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凱亞集團的千金,她早巳習慣男人們對她的奉承,尤其是自己美艷的容顏,更讓許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可否認的,她對自己極有自信,而早在她看到甄希望的第一眼,她就決定要俘虜這個男人,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他,很吸引人。
媚眸望著他,唇微微勾起。頭一次踫到這種男人,隨便套件襯杉,再一件已泛白的牛仔褲,就大刺刺的走進凱亞集團,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半長的黑發微帶著絲絲酒紅,一身狂野的氣息讓他站在人群,就是一個明顯的發光體,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而且這男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從頭至尾都沒好好看過她!
這是她從沒踫過的,就算不是凱亞集團的千金,她本身的容貌也足以吸引人,可他不,更甚的,他也不跟她淡多余的話題,目前為止,她只知他是偵探社的負責人,名叫伊斯,其余的,她全不清楚,就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這男人,確實是引起她的興趣了,想必征服他的過程一定也很有趣吧!
甄希望看著她,眉挑也沒挑,僅是懶懶的望著她。
伊斯是他在外的名字,甄希望這三個宇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巴不得沒人知道,至于面前這女人,他不是白痴,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這年頭,花痴是愈來愈多了。
「不用了,我跟你不熟,沒必要叫得那麼親熱。」手指輕敲著桌子,他冷冷的向蔣蜜兒潑了盆冷水,絲毫不管對方的笑容因他的話而顯得僵凝。
「記得我的規矩,先將一半的酬勞匯進戶頭。」話語到此停止,黑眸瞄著她,眉微揚,逐客的意味明顯。
「呃,伊斯,別這麼急……」
「小咪。」甄希望伸手拉住經過的服務生,一手支著頰,整個人懶洋洋的,「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他肚子快餓扁了,偏偏前面還坐著一個吵人的婆娘,動不動就眨著那雙眼,干嘛,抽筋呀!
「耶?甄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小眯睜大眼,現在才中午耶,平常他不都是下午才來嗎?
鼻碌碌的眸子移到蔣蜜兒身上,小咪了解的點點頭,然後又馬上不贊同的搖起頭來,「甄大哥,你這樣不行喔,竟然背著老板偷吃。」
「偷你頭!」白了小咪一眼,他這輩子叫甄希望三字就夠衰了,再不幸跟凶婆娘配成一對,他干脆去跳海自殺算了。
「對了,凶婆娘呢?怎麼沒看到她?」這才想到從進來到現在,他都還沒看到袁隻果。這可真稀奇,平常他一來,那女人不都馬上殺出來,跟他斗個死活。
「老板在廚房忙著呢,今天有推出新的餐點,甄大哥你要嘗嘗看嗎?」小咪問著,一雙眸好奇的覷著蔣蜜兒。
「隨便,能吃就行了。」黑眸隨意瞄了附近一下,這才發現客人蠻多的,跟他下午來時的情形全然不同。
「好,那這位小姐請問你要點什麼?」小咪轉頭笑著問蔣蜜兒。
听到蔣蜜兒的問話,甄希望這才回過頭看向蔣蜜兒,眉揚起,「怎麼?你還沒走?」他還以為這女人早離開了。
「我!你!」蔣蜜兒漲紅臉,頭一次覺得如此難堪,這男的根本無視于她的存在!
