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不對勁,連微醺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他。
「你知道木屋在哪個方向嗎?」要是找不到木屋,那他倆真的會凍死在這山上!
連微醺搖頭,就算她知道木屋的位置,可現在漫天風雪,她根本搞不清方向!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她愧疚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這不是你的錯,別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靳醴齊一邊說,一邊試著找路。
「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困在這場暴風雪里。」盡避他不怪自己,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
「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跌下小山坡的人是你,再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幸好他決定折回來,要不然,只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想到差點失去她,他抱著她的手不覺加重了些許力道。
听他這麼說,連微醺心中不覺有些失望。
原來他並不是特地回來救她的,任誰倒在雪地里,他都會伸出援手。
在他心里,她並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太好了,前頭有座山洞,我們有救了!」靳醴齊全然沒有察覺她的異樣,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小山洞。「你再忍耐一會兒,就快到了。」
听見他堅定沉穩的嗓音,連微酮的心里再安心不過。
只要有他在身邊,任憑風雪下得再大,她也絲毫沒有懼意。
***
漆黑冰冷的山洞里,連微醺冷得直發抖。
靳醴齊擔心地看著她,心知再不想辦法讓她的身子暖和起來,只怕她會凍壞!
他在山洞里四處模索,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一堆干木柴,想來應該是先前上山打獵的獵人留下來的。他以極快的速度生火,然後將連微醺拉到火堆旁坐下。
「咦!你的衣服怎麼全濕了?」難怪她抖得這麼厲害!
「你……你不也一樣……」連微醺顫著聲音開口。
靳醴齊蹩眉凝視著她,那雙總是帶笑的黑瞳此刻正透著復雜難懂的光芒。
「你怎麼啦?為什麼不說話!」
「把衣服月兌了!」靳醴齊突然開口。
「你……你說什麼?」她抖得更厲害了。
「別再猶豫了,再不月兌衣服,你就要凍壞了!」他不容拒絕地說。
瞧她這般縴弱,方才又倒在雪地里好一段時間,若再任她穿著濕衣服,她一定會病倒,而且這一病,只怕休養三、五個月也好不了。
看著他那雙清亮的瞳眸,她了解他的用意何在,可她終究是個姑娘家,怎能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你不月兌,我只好動手替你月兌了。」靳醴齊緊緊鎖住她的雙眸,讓她知道他真的會這麼做。
「你不能這麼做!」連微醺一雙小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
「為了救你,我不得不這麼做!」他倏地起身走向她。
「你別過來!」連微醺睜著驚慌的水眸,下意識地便想逃。
可她才退一步,他已攫住她的縴縴細腕。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要自己動手,還是由我代勞?」
「你……你可惡!」強烈的委屈感充塞著她的心,讓她紅了眼眶。」放手,我自己來!」
「對不起,要不是別無選擇,我絕不會逼你這麼做。」看她這模樣,他既心疼又抱歉,「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聞言,她鼻頭驀地一酸,委屈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可倔強的她怎麼也不願讓它落下。
她急急地轉過身,不讓他看見她這沒用的模樣。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她當然打從心底相信他!不肯在他面前寬衣,全是因為女兒家的自尊心及羞恥心不允許她這麼做哪!
再者、她自知自己的身材比不過那日依偎在他身旁的姑娘,她不想在他面前獻丑!
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靳醴齊清楚地看見她臉上幽怨的表情,心中居然泛過一抹心疼。
唉!他似乎太在意她了,而這是他所不樂見的。
擰緊眉,他霍地轉身,回到火堆旁坐下。
連微醺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以顫抖的手除去身上的濕衣,只留下肚兜。
「快過來烤烤身子,順便將濕衣服烘干,別受涼了。」靳醴齊別開眼,不敢看她。
她一咬牙,以濕衣遮掩自己的身子,轉身走到火堆前。
「為什麼方才你跌下小山坡時不呼救?你可知倘若我沒發現你,你這條小命只怕不保!」靳醴齊刻意轉移她的思緒,試著讓她忘了兩人此刻尷尬的處境。
「我也不想啊!可我被人撞倒時,頭撞到了雪地里的石頭,就這麼昏了過去。」說著,她伸手模了模後腦。「現在都腫了個包呢!」
靳醴齊听了好不心疼,有股沖動想探看她的傷勢,可他強忍下來,只是語帶關心地開口,「你現在覺得如何,頭還痛不痛!」
「頭倒是不怎麼痛,只是覺得好冷喔!」連微醺老實他說,同時,她高舉著濕衣,擋在自己身前,可這麼一來,卻也阻隔了溫暖火光的烘烤。
「把衣裳給我,你只要專心地烘烤身子就夠了。」他皺眉看著她的舉動。
「不,不必了!」連微醺慌亂地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瞧見自己的身體。
「拿過來!」靳醴齊顧不得禮教,目光如炬地瞪視她。
「不要!」她死命地搖頭,身體也因為寒冷而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你非要逼我動手是吧?」他整個人朝她撲過去,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啊!」連微醺睜大了雙眸,驚呼出聲,她猛地站起身來想逃開,可她還沒站穩身子,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雙腳一軟,整個人就這麼往後倒去……
第四章
靳醴齊在連微醺昏倒前,及時摟住了她。
「醺兒,快醒來,你千萬不能睡著啊!」
她的身于微微發涼,看來光是烤火根本溫暖不了她的身子!
他毫不猶豫地月兌去自己上半身的衣物,然後緊緊地抱住她,想以自身的體溫來溫暖她。
在他懷中的柔軟身軀是這般縴弱嬌小,盡避尚未完全發育成熟,但她一身細致白皙的玉膚,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已足以挑起他的。
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酒香,看著她逐漸恢復血色的櫻唇,他的心更是蠢蠢欲動。
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住她那柔軟的唇瓣,
呵!
她的味道果真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誘人!
就在他沉醉其中時,連微酥在他的懷中微微一動,發出細微的輕吟。
靳醴齊一驚,連忙離開她誘人的紅唇。
懊死!他究竟在做什麼?!
他居然對昏迷中的她做出這種舉動!
虧他剛剛還說不會對她怎麼樣,倘若讓她知道自己做出了這種事,她將會如何看待他?
連微醺在他溫暖的懷中悠悠轉醒,當她睜開眼的剎那,看見的便是靳醴齊那深邃幽亮的黑瞳。
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以為自己正在做夢,而且是一場她一直想做的美夢!
她睜著迷蒙的雙眸,漾出一抹極美的笑。
伸出縴縴細手,她撫上他那如刀刻般剛毅的臉龐,接著,她以指月復輕輕撫上他的眉、眼、鼻,最後在他的薄唇流連不去。
這觸感是如此真實,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熾人的體溫……
「你若不想將來後悔,就馬上停止你的舉動!」靳醴齊呼吸急促地開口,雙手卻仍緊抱著她不放。
連微醺一驚,這才發覺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再真實不過。
「你——」
她驚駭莫名,他居然赤果著上身,而她也只穿了件肚兜,兩人之間緊密貼合,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我別無選擇!」
他的表情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