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接受隱形的男生一手抬高,想要搭上陸妤晴的肩。「小」
比輕佻男生更快的是坐在陸妤晴他們身後,現在形成在輕浮男生右邊的」個男人。眾人只見他起身,下」刻,男生和男人都在同一桌子落座。
眾人不知道的是,男生的手被男人抓在身背,痛得小男生慘白了臉,又不敢叫出聲。
眼看男生的眼中都浮出淚水和恐懼,湛其凱不忍地替他求情。「阿康,我看他好像沒惡立忌,你放了他吧。」
阿康是小晴的保鏢,專門在小晴有危險時出面,平常沒事,隱形到幾乎讓人忘了他的存在。
阿康听話地松手。小姐曾經說過,往後其凱少爺說的話,就是她的意思。小姐對其凱少爺的用心,連瞎子都感受得到,其凱少爺還有什麼好問的!
輕浮男生驚恐地甩著手,不敢再看陸妤晴一眼地沖下樓梯逃命去。
陸妤晴無視外界情況地拿一根薯條沾醬,放在嘴巴咀嚼。從頭至尾,她都沒正眼看過輕浮男人一眼。
她是「起火點」,偏偏卻是一副無事樣,對於陸妤晴的署身事外,湛其凱自覺自己似乎需要說些什麼。「你……不理人家很沒禮貌的。」
陸妤晴對他濫好人的態度抿抿嘴,不予岢責。
她不早清楚他的脾氣了嗎?就算對方想搶的是他女朋友,他都能好心地幫對方求情。
陸妤晴不回話,湛其凱就對她的冷漠態度沒轍。從交往的一開始,陸妤晴的態度就表明了,除了他,其他男人在她眼中都是空氣。
所以他才更不明白,小晴這朵太陽花,應該是在太陽底下嬌艷地生長,為什麼她獨追逐他這顆不能與太陽爭輝的星子?
「我很好奇我平凡到連自己都受不了—在你眼中會是什麼模樣?我有什麼優點值得你欣賞的?還是我在你眼中哪一點跟別人不一樣?」不僅他納悶,身邊的同學也經常問他這個問題。
的確是有一點。不過她才不跟他說哩!陸妤晴得意地暗忖。
她是個女孩子,就算她自信滿滿、臉皮可比月亮厚,可也有女孩子的尊嚴和矜持,禁不起他剛開始時一次又一次拒絕口如果她沒發覺一件事的話。
有些時候連凱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凱會看她看到發呆!
凱或許平常傻楞迷糊,但是當一個男人看女人看到兩個瞳仁都只倒映她的身影時,那個女人不會沒知覺的。
「凱,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拒絕我的情形嗎?」陸妤晴迂?地回答他的問題。
「嗯,記得。」這關他的問題什麼事?
「當時我在做什麼?」她慢慢引導他的思路。
「呃……應該是拿排球要歸還體育組吧。」他以前拒絕她不下五次,不過每次兩人相處的情形,都深烙在他的腦海里。
陸妤晴滿意地抿嘴偷笑。「後來你跟我同學換手,跟我一起把排球抬回體育組。」
「是呀。」那又怎樣?
「那個跟你換手的同學是今年的校花。」眼見湛其凱滿臉都是問號,陸妤晴好心地直接點明。否則就算兩人扯到天一見,他還是不會懂。
湛其凱眼楮眨巴了兩下。
「那跟我們現在在談的事有關系嗎?」他還是搞不懂她的心思。
看他那副拙樣,陸妤晴忍不住噗時一聲笑出來,差點噴出滿天的「薯條雨」。
他還嫌她沒禮貌地漠視別人呢!至少她還表現出「漠視」,而他呢?是直接把人家當不存在的虛無忽略。
就算那個「人家」比她還美—比她還風情地對他直挑眼!
「傻瓜!不過我就愛你這個大傻瓜。」
而她愛上的這個大傻瓜雖然從不說愛她,但眼里卻永遠只有她!
