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種地方除了我們,不會有別人的。」夏之煦輕松的笑著,抱著她走進附近的河里,直至河中央才放下她。
一踫到冰涼的河水,韓夕兒先縮了子,好一會才適應的讓自已沉浸在河水里。
深眸溫柔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大手掬起清澈的河水,輕柔的幫她洗滌身子,看著雪膚上明顯的紫痕,黑眸染上一抹自責。
「疼嗎?」低頭輕吻著紫印,語氣滿是心疼。
韓夕兒搖頭,「會疼的人是你吧?」縴指輕撫著他胸前的傷痕,學他的舉動,低下頭輕輕一吻。
微眨了眼,揚眸望向他,卻隨即被他封住唇,大手也緊摟住她的腰,讓她緊貼著他,另一手則在她身上制造另一波火熱。
「大哥……」韓夕兒輕聲喃語,熟悉的感覺再次侵佔她的身體,直讓她軟了身子,只能依附他。
「夕兒!」他離開她的唇,輕輕吻著細致的鎖骨。
炙人的在清涼的河水泛開,兩人的動作讓河面起了一波又一波漣漪,火熱的激情仿佛連河水都滾燙起來般,久久不停!
韓夕兒慵懶的躺在夏之煦懷里,身上猶泛著激情的余暈,綠瞳燦亮,唇角微揚,手指在他胸前輕劃著。
直至觸到他的傷口,她才想起,「對了,我先幫你把手腳上的傷抹上藥,免得傷口潰爛。」她趕緊起身,顧不得赤果的身子,拿出包袱里的藥,輕輕為他擦上。
夏之煦笑著搖頭,「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溫柔。」手指輕勾著她胸前的發,輕輕卷弄著,再緩緩放開。
韓夕兒給他一記白眼,「說話小心點,別忘了我正在幫你擦藥。」
「這麼凶,小心沒人要。」
韓夕兒冷哼了哼,懶得理會他。
「幸好有我願意養你,」俊顏揚起惡意的笑容,「不然我實在很怕哪個人不幸的娶了你,會三天二頭來跟我哭訴,說他娶了個凶婆娘。」夏之煦嘆氣、搖頭,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
韓夕兒瞪大眼,眸光一轉,惡劣的笑了,只見她舉高手,快速的往他的傷口打下去。
「啊——」夏之煦哀吼,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做,「你、你這臭丫頭……」
「哼哼,活該。」她一臉得意,可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心又軟了下來。
「真的很痛呀?」咬著唇,她無辜的問著。
「你說呢?」他給她一記白眼。
「好嘛,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她撒著嬌。
「你唷,每次都來這招。」而他也每次都被她這招吃的死死的。
韓夕兒笑了,把玩著他的手。還記得,每當她難過時,他總是用這手模著她的頭,叫她別難過;當她生氣時,他用這手捏著她的鼻子,笑著說,小鼻子小眼楮的臭丫頭,這麼愛生氣;當她哭泣時,也是他用這手拭去她的淚!
