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化模式倒帶重演原來侈樂曦的表現比起,她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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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告訴你我喜歡那個冷血木頭人?」侈樂曦在短短三秒鐘找回自己的舌頭,倔強地抬高下顎,連珠炮似地數落起男主角的缺點。「從他進飯店工作的第一天,我就認識他少說也有五年了,他還是頂著那張好比在北極雪地里培養八百年的酷臉。不管何時何地都是標準,一百零一號表情百貨公司櫥窗里的模特兒都比他順眼。有你知道,他一天平均對我開口講幾句話嗎?除了開會和洽談公事,他就只會說‘是’。侈小姐,謝謝。外加一個語助詞,嗯。買只九官鳥都比他能陪我聊天解悶,更何況外頭有一卡車,非我不娶的富家公子,我干嘛!要喜歡那個不解風情的大蠢蛋?」
安沐喜摟著寶哥一人,狗退到梁柱旁避難。「你、你說過絕對不生氣的。」她好心地提醒侈樂曦。
「我沒有生氣。」面紅耳赤的她,盡避全無說服力。依然矢志否認澄清。「那只大笨牛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為他生氣?我只是情緒激動!」
人家只是情緒激動千萬別搞錯了。
「那、那你別太激動,小心血壓上升健康為財富之本。」安沐喜打著哈哈繼續往後退,不意撞上身後的偉岸胸膛。
「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是寧靜安詳的夏日午後怎麼河東突然傳來一陣獅吼?原來是動物園門沒關牢讓一只凶猛的母獅子逃出來擾人安眠。」安沐聖懶洋洋的聲音由安沐喜頭頂上方響起,大喜順勢護住她的雙肩。
「安沐聖,你大概沒見識過會飛的拖鞋吧?」正處氣頭上的侈樂曦惡狠狠地瞟他一眼。
「沒有耶!」安沐聖故作驚訝狀眨眨清澈明淨的大眼表情是百分之百的好奇。「你可不可以叫它等一下再飛,我想把這個難得一見的世界奇觀拍下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上電視表演。」
侈樂曦氣得渾身發抖。「安沐聖你真是只不折不扣的鼠輩。」
「嘖嘖嘖!閣下罵人的字匯真是淺顯得可憐喔。麻煩沒事多翻翻辭典補充內涵,否則與你對陣叫罵實在太侮辱我的文學造詣。」他嘻皮笑臉地促狹,一手挽起安沐喜的白簪小手。「你不是要帶寶哥去獸醫院復檢?咱們走吧。」
「可是樂曦她……」安沐喜瞄了頭頂上已竄出熊熊烈焰的侈樂曦一眼。
安沐聖牽著她笑容滿面自顧自的走向車庫。「有什麼好可是的?自她一個人在那里生悶氣,最好是氣得內出血送醫急救。然後再派沐恩不眠不休守在病榻邊照顧她,說不定那只大笨牛突然開竅,兩人日久生情不正稱了她的心意?」
士可殺、不可辱!原本還安慰自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侈樂曦。決定拋去賢良淑女的形象,掄起粉拳及拖鞋咬牙叨齒的迫殺上前。「安沐聖!我一定要把你亂成八大塊,一塊熬粥當宵夜、一塊打賞給寶哥其他丟進冰箱以備不時之需。」
戰火方歇的午後時分,眼看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安沐喜和寶哥再度奔忙四下找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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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他來了。
正欲舉步上樓的安沐喜腳下一顛,虧得縴縴玉手緊握樓梯把手不放。否則摔下樓成了她今晚鬧的第一個笑話了。
渾厚悅耳的招呼聲原該是十分吸引人的,可惜聲音的主人是她芳心暗許的幽冥使者,將她由天堂帶往地獄的能耐。她可不想整晚處在全身緊繃,如坐針氈。唯恐自己隨時會出糗的精神狀態中。
還是逃命要緊!「呃——嗨!」她匆促完成打招呼的重責大任忙不迭趕住最佳避難所,她的房間毫不戀橈地投奔自由而去。