「噗!」看到這情形,小咪隱忍不住,嗅哧一聲,小小聲的逸出笑意,而這更令蔣蜜兒惱羞成怒。
「你這服務生,笑什麼笑!」啪一聲,蔣蜜兒重重打了小眯一巴掌,「你是懂不懂規矩,你老板是怎麼教的?」
「這麼教的。」同樣啪一聲,剛走至桌邊的袁隻果冷下臉,重重回打蔣蜜兒一掌,「小咪,沒事吧?」轉過頭,她緩下臉,柔聲問著。
小咪搖頭,「沒、沒事。」撫著被打的臉,她微紅了眼眶。
「記住,遇到這種人不用客氣,她怎麼對你,就還十倍給她。」袁隻果轉頭看向蔣蜜兒,語氣滿是嘲弄,「我這里不差這種客人。」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蔣蜜兒氣怒的瞪著袁隻果,不敢相信竟有人敢動手打她。
「當然,堂堂凱亞集團的千金,我怎會不認得,原來雜志上所報導有氣質、有教養的蔣蜜兒是這樣的呀,果然,這種氣質、這種教養,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一開始就覺得這女的有點面熟,才想起之前曾在某本雜志上看過關于她的報導.哼,原來所謂的千金小姐就是這種貨色。
「甄希望,你還真有眼光,跟這種女人來往。」黑眸轉向甄希望,眸底的嘲諷更深。
「沒,我跟她不熟,今天只是為了生意踫面而巳。」甄希望瞄了蔣蜜兒一眼,「這種自大的千金小姐,我這平民百姓可招惹不起。」
他勾起嘲弄的笑容,若不是眼角剛好瞄到袁隻果走上前,動手的人絕對是他,他是不打女人,不過卻可以用別種方式好好教訓她,黑眸迅速掠過一抹精光。
「蔣小姐,我想剛剛淡的事情可以取消了,這筆生意我不做了。」懶懶的與蔣蜜兒對上眼,唇角的笑勾得更深。
早在決定與凱亞集團合作前,他就把凱亞集團調查的一清二楚了,蔣原允有二個女兒,一個是大老婆所生的,就是蔣蜜兒,另一個則是小老婆生的,叫蔣麗兒,二個女人為了繼承凱亞集團,常常明爭暗斗,就為了吸引蔣原允的注意,好得到繼承權。
他想,如果蔣蜜兒沒能讓他答應接這個case,回去一定沒法蔣原允交代,而且更會接收到蔣麗兒的嘲笑,這對這個高傲的女人算是個非常好的懲罰。
「什麼?」蔣蜜兒瞪大眼,「你不能……」要是讓父親知道她搞砸了這件事,他一定會很生氣,認為她沒有能力,連這種小事也辦不好,而且她更會被蔣麗兒那女人冷嘲熱諷。
「我不能嗎?」甄希望慵懶的笑著,黑眸卻冷了下來。
「你!」被那雙冷眸給怔住,蔣蜜兒無計可施,咬了咬唇,最後也只能頹然離去。
「唷,沒想到你那張屎臉還真管用。」袁隻果坐到他對面,微挑起眉,頭一次看他繃起臉,全身散發出冷酷的氣息,不同于以往的吊兒郎當。
「什麼屎臉?袁隻果,你說話就不會好听一點?本大少這種俊臉繃起臉來叫作酷,無人可比的酷,懂不懂?」甄希望沒好氣的糾正,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尤其是那張嘴,—點都不甜。
「喔!」袁隻果點點頭,「原來那種屎臉叫作酷,謝謝你,我總算能了解豬是長得多麼俊美了。」她一臉恍然大悟。
「袁隻果!」媽的,這死女人竟然暗喻他長得比豬還不如。
「在這,我沒聾,不用叫這麼人聲。」袁隻果悠哉的拿起水杯,輕喝一口。
「嘴這麼毒,活該你沒人要。」瞪著她,甄希望低吼。
「謝謝。」袁隻果甜甜一笑,「這就跟你的名字活該被人笑一輩子是一樣的道理。」故意的,她又提起他的傷口,知道只要提起這個,她絕對贏。
「袁隻果,你他媽的不要每次都提起這個!」死八婆,動不動就用這個堵他的口,「除了這個,你就沒有新的詞嗎?沒創意。」
袁隻果輕輕瞄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創意,對豬是沒必要的。」輕松的以這句話打回。
「你!」甄希望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十幾年來,二人在口頭上的爭吵,一直都是他佔下風,這女人的毒嘴,沒人比得過。
「噗。」一直站在旁邊的小咪終于忍不住笑出聲,每次看老板和甄大哥斗嘴就覺得好笑,不過,不管過程如何,最後一定都是甄大哥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