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用什麼立場?別忘了你也是牛郎啊,你若不缺錢你會願意待在那種地方嗎?」她對他的話感到好笑不已。
「我會待在那種地方自然有我的苦衷,但在那種地方上班的人,不表示就一定缺錢。」
「你是想告訴我,你會在那地方工作全是因為‘興趣’嗎?」或者是‘性’趣。
「我……你別瞎猜,反正你要的那筆錢絕不是問題。」吃了個螺絲,梵翔東被她的話問得措手不及,卻仍沉穩的表達了他要傳送的訊息。
「就算你有,我也不會用。」她一向主張靠自己。
「為什麼?」他面有微慍。
「還是那句話,我憑什麼?」難道就憑那夜的關系,還是憑老天爺可憐她,施舍了個大善人給她?
「憑什麼?就憑你母親現在躺在醫院里等著你拿那筆錢去拯救她,就憑著你不用再每天跳得你死我活的去籌那筆錢,搞到最後連你自己都跟著躺進醫院。」啐了聲,梵翔東爆出怒火,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要不是看她對她母親的腳那麼耿耿于懷,要他拿錢去醫她那不盡人道的母親,他連想都不會想。
「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她還是一派堅決。
「你拿什麼解決?拿你的命嗎?」他氣她不懂得珍惜自己。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一點也沒動搖。
「你的事?別忘了,那是你和你母親的事。」既然不能說服她,他只有搬出她母親來了。
「但那還是不干你的事。」
「你……」她的腦筋是死的嗎?就算別人肯伸出援手她也不願意?
「別再說了,我累了,可以回去了嗎?」
「你再好好想想吧,就當作是為你母親也行,走吧。」冷冷的扔下一句,梵翔東率先步出門外。
或許她從小培養出凡事靠自己的個性,但她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呢?女人是要被保護的,她或許該習依靠。
吵鬧的暗夜里,女人們各自守著自己的獵物,盡情享受掌控一切的支配欲。
「阿東,你再考慮考慮好不好?」徐?鴻任是說破了嘴,也不見梵翔東有一點動搖,把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當初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他本來就不是很想待在這兼差,加上最近每天來的那位女客人,對他的身體了若指掌的程度,讓他感到害怕。
難道她有超能力或透視眼?
「你不能在我如日中天的時候棄我于不顧啊。」徐?鴻像個二媳婦般苦喪著臉,他的寶就要飛了,叫他怎麼不擔心、不難過。
「如果朋友和名節要我選一個的話,二話不說,我一定選名節。」梵翔東斬釘截鐵的說,無情到底。
雖然被人「看透透」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但要面對這麼「誠實」的說出他身體構造的女人,他還真吃不消。重點是——他根本沒和她上過床。
真是活見鬼了。
「如果是Jiji的話,我可以不讓你接她沒關系,這些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乞憐的看著沒有啥感情的梵翔東,徐?鴻暗暗叫苦。
「沒有她也一樣,她只是個導火線而已。」他必須先月兌離這里,才能正正當當的追求他要的東西。
「你真的見死不救?」徐?鴻的眼已經眯成一直線了。
「就是見你快死了,才要趕快救你。」他再沉迷于賺這種錢,心智早晚會變污濁。
「廢話一大堆。」徐?鴻咕噥低啐著。「你不要忘了,當初你的事業剛起步,要不是我從背後推你一把,你會風調雨順到現在?」他動之以情。
「你只說了一句話。」說得好像是他的大恩人。
「都一樣,要不是我要我父親別和你搶生意,你早掛了。」徐?鴻夸張的說著,仿佛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沒你的‘金言’,我一樣可以走到今天這地步。」梵翔東自信滿滿的說著,其實他當初根本不希望他干涉那件事,只是他雞婆的很,什麼朋友有事,他一定兩肋插刀,現在想想,或許是他當時早已盤算好的詭計也說不定。
「別不認帳!」徐?鴻就吃定他那種「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個性,所以才能混到現在。
「這筆帳早該結了吧,我在這里幫你賺的錢,難道不夠還那時的微薄利潤?」當時那筆生意根本是芝麻小事,談不上賺什麼錢,只是看徐?鴻那副好像幫了他天大的忙似的,他也不好意思傷他的心。
「你不知道什麼是感恩圖報嗎?」真是沒人性的家伙!
「我只想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他對他已經算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他還想怎樣?
「你不夠朋友。」徐?鴻吼道,本還以為他會再幫自己一陣子咧,誰知好夢易醒。
「你絕對是個損友。」梵翔東反將了他一軍。
「你……」雖然是真的,但也用不著明著講嘛,真是不夠意思。
「東哥,Jiji在催你了。」外面的小弟一進門,就直接開了嗓。
他們倆吵架已是司空見慣,沒什麼大不了。
「知道了。」瞥了瞥怒氣未消的徐?鴻,梵翔東有了很好的理由離開現場,轉入另一個「戰場」。
「東哥,你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嘛……」一見梵翔東從遠處走來,Jiji馬上舉步向前貼在他的胸前不依的撒嬌道。
「別生氣,那我自罰三杯好不好?」擰了擰她滿是粉的臉,梵翔東的惡夢宣告開始。
「不要啦,喝酒那麼傷身,人家才不要你為我把身體給搞壞。」滿是體貼的為他著想,Jiji相信男人永遠是喜歡識大體的女人。
「我的好寶貝,你真是善解人意啊,那麼你說,你要我怎麼給你賠不是啊?」輕點她的鼻頭,梵翔東的心思可細的很,接下來她又要玩什麼詭計,他會不知道?
「東哥,今晚陪我好不好?」緊靠著他的耳朵,Jiji用著魅惑人心的誘哄暗示著。
她等不及再次看看他那威風凜然的技巧。
「寶貝,今晚又沒人陪啊?」梵翔東故作驚訝道,腦里全是回繞著如何擺月兌她纏擾的對策。
「討厭,你明知道人家只要你嘛,東哥,好不好嘛……」Jiji不死心的搖著他,胸前斗大的重量也隨著浪潮忽上忽下。
「寶貝,你這樣我怎麼忍心拒絕你呢?」他四兩撥千金的打哈哈。
「便事實上,你已經拒絕人家八次了。」她有些羞憤的小聲說著,她實在不明白,他怎麼能抵擋得住她對他的誘惑,難道他就真的那麼堅忍不拔?
「你很迷戀我嘍?」梵翔東故作輕松的笑著問。
「你有天使般的臉蛋、古銅色的肌膚、飽健渾厚的胸膛、修長有力的小腿,結實挺拔的臀肌,還有那小弟弟一顆致命的小痣,全都是讓我每天睡不著的魔咒。」Jiji陶醉在自己闡述的時空里,臉上泛著春天將至的光輝。
「看來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梵翔東嘀咕道。
今天,她又多告知了一項他身上最微小的秘密,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第一天她描述了他在床上「做功課」時的表情,第二天她學他「做功課」時的喘呼聲,第三天她說出他臀部有的小刺青,第四天她指出他大腿上的疤痕,第五天她形繪出他「毛毛」的分布圖,第六天她說出他命根子的長度,第七天她畫出他「球球」的大小,而今天,她竟然連他自己都不容易察覺的黑痣也能清楚說出它的位置……她……這……
「東哥,再也沒人比我還要了解你了,你說好不好嘛……」說的也是,別人在床上都是盡情揮灑熱勁,只有她……是盡情觀察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