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
原來酒醉的滋味這麼不好受,但是他怎麼會醉了呢?打從他第一次喝酒算起,他從來不曾醉過呀!
他翻了個身,思緒越是清楚,他就越不想起床面對真實的世界。
原來他真的愛上她了,但是她不愛他……
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喝醉的嗎?回憶的片段讓他想起了一些事。
「毅哥哥,你醒了?」朵朵從地上爬了起來。
「朵朵,你怎麼會在這里?」宋毅嚇了一跳。
「毅哥哥,昨晚是我送你回來的,你忘了嗎?」朵朵嘟起了嘴。
宋毅使勁的揉著太陽穴,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但是又有一些事他刻意的想要遺忘。
「我好像喝醉了是嗎?我沒對你怎麼樣吧?」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朵朵。
「你……」朵朵咬著嘴唇,這可是個好機會呢!
如果她說他對她怎麼樣的話,他是不是就會對她負起責任?
「說!不許說謊!」宋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鬼心眼。
朵朵扁著嘴,一臉的不甘願。
她終究不敢對宋毅說謊。
「我想也是不可能,你是我的小妹妹,何況我又沒醉。」他還是不承認他醉了,不過他卻放心了。
放心?他為什麼要放心呢?因為她嗎?
宋毅用力的甩著頭,想要一並甩掉浮現在腦海的那個身影。
他走進了浴室,經過一陣梳洗後,再次出現在朵朵的面前時,他又是朵朵心中再熟悉不過的模樣。
「毅哥哥,你好帥!」朵朵露出一臉愛慕的神情。
「傻瓜,以後你找到心愛的人就不會這樣夸我了。」
「哼!」朵朵不滿的聲音從鼻孔冒出。
宋毅揉著她的頭發,將她挾在懷里親昵的把她拖下樓,那是他們以前常玩的游戲,朵朵說這是母雞帶小雞。
能夠重拾往日的回憶,讓朵朵發出了興奮的笑聲。
餐廳里,葛洛麗張大了眼楮瞪著從樓上快要滾到樓下的兩個人。
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她已經快要失去她最後的耐性。
等到宋毅和朵朵同時坐下的時候,她忍不住站了起來。
「坐下!」宋毅不滿的沉下臉。
「我已經吃飽了!」葛洛麗不想妥協。
「你要練習當我的女人,不能有太多自己的意見!」宋毅嚴峻的目光像雷達般掃過她的全身。
他發現她面前的早餐只動了一些,荷包蛋沒吃、培根沒吃、果汁沒喝,連土司也沒吃一口,他記得她很能吃的,她的胃口不應該只有如此。
他已經受夠了她凡事自作主張的行為。
「朵朵,這兩天有空的時候多教一教她如何當一個我喜歡的女人吧!」宋毅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宿醉的頭痛還沒消除。
什麼?她沒听錯吧?
梆洛麗忍不住板起臉,她真想拿起咖啡杯往他的臉上砸過去。
「毅哥哥,你頭痛是不是?來,朵朵幫你揉一揉。」說完,朵朵伸出小手在宋毅的額頭又揉又模的。
被了!被了!罷下肚的早餐快要吐出來了。葛洛麗慘白著一張臉,心想,現在拿盤子丟過去可能比較痛快些。
「乖!跋快吃完早餐,等一下陪她去試禮服。」宋毅享受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移開朵朵的手。
「為什麼是我?我不要!」朵朵嘟著嘴。
「因為我信任你的眼光呀!」
試禮服?她要試禮服,他居然要這個叫朵朵的女人陪她試禮服?
「我不要!」葛洛麗一口就回絕!
「你不要?」宋毅皺起兩道濃眉。
他親自為她挑了一件名設計師設計的禮服,剛剛才從巴黎空運來台,她居然說不要?
「我好像才說過,當我的女人不能有太多的意見,你忘了?」不悅的神情很快布滿臉上,宋毅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他一定要用這種表情看她嗎?