見隔壁男人被她笑到自尊心大損的表情,陸妤晴還不放過地調皮側著頭,快速地在他唇上輕啄一吻,然後安心地等著看火山在他的臉上炸開。
這招把戲屢試不爽。
欣賞了好一陣子的「火山奇景」,陸妤晴終於善心大發地決定放過湛其凱。身為人家的女朋友,好歹得替他留點面子跟里子。
「你知道你姊和我爹地交往的情況嗎?」
話題轉開,湛其凱終於松口氣地紅潮稍褪。「應該很好吧。你老爸每天下班就直接來我家把我姊接出去約會,晚上十一、二點才送回來。」
「是嗎?」她可沒他的樂觀。
爹地的態度不像一般愛情順利的男人無憂。
「對了,我姊最近在找工作,能不能請你爸幫她留意一下?」
真不知道姊在倔強什麼,找工作的事又不跟陸叔叔說。要不然以陸叔叔的人面,姊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每天翻報紙。
「干嘛找工作?湛阿姨和爹地結婚後,爹地會負責寵她一輩子的。」依她對爹地的了解,爹地只可能把湛阿姨供在家里專門伺候他。
「結婚?」湛其凱像是听到笑話似的笑著揮揮手。「姊和陸叔叔才交往一個多月,現在談結婚,還早得很呢!」
陸妤晴的嘴角一揚。她知道爹地的郁悶何來了。
「雖然他們交往沒多久,但是爹地對湛阿姨的痴狂是有目共睹的,湛阿姨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呃……我姊姊對陸叔叔的心意也不是沒感動,只是……」湛其凱試圖替姊姊申訴一下︰「我們一輩子霉運不斷,現在忽然所有的喜事都降臨在我們身上,我們難免有些不敢止月定。」
「我們」?陸妤晴愉悅的心情收斂了一些。
耙情心意搖擺不定的還不止湛阿姨一個?
或許她該先「警告」一下爹地。一旦扣住了湛阿姨,凱這輩子也別想離開她了!
至於凱嘛
找個時間、換個地點,她會用較強烈的方式「告訴」他,她對他的心意有多堅定!
如果湛家兩姊弟的命運注定是霉運不斷,那他們陸家兩父女的命運便是一旦愛上,死咬不放!
「或許過幾年,我們可以和姊姊他們一起舉行婚禮。父女同時結婚,一定轟動社會。」湛其凱不知陸妤晴的邪惡,猶在編織美夢。
陸妤晴露齒微笑。
「或許。不過在結婚之前,你也許想、驗收。一下貨品。」
陸妤晴欣賞著湛其凱被雞塊噎住的脹紅整臉的神情,是連霉星都退避三舍的惡魔!
陸仲森心虛地領先進入總統套房。
昏黃的燈光、隱藏式的音響喇叭流泄出西洋男歌手低沉又纏綿的歌聲。冰鎮的香檳、幽香的百合,連他口袋里的項練都開始發燙。
湛琪芬也在打量四周,心中的懷疑慢慢地升起。她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沒被誘惑過,至少也看過八點檔連續劇!醇酒、美食、音樂,及待會可能會有的禮物,目的只有一個上床!
苞女人交往,然後上床,以前陸仲森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可是跟阿芬在一起,他卻從沒動過這個念頭。
他知道她是個保守、甚至有些守舊的女孩,每次親吻,她都要臉紅個好半天;如果他用外在的事物勾引她,就算事情半推半就地成功,事後她也會很懊惱地責怪自己。
所以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把他們最美好的一夜,保留在他們新婚夜的念頭。
美麗的婚紗、眾人的祝福,然後毫無顧忌的狂歡,這才叫!
雖然距離阿芬的點頭看似遙遙無期。
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達成。
「很……很……」想了半天,湛琪一分還是想不到一個詞來形容眼前所見的奢華。「今天有什麼大事值得慶祝嗎?」
「今天是我們認識三個月的紀念日。」不敢奢望她會記得。
連一個自己生日都會忘記的女人,男朋友的生日又算什麼?兩人相識的紀念日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