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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親親 第22頁

作者︰雨秋

離開了唐門,她選擇隱避在原野中,寧願兒子終其一生做個平凡無奇的莊稼漢,也好過置身在腥風

血雨的仇殺里,那樣的日子有她嘗過,便已足夠了,沒有必要再將她的孩子牽扯其中。

「讓我送你一程吧!」此處雖稱不上荒野,但要單靠腳力到臨近的小鎖,恐怕得走上三、四個小時。

「不用了,我看這小表也玩累、想睡了,你要是送我,誰替你照顧孩子?就當是鍛煉身子,走走山

路也不錯。」荊紅藥話才說完,明御風果不其然地打著呵欠,頭也不自覺的往下點著。

明夜衣沒有多做堅持,只道︰「回苗疆的路上一切平安。」

「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

省去多余的客套,她們彼此對笑著。

待荊紅藥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蓊郁的松柏間,她才抱著兒子軟軟的身子朝屋內走去,臨進門前,卻又

踅過身。

會是她多疑嗎?這幾日,總覺得有雙眼楮在背後注視著她,仔細瞧去,卻又遍尋不著,反倒顯得她

多心了。

回到屋內,將早已熟睡的兒子輕放在床褥上。

她伸手拉下一旁的木窗,隨著最後一絲微風竄進,微涼的空氣帶著股清香,卻不同于以往的青草味

,而是股淡淡的幽香。

不對,是迷香!

盡避立刻止住了呼吸,但一部份的香氣早已入侵她的身體。

門邊,不知在何時多了道身影,那女子嬌艷的臉上,嘴角正噙著笑意,「夜影,你離開道上的日子

,果真是太久了,連身為護衛基本該有的戒備,似乎都遺忘得差不多了。」

「你……」明夜衣意欲上前,但迷香的效用護作,令她還未邁出腳步便已頹然地倒下。

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松木上立刻多了把純鋼煉冶的小刀,反射的光芒下,字條上最顯眼的莫過于

那「洪」字。

瞧了瞧一旁同是昏睡中的小家伙,易襲歡呢噥的嗓音朝一旁軟軟地吩咐,「將孩子帶走。」

「你不該指望讓我抱這小孩。」從她身側突地冒出的淚殺不具溫度的說。

易襲歡柳眉輕輕挑起,不太明白、也不太滿意她的回答。

「這種小東西我不會抱。」佇立在原地,淚殺冷著張臉,半點上前的意思都不見,擺明不接受她下

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個兒來?」她沒抱小孩的經驗,難不成她就有?

丟給她自己看著辦的眼神,淚殺不吭半句的徑自向外走去。

「這世界真是反了,身為下屬架子擺得比主子還高。」小聲的抱怨,易襲歡只得自個兒來。

要是讓人看到,誤以為這是她的種還得了?她可還沒決定要放棄與生俱來的壞心眼,從良做名賢妻

良母。

擰了擰小家伙的鼻頭,「小表,你面子倒還真不小。」想她平日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卻得

破例做這等「粗重」的活兒!