梆洛麗像是打了敗仗的母雞,垂頭喪氣的托著下顎,無奈的看著他。
「如果我們要結婚,不是應該你陪我去試禮服嗎?」她說得好不委屈,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在求他了。
「我很忙,沒空管這種小事。」宋毅一臉漠然的表情。
小事?在他的眼里這只是小事?
梆洛麗眼眶一陣濕熱,她幾乎可以想像未來的婚姻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了。
但是,這是她自己挖掘的墳墓,她能怪誰呢?
「我吃飽了!」完全無視葛洛麗一臉的哀怨,宋毅站了起來。
「朵朵,我去上班了,有事打電話給我。」宋毅親昵的捏了捏朵朵的臉頰。
他連看都沒看葛洛麗一眼,抓起桌上的鑰匙,大步消失在葛洛麗的眼前,留下一臉錯愕的她。
透過眼角的余光,葛洛麗能明顯感受到朵朵嘲諷的笑容。
「听說你很難搞,看來一點都沒錯!」朵朵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葛洛麗。
她很難搞?誰說的?
是他?在他眼中的她是個難搞的女人?
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讓葛洛麗說不出話來。
「真不知道毅哥哥為什麼要娶你?」朵朵的眼中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是嗎?那你就要問他了。」腰桿子一挺,葛洛麗倔強的抬起臉。
縱使和宋毅之間的婚姻她有千百個不願,但是一旦牽扯到另外一個女人,她又覺得她必須扞衛自己的婚姻,她自己也無法解釋那種矛盾的心態,但是下意識里,她已經把朵朵當成了敵人。
她嫉妒朵朵和宋毅之間親昵的關系,那是她和宋毅之間不曾擁有的,一想到朵朵的手輕輕模著他的肌膚,在他身上又揉又捏的畫面,她忍不住靶到一陣陣惡心、反胃。
「什麼?打掉裝潢?為什麼?」花語萱不能置信的瞪大雙眼。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宋毅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舍不得的表情。
「打掉裝潢之後呢?」花語萱可沒他那麼冷靜,為了這No.IOO的分店,她和工務部的員工們一起不眠不休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子,現在眼看馬上就要完工了,他居然說要全部打掉?
「你說,到底哪里你不滿意?」花語萱實在氣不過。
「我要蓋一間透明的花屋。」宋毅盯著手上的設計圖。
「你瘋了,你不賣咖啡了?」花語萱大吃一驚。
她馬上拿起電話找著他的兄弟們,她只是他的表妹,說什麼也沒用,但是沐野他們說的話他應該會听進去吧?
十分鐘後,甯倓第一個趕到,醫生的職責總是救人第一,尤其花語萱在電話中把宋毅形容成一個瘋子,所以他火速的趕到。
「听說你不賣咖啡了?」其實甯倓比較擔心的是他會喝不到免費的咖啡。
「我沒說!」宋毅連頭都懶得抬,他專注的將透明花屋的設計圖做最後的簡視。
因為不是學設計的,所以這張設計圖花了他一些時間,和木工師傅經過反反覆覆的討論和無數次的修改之後,花屋的雛形和建材的選定總算完成。
一間透明的花屋,一年四季不論在花屋里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溫暖的陽光,甚至行人從花屋經過不但可以透過玻璃看到一室繽紛燦爛的花,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美麗的女主人。
「但是語萱在電話里不是這麼說的,她說你要打掉No.IOO所有的裝潢蓋什麼花屋,這是怎麼一回事?開一百家咖啡廳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甯倓一把搶走他手中的設計圖。
「是呀!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根本不想來的,但是語萱在電話里哭死哭活的說你瘋了。真是的,你最好說清楚!」
沐野和席烈也氣喘如牛的趕上這場臨時聚會。
「你們真煩!我只是想要蓋一間透明花屋送給我老婆當結婚禮物,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當我吃錯了藥?」宋毅不耐煩的瞪著他眼前一群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