禁呆愣住,直到劉富貴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哀嚎聲傳來,她才恍然回神,急忙沖向前拉住靳醴齊的手。

「齊,快住手,別再打了!」

可靳醴齊卻像沒听到似的,拳頭仍不住地往劉富貴的身上落下。

「齊,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連微醺死命地抓住他的手。

靳醴齊這才從容不迫地收回手,滿意地看著劉富貴狼狽的模樣。

「這下你總該交出借據了吧!」

這時的劉富貴哪敢再多說什麼,他顫著手,忍著痛楚自懷中模出借據,」我交!我交!」

靳醴齊只看了一眼,便將借據給撕了。

「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劉富貴帶來的手下急忙扶起他肥胖的身軀,逃命似的離開現場,臨走前不忘將地上的銀票給帶走。

等他們走遠後,連微醺漾著甜笑來到靳醴齊面前,」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被他們帶走了。」

看著她欣喜的笑容,靳醴齊的信重重一震。

在這一剎那,他幾乎要放棄對連家的仇恨,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好好地愛她、疼惜她,不讓她再受半點苦。

然而,就在他想付諸行動的瞬間,他爹慘死的那一幕卻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

他猛地倒吸了口氣。他怎能忘了他曾立下的誓言?!他要連家為他爹的死付出代價,不是嗎?

他不能對她心軟,絕對不能!

連微醺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也看見他的眸中增添了一抹恨意。

她嘴角的笑意迅速地隱沒,清澄的明眸染上濃濃的悲哀。

她太天真了!她早該明白他回來並不是想找她重續前緣,而是要連家為她爹三年前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只是,等不及他回來復仇,連家便已家破人亡。

他會到這里來找她,想必已清楚他們連家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一切。

而他,又將會如何對待自己?

「不用我多說,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為何而來吧!」

他那凌厲的目光看得她不寒而栗。

「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我爹是怎麼死的吧?」靳醴齊朝她嘲諷一笑。

聞言,連微醺的眼中迅速涌現淚意。

是啊!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她親眼目睹她爹放火,這是她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痛啊!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她爹當年所犯下的錯?

「看你的樣子,你確實沒忘。」靳醴齊冷冷一笑,」也對,任誰見了那可怕的一幕,只怕一輩子也忘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連微醺深吸口氣,並努力地將眼中的淚眨回去,不想在他面前掉淚。

「冤有頭,債有主,我原想找你爹討回這血海深仇,可既然你爹已死,就由你代他承受這罪過吧?」靳醴齊冷冷一笑。

「父債子還乃天經地義的事,我無話可說。」連微燻強作堅強地開口。

她早有心理準備,她爹欠他們靳家的,就由她來還,即使要她一命抵一命,她亦無怨言。

「很好,從今天起,你的這條命,我接收了!」

「我願意以命抵命,只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娘,這一切與她沒關系,我求你放過她吧!」她什麼都不求,只求她娘能平安快樂地過完下半輩子。

「以命抵命,很公平。」靳醴齊冰冷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只可惜,我要的是你爹連紹興的命,你能教他活過來,讓我親手殺了他嗎?」

「我——」連微醇無語地凝視著他的眼,強烈的自責和愧疚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記憶中那個總是帶著爽朗笑容、溫和良善的靳醴齊早已消失,而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因仇恨而忘了真實自我的男子。

是他們連家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

她該怎麼做才能令他忘卻仇恨,回復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樣?

「做不到是嗎?」靳醴齊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那你就沒資格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消你心頭之恨?」她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

靳醴齊見狀,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你想怎麼對我,我都元話可說,但只要你敢傷害我娘一根寒毛,我絕不原諒你!」她伸手抹去頰上的淚,迅速武裝自己。

「你很聰明,也夠冷靜,不愧是曾令我動心的女子。」

聞言,連微醇靈動的雙眸直直地瞅著他。

「你還喜歡我嗎?」她忍不住問,那份隱藏在她心中的愛,至今仍濃烈深刻,不曾稍褪。

他呢?他是否同她一樣?

「喜歡又如何?你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倘若你還存有與我結為夫妻的愚蠢念頭,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刻意忽略她眼中流瀉而出的情意,狠下心道。

「我……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我從沒奢望你會娶我。」連微醺充滿傲氣地仰起頭,「倒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證明你心里有鬼!」

靳醴齊擰緊眉,凝視著她那盈盈水眸,不發一語。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她懷抱著一絲希望問。

「你錯了!早在三年前,我對你的情意便已隨著那場大火而消失殆盡,如今剩下的只有對你們連家的恨!」靳醴齊緊握雙拳,殘忍地道。

連微醺只覺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和眼神在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她緊咬唇瓣,不顧在他面前示弱。

她可是堅強而勇敢的連微醺呵!

靳醴齊別過頭不去看她。

「把東西收拾好,我會派人來接你和你娘!」說完,他便頭不回地轉身離開。

連微醺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發一語。

***

連微醺帶著不知情的連夫人,住進了靳醴齊所安排的院落。

平心而論,這里比從前的連府要來得氣派、舒適,就連屋里的擺設也十分華麗,在在顯示了靳醴齊如今的富貴與地位。

在連夫人充滿疑惑的詢問下,連微醺不得不說謊騙她,讓她相信有人不畏于劉富貴的權勢,願意重金禮聘她釀酒。

服侍娘親喝了藥,看她沉沉人睡後,連微醺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踏著柔和的月色,走在長長的回廊上,連微醺著迷地看著眼前優美的景致。

停下腳步,她倚著欄桿,出神地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靳醴齊為何會如此善待她們。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可他不僅派人服侍她娘,更請了名醫為她娘治病,此舉令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扁憑這一點,將來不管他怎麼對她,她亦無任何怨言!

才想著,便見兩名婢女迎面而來,不由分說地便將她架起,來到一處充滿花香的浴池。

她拼命地掙扎,可她倆力氣其大無比,硬是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從頭到腳搓洗一番,在幫她穿戴好衣服後,又架著她來到靳醴齊的房間前,打開房門,將她推進去。

連微醺才剛站穩,便看見靳醴齊就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注視她。

「這麼晚了,你叫人帶我到你的房里做什麼?」她警戒地問,沒將內心的驚恐表現出來。

「你說呢?」靳醴齊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不知道。」連微醇仍是一臉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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