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隻果沒有回答,僅是默默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你等等,你是袁隻果?」劉玉婷尖吼,「許文軒,你不是跟這女人分手了?」
「玉婷……」
「袁隻果,你要不要臉?都已經分手了,還不要臉的采糾纏!?」劉玉婷根本不听許文軒的解釋,轉頭就開罵。
懶得看劉玉婷一眼,袁隻果瞄了眼四周看好戲的人,「文軒,對不起,我先走了。」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此時的她完全沒心情跟眼前這女人吵,滿腦子的渾沌,讓她無法思考。
「你別想走!」見袁隻果理都不理她,劉玉婷更氣慎,舉起手就想打下一掌,可還沒揮下,就另一只手緊緊握住。
「動手動腳的不太好吧?」甄希望握住劉玉婷的手,俊臉微微笑著,黑眸卻極冷,遠遠就看到這邊的陣仗,他還以為發現什麼事了,原來是這種戲碼。
「喂,你沒事吧?」放開劉玉婷的話,甄希望低頭詢問,卻不禁被袁隻果紅腫的雙眼及臉上未干淚痕給弄得楞住,「你哭什麼?」面對這種潑婦有必要哭嗎?
甄希望瞄了劉玉婷一眼,卻不意看到許文軒,眉一擰,再看了袁隻果一眼,「你不會是為了這男的哭吧?」不是滋味的感覺浮起,這男的有這資格讓她哭嗎?分手時哭就夠了吧,現在都分手這麼久了,有什麼好哭的?
袁隻果低著頭,匆匆望了許文軒一眼,「有空來角落找我。」笑了笑,她轉身跑離。
「喂!」甄希望怔愣的看著袁隻果跑掉,整個人還莫名其妙的,什麼有空角落找我?她還打算跟這男的有牽扯?
「你不追嗎?」許文軒輕聲問。
「關你屁事!」甄希望瞪了許文軒一眼,這種男的,有什麼好為他哭的。「警告你,離隻果遠一點。」說完.他轉身追去。
「好好珍惜她吧!」許文軒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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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隻果?」甄希望快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跑什麼啊你,好好好,我道歉,昨天早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放手!」袁隻果低著頭,低聲吼著。
「喂,我都道歉了,你還在耍什麼脾氣?」甄希望瞪著她,「還有,你說話干嘛低著頭,不看我?」這才令他覺得莫名其妙,從剛剛到現在她都沒看他一眼。
「甄希望,你給我放手!」袁隻果用力甩著手,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了。
「我不放!」見她還是不看著他,甄希望莫名的火了,他伸手抬起她的臉,「說話眼楮要看著對方,這是禮貌,你懂不懂?」
「不要!」袁隻果拍開他的手,黑眸硬是不與他相視。
「喂,你在生什麼氣呀?不要告訴我是為了許文軒生氣?那種人有什麼好氣的?」分手了,還那麼在乎他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袁隻果他弄得也生氣了,一腦子的混亂更令她靜不下心,直想遠遠逃離。
「不要告訴我你還喜歡他?」甄希望緊皺著眉,為這個想法感到不悅。
「對,沒錯,我還喜歡他,我還愛著他,我沒有他就不行,這樣你高不高興,放開我,我最討厭你了,你為什麼不滾,為什麼要來破壞我們,要不是你我跟許文軒也不會分手……」
吵死了!
甄希望緊擰著眉,听著她不停說著對許文軒的感情,心里更增厭惡,干嘛?那男的有什麼好,讓她這麼愛他,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
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吐出的淨是惹他心煩的句子,一陣怒火由心升起,—股沖動讓他迅速低下頭,覆住那張唇——
頓時,四周寂靜了,二雙眼楮不敢置信的互相注視著對方。
啪!
「我最討厭你了!」袁隻果怒吼一聲,轉身急速逃離。
甄希望愣愣的看著那遠離的身影,手輕撫著頰上的火熱,整個人還未從剛剛的震撼中回神。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吻了她?!
第八章
「袁隻果!都太陽曬了,你還睡?」何玉茹推開門,對著與棉被卷成一團的身子吼著,手同時掀開被子,讓躲在棉被里的臉龐露出。
「嗯。」袁隻果痛苦的申吟,一時之間適應不了那刺眼的亮光,翻了身,她低聲哀求,「娘,拜托,讓我再睡一下下,我好困。」昨晚她幾乎沒怎麼睡到,腦子不停簿著惱人思緒,弄得她不得安眠。
自三天前在街頭被甄希望吻了之後,再加上弄不清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最後她選擇整理包袱,當只逃避的駱駝,連夜滾回台中,在家混吃等死。
可她發現一點用也沒有,即使人逃回台中,自己的心卻一點也安定不下來,腦子也一片混亂,就連想以睡覺逃避,睡意卻遲遲不入夢中,反而讓本就沉重的腦子更顯混亂。
怎麼會這樣呢?這樣一點也不像自己了,難道她真的對那只豬……吼,不不不,怎麼可能,她又不是眼瞎了,會看上他,他也只有那張臉還可以看,至于其他.哈,算了吧!
「袁隻果袁隻果……」何玉茹不停喚著,卻見她連應也不應一聲,怒火一起,干脆直接在她耳邊大吼。
「啊?」袁隻果嚇得整個人坐了起來,「娘,你干嘛叫這麼大聲?」她可憐的捂著耳,睡意全被弄消了。
「電話。」何玉茹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說完後,趕緊下來,都中午了還在睡。」嘴里碎念著,她也走出房門。
听著母親的碎念聲,袁隻果累極的垂下頭,拿起放在床頭的話筒,整個人再次懶懶的滾進棉被里,「喂。」她閉上眼,累到連聲音都懶洋洋的。
「袁隻果,你要死啦,回台中也不一聲。」紀嫣然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害我去角落撲了個空,整整餓了一天。」
「你又沒問我要不要回台中,我怎麼眚訴你?」袁隻果撇了撇嘴,而且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滾回台中,怎麼通知她。
「而且肚子餓不會去別的地方吃嗎?干嘛那麼委屈,餓—天。」全台北又不是只有她的角落里頭有東西可以吃。
「啊,你不懂啦!我最近倒楣透了。」手指卷著電話線,紀嫣然一臉無奈,實在不想跟她說自己現在被一只惡魔給纏上了,怎麼都月兌不了身。
「對了,說到這,紀嫣然,你最近最好離我遠一點,不要把你天蠍的衰運傳染給我。」她最近會這麼衰,一定跟這只帶賽蠍子有關,不然也不會短短時間就經歷失戀、遇到偷窺狂,還發現自己竟然對那只豬……
啊——
袁隻果用力甩頭,將腦里那荒唐想法甩去,去去去,她在想些什麼,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姊姊,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紀婿然有點莫名其妙,聊得好好的,她怎麼突然說了一串不可能。
「啊?」袁隻果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竟在無意間把腦里的怒吼給說了出來,「沒呀,沒事。」她趕緊否認,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姊姊,你怪怪的喔?」紀嫣然微擰起眉,「以前你回台中的話,都會跟我說一聲的,可這次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滾回去,是發生什麼事了?」聲音帶著好奇。
「沒呀,會有什麼事,想太多。」袁隻果反應極快的回嘴,打死也不能讓這個毒蠍子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不然自己一定會她吐槽到永遠。
「喔?」非常懷疑的語氣,「喂,你突然滾回台中,不會跟你家那只有關吧?」紀娟然試探的問著,嘿,別以為不說她就不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