「你上哪去?」靳朗一個箭步上前老實不客氣地擋住她月兌逃的唯一路徑。
安沐喜在腦袋瓜里搜索可用的藉口。「我、我回房間換、換衣服。」
靳朗不相信地挑挑眉,絲毫不避諱的眼光將她全身上下仔細打量過一遍。
說來真令人匪夷所思,他們見過好幾次面。其中不乏正面大特寫的鏡頭,他卻從沒花心思好好看清楚她的長相。
其實,細一瞧她,雖沒生得一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之姿倒也算得上是個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
細致小巧的五官分明,齊肩的烏里長發散發出淡淡的茉莉花香,縴合度的窈窕身材適宜地搭配上一件輕柔飄逸的雪紡紗小洋裝,整體衍生出一種淡雅清靈的幽蘭風情。
靳朗一笑,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附在她早已酩紅的粉頰邊低喃,「我看不用麻煩了,你今晚的打扮很……」
「美」字還來不及說出口,便被一道突如其來橫直在他們之間的人影打斷靳朗抬起頭迎向來人,明顯懷有敵意的眼神。
「靳先生飯廳不在二樓,你似乎走錯方向了。」安沐聖從容不迫地拉過安沐喜安置身後,語氣頗為冷硬生疏。
靳朗看似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心中卻對眼前這個以沐喜保護者自居的男人產生幾分芥蒂。「多謝你的大方指點,閣下是?」
「安沐聖。」雖然極不願意他仍舊禮貌的報上姓名,好歹能讓這膽敢輕薄沐喜的登徒子,明了自己將命喪何方神聖手中。
安沐聖?靳朗恍然大悟。多虧他身邊有個專門搜羅天上人問各式小道消息的八卦王,他才會對沐喜的身世略知一、二。想來這位盛氣凌人的安先生,便是她在育幼院的童年友伴之一。
兩人目光對峙激射出不尋常的火藥味,任憑安沐喜再遲鈍也察覺到情況有異她暗自哀嘆一聲。果然今晚絕對是她此生最大的劫數。
「呃!那個……好像開飯了。」安沐喜企圖以飯菜香誘惑他們月兌離「相看兩相厭」的境界。
沒人理她。
「呃!那個……」糟糕!她小小的腦容量一時間竟想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誘因。
上帝、瑪利亞無論誰都好我願意不計一切代價,求能遠離這片水深火熱的戰區。救救我吧!安沐喜愁眉苦臉地暗自禱告。
「喂!你們干嘛躲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是沒事找事做害我找了半天。沐喜我們去吃飯,別理這兩個無聊份子。」祈求果真靈驗,第四道人影飛竄上樓梯順利解救她于虎口下逃生。
眼看著失去對決的導火線兩位梟雄依依不舍地互瞟最後一眼,才一前一後走下樓。
「白潔真的是你嗎?」一直到了飯廳安坐下來安沐喜才恢復意識,挽著座旁的救難天使左右端詳。差點沒感激涕零地叩頭答謝他的義行。
「有必要這麼感動嗎?不過就是一頓晚餐嘛。」白潔調皮地咧嘴笑開。「既然我的蒞臨能讓你如此歡喜,我保證以後絕對會常常上門串門子,順便打打牙祭。俺伯伯你說好不好?」他笑嘻嘻地轉向侈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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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不到十分鐘,白潔便運用天生的交際手腕和一臉天真無邪的笑,上上下下打通侈家重要關節。尤其是龍頭老大,侈醒文更是對古靈精怪的他,有說不出的喜愛。
「呵呵呵!我要是說不好,改天找誰陪我打游戲機?」時老大不愧為一名成功商人凡事皆以私人利益為優先考量。
「爸,你還好意思說。」侈樂曦夾起鮮美可口的玉米蝦球放進他碗里,並不忘重述五分鐘前的戲碼。「堂堂明日飯店集團的大老板居然和小孩搶玩游戲機,搶輸人家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賴在沙發上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