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的意思。」廣真玥搖頭。自己去發現?難道她在書房外听的還不夠嗎?這個發現就夠她痛的了。
木下靜子沒有回答,反而問她︰「你愛宇哥哥嗎?」黑眸直視著她,可答案她已能猜到了,廣真玥方才的表情早已表達一切。
「嗯。」遲疑好一會,廣真玥才緩緩點頭,「可是他卻不愛我。」咬著唇,她黯然低語。
木下靜子沒有回話,只是閉上眼,澀然笑了,她知道她完全沒有機會了,可心里卻也有著一股釋然,至少宇哥哥得到他所愛的人,這樣就夠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有心情談什麼愛不愛的。」突地,一道陰沉的聲音自暗處傳來。
「景煞。」木下靜子寒下眼,冷冷看著他。
「呵,這就是冷寒宇挑選的妻子?」景煞伸手拾起廣真玥的臉。
「別踫我。」廣真玥不悅地躲開他的手,水眸漾滿嫌惡。
她眸底的嫌惡惹怒景煞,「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他一怒,狠狠給了真玥一巴掌。
「景煞!你敢動閻門的少夫人!」見真玥被打,木下靜子立即怒吼。
「真玥,你要不要緊?」她緊張的看著廣真玥,她已做了一件蠢事,讓閻門的少夫人身陷險境,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讓真玥受到任何傷害,可她現在也被綁著,根本無能為力。
想到此,山下靜子不禁再次後悔自己愚蠢的舉動,可惡,要是讓真玥受到任何傷害,她該怎麼跟宇哥哥交代?
便真玥搖頭,臉頰早已紅腫,血絲自唇角泛出,可眸子卻無絲毫懼意,依然冷冷的瞪著景煞。
「好!不愧是閻門的少夫人。」見廣真玥倔傲的模樣,景煞大笑出聲,「不讓我踫,我就偏踫給你們看,就不知老子上過的女人,冷寒宇還要不要!」話落,他立即用力扯著真玥身上的和服。
「景煞!你敢!」木下靜子怒吼。
「老子就上給你看,讓你知道老子敢不敢。」景煞惡狠狠地笑著,大手不停在廣真玥身上捏揉,廣真玥沒有反抗,也沒有哀求,只是寒著一雙眸子,冷漠的看著他。
那清澈無懼的眸子讓景煞更憤怒,「瞪什麼瞪!」他大手一揮,要再打下一掌時,砰一聲,槍聲響起,穿過他舉起的手掌。
「啊——」景煞哀嚎,抓著汩汩冒出血液的大手,在地上翻滾著。
「玥兒,你要不要緊?」冷寒宇立即街上前,抱住便真玥,迅速地將綁住她的繩子解開,大手緊緊抱住她。
「宇?」見到冷寒宇,她不禁一愣,直到被擁入溫暖的懷抱,她才有了真實感,隱藏的懼意在安心後立即化為淚水。她張手抱住他,大聲哭著。
「噓,別哭,沒事了。」抱著她,他柔聲安撫。
「宇,你們先離開吧,這家伙就讓我和夏幫你處理,就當作是度假村的謝禮吧。」紀悠然解開木下靜子身上的繩子,俊雅的臉龐揚著淡笑。
「夏,你說是不是?」他轉頭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沒有回話,手上的槍猶冒著煙,腳尖踩著景煞受傷的手,狠狠一轉,霎時,哀吼聲回響。
「嗯。」冷寒宇點頭,抱起廣真玥,淡淡看了靜子一眼。「走吧。」
「是。」靜子垂下頭,默默跟在冷寒宇身後。
見他們離開了,紀悠然才優閑的坐到一旁的椅子。
「夏,動手吧。」淡笑著,他輕聲道。
隨著話落,痛苦哀嚎又響起,在暗暗的倉庫里回散不去。
「唉。」夕陽下,廣真玥幽幽嘆口長氣,自從從日本回來後,冷寒宇就對她不理不睬,唯有在她被綁架回來那個晚上對她溫柔外,隔天後就不再理她,把她當成隱形人般。
便真玥抿著唇,兩手捧著小臉,再次輕嘆,在她被救回來那晚,她在他懷里大聲哭著,他的懷抱好溫暖,讓她好依戀。
那晚的她,暗暗決定,就算他不愛她,她還是要待在他身邊。誰叫她愛上了他,她可以努力讓他愛上她,還有她那天說的傷人話語,她也要收回,誰知,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
「怎麼辦?」她低喃,難道她就要這樣放棄嗎?
