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盼憐為這個字眼笑了,「你認寫有可能嗎?」她看向他,卻不意看進一雙墨黑的眸子,她一愣,卻怎麼也別不開眼,就這樣靜靜的與他對視。
「不可能嗎?」不知何時,凌未央已來到盼憐面前,大手摟住她的腰,兩人的身軀幾乎合為一體,近得可聞到彼此的氣息。
「放開我!」盼憐低呼一聲,白淨的臉不禁覆上一抹紅暈,她舉起手抵著他溫熱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如果我說不呢?」凌未央輕啃她雪白的頸子,听到她快速的心跳聲,他邪魅的笑了,「啊!你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
盼憐的眼睜得更大了,他、他怎麼能……還來不及反應,凌未央灼熱的唇已來到她細致的鎖骨,溫熱的軟舌輕舌忝著。
「怎麼?你不反抗嗎?」他輕咬著唇下的凝脂玉膚,滿意的看著屬于自己的印記在盼憐那雪白的肌膚上展現。
「嗯?」他揚眸看向她,眼中有著濃濃的戲謔,末了還不忘伸出舌頭輕舌忝她粉女敕的唇瓣。
嚇!靶受到唇上的濕潤,盼憐不禁驚喘一聲,雙手用力推開他。可是凌未央卻反手抓住她,頓時,兩人一起跌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相擁的身軀仿佛一體,之間沒有任何空隙。
「夫人,想要為夫抱你就說,何必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如果不小心傷到你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凌未央在盼憐耳邊輕說道,低沉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玩味及絲絲的嘲諷。
听出他語中的嘲諷,盼憐柳眉微斂,听著身下沉穩的心跳聲,美麗的嫣唇微微勾起,只是笑中卻有著淡淡的苦澀。
不舍的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她抬起頭看向他,美麗的面容又恢復一貫的平靜,令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波蕩。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實在不懂,還是這麼戲弄我,讓你覺得很開心?」她定定的與他相視,水亮的大眼里有著濃濃的無奈,而在無奈中更有著深深的哀愁,只是她隱藏的很好。
凌未央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與她的眼眸對視,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
「你不覺得累嗎?」他輕問,布滿細繭的大手不自覺地將她垂落的發絲輕輕的擦回耳際。
盼憐一怔,快速的別過頭,不敢再與他探索的眼眸相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強抑住心中的狂亂,力撐住臉上的平靜。
「不懂嗎?」凌未央輕輕的笑了,低沉的笑聲在寂靜的雪景里緩緩飄蕩,一不小心即撞進盼憐那本就起了波動的心湖。
盼憐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
他……在笑嗎?那笑……是對著她的嗎?是……屬于她的嗎?是嗎?她可以在心中這麼奢望嗎?可以嗎?她在心中不停的問著自己,一句又一句,直到那笑自他俊逸的臉上消失。
啊!不見了!盼憐斂下眸,掩住她眼中的失望。
算了,畢竟她曾經得到不是嗎?不該再要求了,他本就不屬于她呀!想到那柔弱的身影,盼憐的心不禁一痛。
是啊!不該再強求了,不該了……
「你在想什麼?」凌未央不悅的看著她迷的雙眼,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受人忽視的感覺,尤其是她,「看著我,不許你想別的事情。」話中有著濃濃的佔有,只是他沒發現。
迷離的視線漸漸聚集,轉而注視著他,嫣紅的唇瓣微揚,頓時一抹動人的笑靨在她白淨的小臉上微微蕩漾。
凌未央不禁感到心中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自他心中掠過,可是他卻怎麼也抓不住,只能定定的看著她美麗的笑容,久久移不開視線。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里?」盼憐輕問。
她覺得好累好累,巨大的南凌宮對她來說,只是一座美麗且令人感到窒息的牢籠,而掛在胸口的玉佩也似烙鐵一般,燒得她的心好痛好痛,而這痛苦的一切,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听到她的話,凌未央眉微挑,眼中迅速掠過一絲寒芒,迷人的薄唇卻揚起一抹笑,古銅色的大手輕輕梳理著她柔細的長發。
「你想離開?」他問,語氣是那麼的輕柔,令人察覺不出其中所隱藏的怒火。
「是的。」是她的錯覺嗎?怎麼她覺得他好像在生氣呢?盼憐靜靜的看著他,心中莫名的涌起一抹不安。
「喔?」凝在唇畔的笑更深、也更冷了,修長的手指在盼憐柔女敕的臉上慢慢游走。
他的動作是那麼輕柔,好似充滿了憐愛,可是卻令盼憐的心漸漸發冷,心中的不安也愈來愈深了。
「你……唔!」就在盼憐想說些什麼時,凌未央卻倏地拉住她柔細的發絲,那力道讓盼憐不禁悶哼一聲。
「疼嗎?」凌未央輕問,他輕吻著手上的長發,淡淡的香味縈繞著他,「嗯?」他揚起眸看向她,一副溫柔憐愛的樣子,與他手上所使的力道全然不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盼憐再一次問道,她緊皺著細致的柳眉,貝齒緊咬著唇掰,可是卻止不住額上那因疼痛所冒出的細小冷汗。
「你說呢?我親愛的娘子。」他輕輕拭去她額上的汗珠,可是卻依然沒放松手上的發絲,心中對她的強忍疼痛感到更不悅,因而更加收緊了手中的力道,他深邃的眼眸更是覆上一層薄冰。
「我不是你的娘子。」听到那刺耳的稱呼,盼憐的眉皺得更緊了,心中卻不禁泛起一抹苦澀。
那兩個字從不屬于她,那是……屬于另一個女人的,想到此,盼憐心中的苦更深了。
「你是!」听到她的否認,凌未央心中的怒氣更盛,而抓住她頭發的手也更用力了。
盼憐悶哼一聲,水燦的大眼因疼痛而覆上一層薄薄霧氣,卻遲遲沒有掉落,她瞪向他,美麗的小臉上淨是倔強,「我不是!」
「是嗎?」凌未央輕扯唇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年前我們曾經拜過堂吧?嗯?我美麗的‘娘子’。」他低語,冷眸微斂,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紅唇,眼眸掠過一絲光芒,凝在唇邊的笑更深了。
「那又如何?你別忘了,這三年來,你我從沒同房過,就算我是你妻子,那也只是名義上而已,實際上的我們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她低吼,硬將快奪眶而出的淚水眨回。
不能哭,楊盼憐你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放開我!」盼憐用力推開他,誰知他竟也突然松開手,頓時因為用力過猛,使得盼憐整個人跌坐在雪地上,而離開他掌握的頭發,也因他剛剛的拉扯,而隱隱作痛著。
凌未央居高臨下看著盼憐,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絲戲謔。
「如果為夫沒听錯的話,娘子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與為夫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吧?」他蹲,輕掬起她一縷柔細的發絲,聞著自發中散出的淡香,薄唇不禁輕揚,一抹邪佞在他眼中輕輕飄蕩。
盼憐別過頭,讓頭發遠離他的掌心,接著她看向他,仔仔細細的,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而凌未央臉上依然帶著笑,自在的與她對視,久久……盼憐才開口,「你玩夠了沒?」
凌未央眉一挑,掛在臉上的笑更深了,「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狹長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盼憐,想從她平靜的臉上抓到別的東西。
盼憐半掩下眼眸,不敢再與他那好似可看透一切的眼眸對視,「如果還沒,很抱歉請你找別人玩,恕憐兒不奉陪了。」
她低著頭想要起身離開,可是才動一下腳,她即感到一股巨痛自腳踝傳來,使得她又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