若不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她何必這般委屈。

罷了、罷了,就當是偶爾發個善心,做做好事。

※※※

蒙特婁,位于加拿大,是僅次于巴黎的第二大法語城市,其舊城區中的聖母大教堂是著名的觀光景

點,亦以其中的金碧輝煌而聞名于世,采新哥德式的建築風格,內部采用大量的彩繪玻璃,讓世人常驚

艷那莊嚴中帶有的華麗。

或許是故意,也或許是無心,洪幫的分舵正位于此相距不遠處。

夜幕低垂之際,以酒紅色磚石砌成的建築物,此刻燈火通明,身著唐裝的男人恪守本份的站在崗哨

上,不敢有半點的懈怠,只因他們全都曉得,今晚的洪幫將不會太過平靜。

不過,再嚴密的防守,還是沒能察覺有道縴細的身影早已手腳敏捷的偷偷闖入。

身著黑色的夜行衣,長發簡單的束起,明夜衣畢竟是屬于黑夜的,趁著夜色做為自身的掩護,她毫

無困難的探進洪幫內部。

被迷昏的那日,當她輾轉醒來時,屋內留有的線索唯獨那張字條。

想要你兒子平安無事,就讓冷天爵自個兒來尋,三天後,洪幫蒙特婁分舵將靜候大駕。

洪幫•歡

她絕無可能返回唐門要求冷天霨這麼做,莫說是因為她曾是唐門的護衛,不可讓主子身陷險難,如

今她既已和唐門無關,自然更沒理由讓他出面。

兒子是她一個人的,不管今夜能否救出,在明夜衣心中已有了決定。要不能同時走出這,便讓她們

母子同時葬身于此,倒也痛快得無所牽掛。

房子最高層,唯有一扇大門,核桃木門上雙龍搶珠的刻印栩栩如生,有別于其他樓層。

明夜衣知道就是這兒了。

不如先前的閃躲,她直截了當的推開大門,走進陳設華麗的大廳。

手工細膩的貴妃椅上,易襲歡神色慵懶的斜躺在上頭,身穿一襲金色的改良式旗袍,腳踝間銀制的

鈴環格外顯眼,一旁,是她最為得意的貼身殺手,淚殺。

眼見明夜衣的到來,易襲歡並不訝異,反倒為她的身手而響起佩服的掌聲,「不愧是夜影,盡避歸

隱多年,身手還是俐落矯健。」

「風兒在哪?」明夜衣開門見山的問。

風兒?想必是那小表的名字。搖著頭,她輕嘆,「待唐門的冷爵出現,我自會將你兒子雙手奉還,

但這會兒除了你以外,並無冷爵的身影,你要我怎麼放人?」

「他不會來的。」神色一凜,明夜衣字字篤定。

「兒子出了事,這做老子的倒還想袖手旁觀,豈不枉為人父?」

「風兒是我一人的,與他無關。」她輕描淡寫的道,並不打算多費口舌。

易襲歡站起身子,攏了攏裙襬,「兒子歸誰所有我可不管,我只知道,這小表是他的種,他就是小

表的父親,道理再簡單不過。」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目光銳利了起來。

「我要唐門永遠退離摩納哥,將賭場的生意拱手讓給洪幫。」

以賭場生意換回唐門日後的接班人,怎麼看,都還是唐門劃得來,這樣的買賣,冷天霨沒理由不接

受才是。

「不可能。」曾是唐門中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可不可能,也要他說了才算。」易襲歡勾起紅唇,「再說,我不以為他真能對唯一的兒子如此狠

下心腸。」

「如今唐門主母所孕下的孩子,才會是他真正唯一的兒子。」她的風兒靠著隱瞞身份,才能有活下

去的機會,生命對他來說,不是與生該有的權利,是偷偷竊得的運氣。

「就我所知,唐門主母的位子至今都還空在那兒。」

還空著?!難道他並沒有娶克萊兒?

話已帶到,易襲歡繼續著這場戲,「所以,你現在知道你生的這個兒子有多值錢了?」

「我不會讓你拿他當成與唐門談判的籌碼。」為了唐門、為了風兒,她不會讓她的計謀得逞。

「這可由不得你。」易襲歡媚眼一望,「淚殺,你們兩人究負誰勝誰負,我至今仍是相當好奇,不

如趁著今日,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她話才落下,淚殺隨即趨身上前,步伐間,她手中長鞭一揮,霎時便已朝明夜衣掃去。

心中早有警戒,明夜衣身子擺動的幅度雖不大,卻剛好能閃開藏有鐵刺的長鞭前端。

長鞭如蛇,揮舞間凜凜生風,可見勁道之大,只是任憑淚殺使出的鞭法又急又快,卻難近得了明夜

衣的身。

兩人身手不分軒輊,反倒讓一旁的易襲歡失了興致。

艷紅的唇不懷好意地彎起,蔥白的指端朝發間的銀簪模去,手腕一轉,銀簪順勢向前。

眼見疾奔而來的暗器,明夜衣只得分神躲過銀簪,隨後用手接下淚殺隨即揮來的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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