「夫人怎麼了?一直嘆氣。」經過附近的管叔見她緊皺著眉,不禁關懷的走向前,柔聲詢問。
自從少爺和夫人自日本回來後,兩人就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像新婚夫妻,反而像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管叔。」廣真玥看向管叔︰心里的郁悶讓她好難受,使她一听到管叔溫柔的聲音,立即眼眶泛紅。
「耶?」看她紅了眼眶,管叔立即緊張起來,「怎麼了?怎麼哭了?」
「管叔……」癟著嘴,廣真玥立即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怎麼辦?他一定不肯原諒我。」
誰知管叔听完她說的話,卻呵呵笑了,「夫人放心,少爺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原諒你呢?」
「他愛我?」又來了,怎麼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她,靜子這麼說,連公公婆婆也在她離開日本前這麼告訴她,「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我?」
「耶?怎麼夫人你還不知道嗎?」管叔瞪大眼,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避叔淡淡一笑,「來,夫人請跟我去一個地方。」他拉起廣真玥,帶她來到竹居。
「這、這里不是……」西邊小房間。管叔怎麼帶她來這?
避叔將她拉到房門前,「夫人,你進去看就知道了。」
「可是這里不是禁地嗎?」廣真玥不解地看著他。
「是呀,這房間是少爺的秘密禁地。」丟下這句話,管叔微微一笑,一夫人進去看就知道了。」他彎子,恭謹離去。
「管叔……」看著管叔離去的身影,再看向面前的房門,廣真玥咬了咬唇,小手握住門把,緩緩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畫作,畫里是同一名女孩,臉上的神情有淡然、有笑顏、有憤怒……各式各樣的神情,而那畫里的人,她比誰都熟悉。
可,讓她眸里泛淚的卻是眼前的男人,他正輕吻著畫里的人兒,俊顏溢滿溫柔。
听到開門聲,冷寒宇轉過身,沒想到卻會看到她,俊顏滿是訝異,「玥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才想問你,這房里怎全是我的畫。」眸里盈著淚,她嘟起小嘴,嬌嗔地瞪著他。
「我……」冷寒宇啞口無言,俊顏奇異地漲紅。
看他紅了臉,廣真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你臉紅了?」她有沒有看錯?
「閉嘴!」冷寒宇粗聲吼著,趕緊別過臉。
「才不要。」廣真玥冷冷一哼,小手緊緊抱住他。「每個人都說你愛我,我原本不相信,可是看著這滿室的畫作,我信了。」那畫者的筆觸,已說明了他對她的愛。
冷寒宇沒有回話,只是僵著身子,他沒忘記,她說過她不愛他。
「宇,我也愛你。」將臉埋進他懷里,她低聲說著。
「你說什麼?!」冷寒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麼。
「我說,我愛你。」抬起臉,廣真玥羞窘地笑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那天在庭園說的全是氣話,不是真心的。」
「玥兒……」看著她,冷寒宇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吻著她,「書房的話……」他要向她解釋,那天的話是個誤會,對他來說,任何利益都比不上她,他只是不悅廣家想把她當作換取和京閻集團合作的利益,所以才會想反利用廣家,讓他們佔不到便宜。
「噓,不要說了。」她吻住他的唇,「我相信你。」他的畫已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