「在想什麼?」指月復在粉頰上輕劃著,吐出的氣息輕輕拂上她的臉。
「想起小時候。」螓首理進他懷里,「不管我怎麼任性,你都不生氣,還一直包容我、疼我,我要什麼就給我什麼。」他很寵她,寵得她無法無天的,在慕雲莊里,誰也不怕。
「因為我知道惟有在我面前,你才是真正的你。」下頜抵著她頭頂,「愛哭、愛玩、愛鬧,像個孩子,讓人想疼、想寵的孩子,我就愛這樣的你。」
而就是這樣的她,才能緊緊抓住他的心。
眨眨眼,韓夕兒甜甜的笑了,「大哥,你能不能跟我約定一件事?」揚起眸,綠眸與他相視,眸里閃著深深的愛戀。
「什麼事?」他柔聲問,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
「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然後我要再當你的娘子,好不好?」仰頭承接他的吻,貝齒輕咬著他的唇,再覆上他的唇,與他深深吻著。
「好。」他伸手擁住她,抱得緊緊的,「下輩子,你再當我的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他低聲承諾。
「那打勾勾。」她與他打著勾,「要記得找到我喔。」她看著他,像只欲找尋主子的貓兒。
「嗯。」夏之煦點頭,手指溫柔的撫著她微腫的唇,「等回到慕雲莊,解決完楚荷的事,我就要讓你當我的妻子,我想爹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毅叔會高興嗎?」倚進他懷里,韓夕兒輕聲問。
「當然會,他那麼疼你,簡直當你是寶。」撫著她的發,夏之煦回答。他爹對夕兒簡直是到有求必應的地步了,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疼。
听出他話里的醋意,韓夕兒不禁輕笑出聲,「你在吃醋呀,這麼大了還吃醋。」皺皺鼻,她取笑他。
「好呀!你敢笑我。」不甘被取笑,夏之煦伸出手指,就要搔她癢。
「啊——不要——」韓夕兒想閃躲,可卻躲不了,呵呵的笑出聲,美麗的笑顏直迷眩了他的眼。
夏之煦不由得低下頭封住銀鈐笑聲,大手再次撫著雪白嬌軀,笑聲停止,喘息再起,伴著細細的申吟。
一場火熱的激情,似乎欲再展開……
韓夕兒緩緩睜開眼,一揚眸就看見他的睡臉,唇輕輕勾起,看了眼洞外,天都黑了,吐吐舌,看來他們兩人都被激情給沖昏頭,忘了時間了。
見夏之煦還沉睡著,她微微一笑,低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下,才緩緩起身,從包袱里拿出衣服穿上。
悄然走出洞外,順著灑落的月光走著,韓夕兒來到河邊,坐在石上,低頭看著河面映出的身影,默然無語。
她想著近日發生的一切,不知娘跟爹團圓了沒?沒想到娘生前竟是狂冥教聖女,最後還跟爹私奔了,不知那是個怎樣的愛情故事?
美顏不由得漾上了笑,可不一會卻又擰起了眉,好像有點不對勁……
既然爹是跟娘私奔的,那娘怎會不知爹死了?而且爹還是在大漠去世的?如果真想逃離塔瑪佳,他們應該離開大漠才對吧?而且花尋歡不也說爹跟娘都到中原去了?
毅叔說爹是病死的,還葬在大漠,死前囑咐他照顧她跟娘,可娘卻毫不知情?
眉尖緊緊擰起,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娘說要爹時,娘很傷心,抱著她一直哭,然後好像是說爹……不要她們了……
可爹明明是病死的呀!奇怪!
爹葬在大漠?是去大漠做生意,不小心染上病才去世的嗎?
不可能呀,韓夕兒推翻這個想法,塔瑪佳人在大漠,爹不可能會蠢到去大漠做生意吧?
可毅叔明明說爹是在大漠病死的,難道是毅叔說謊嗎?
唔,想不通……
「夕兒。」夏之煦走近河邊,就見她一人在那低頭沉思,月光照在她身上,白皙的雪膚看似透明。「大哥。」韓夕兒轉頭看向他,「你怎麼醒了?」
「你醒了我能不醒嗎?」夏之煦走到她身旁,敲她個響頭,「臭丫頭,這麼晚不睡到這里做什麼?」他坐下,笑睨著她。
指著頭,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會痛耶,我會變笨都是你害的。」
他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豬笨是天生的,跟人沒關系。」他惡嘲著,不過還是伸出手幫她揉著頭。
「你剛想什麼,這麼入神?」抱著她坐在河邊,夏之煦低下頭柔聲問道。
「我在想我爹娘跟塔瑪佳的事。」靠在他懷里,她滿足的笑著,像只飽足的貓兒。
「喔?」他揚起眉,「說到塔瑪佳,我想我們得盡快離開大漠才是。」摟著她,夏之煦分析著︰「雖然花尋歡說他不敢再來找麻煩,可我想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趕緊離開大漠。」
「唔……」韓夕兒低頭想著夏之煦的話,腦中不禁浮起塔瑪佳那誓在必得的眼神,如果她真被他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