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隻和女兒的新家就在一條暗窄的小巷道里,一棟三樓公寓加蓋的頂樓上。新地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思隻打開了最後一個紙箱子,安放好所有的東蚊瘁,吁了一口長氣,滿意地看看四周。
「雖然比原來的地方小,還要爬那麼高的樓梯,可是……薇薇會慢慢習慣的。」她看著熟睡的女兒,悄悄的掩上房門,安慰著自己。
突然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思隻疑惑地看看手上的表︰心想九點多了,還有誰會來?
「思隻,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翰勛不斷的高吼,不斷的敲門。
思隻不想吵醒正熟睡的薇薇,趕緊跑上前打開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總經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她皺起眉,知道帶著醉意的翰勛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先讓我進來!」等思隻打開鎖,翰勛即推開門大步的走進去,他環顧四周,不層的說︰「哼!你寧願逃到這種地方,也下願和我在一起,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小聲一點!薇薇剛剛睡著了。」思隻著急地打斷他的話。
「那又怎樣?」翰勛腳步不穩的揮動著手。
「你喝醉了!請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版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離開江氏企業……」
思隻按捺住情緒說︰「我都寫在辭職信里了,有什麼話我們改天再說吧!」
翰勛看出她的不耐煩,心里更加氣憤。
「你真可惡!你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一樣?只要給你鑽石鮮花、名利權位,就跪在我的面前,听我的差遺……我要你做未來的董事長夫人,這個頭餃多少女人搶著要,你為什麼不要!版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接受我!」他癱坐在窄小客廳里唯一的小沙發上,痛苦地掩住臉。
思隻同情地走到他身邊,想要安撫他。「翰勛……我很抱歉,在離職信里我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我很感激你的心意思——」
翰勛突然轉身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思隻毫無防備的被他抱個滿懷。
「感激我,就表現出來!」她清晰冷漠的眼神無端地激怒了他。看著她動人的五官,聞著她甜美的氣息,這該死的女人!這卑賤低微的女人!竟然左右著他的快樂和痛苦!
翰勛加勁捏緊了她的手臂,思隻痛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總經理……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想擺月兌他,翰勛卻更加緊密的貼近她。
「不!我不會放開你!我要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的要過一個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不知感激的女人!」他充滿血絲的眼楮,透露出內心糾葛的情緒。
「是的,像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渴望,請你離開!」
「值不值得由我來決定,輪不到你來對我說!」
思隻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吼︰「江翰勛,請你尊重我!這就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你打心底看輕我、鄙視我,所以才會因為得不到我而如此氣憤!我不像別的女人,因為我太清楚你了。我委曲求全,全力以赴地為江氏企業工作,全是為了回報董事長和小雯這幾年來的照顧,絕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愛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將來也不會!」
「啪!」剎那間,思隻感到腦中一片空白,臉頰一陣火燙。翰勛竟然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她嘗到了口里的血腥味,努力克制即將爆發的情緒,走到大門口前,打開門,壓低聲音,用憎惡而堅定的口吻說︰「請你現在馬上離開!」
江翰勛握緊發白的拳頭,一身酒氣,搖搖擺擺地走到思隻身邊。
「我要得到你!如果今天得不到你,我不會踏出這里一步!」
他走到門口,推開思隻,大力地將門關上。
思隻努力壓抑驚駭的情緒,此時此刻只想到房間里的薇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薇薇受到傷害。
江翰勛的眼里寫滿了,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一直到思隻無路可退。
「你為什麼怕我?不要裝成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十八歲的時候就隨隨便便上了陌生男人的床,今天才會有薇薇這個小雜種!竟然連誰是父親都不知道?哼!你的女兒和你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雜種!暗思隻——我不在乎你的身世、你的過去,你竟然還敢拒絕我?你想想……你有資格拒絕我嗎?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我要讓你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他一個箭步撲上前緊緊抱住思隻。她為了掙月兌他,手肘踫到了衣櫃,衣櫃上的台燈瞬間跌落在地上。
「媽咪!」房間里傳出薇薇嬌女敕的叫喚聲。
思隻強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對房間呼喚︰「薇薇,媽咪不小心撞到東西,你不要出來……趕快睡覺,不要出來……」
翰勛手臂攬住她的腰,強拉著思隻到她的臥室里,一手還不忘關上房門。
「不要!不要這樣!薇薇就在隔壁……她……她會听到……」思隻壓低聲音,不斷的懇求。
「那麼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話,讓我如願——否則我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憑江家的勢力,我會讓你和薇薇到哪里都無法立足!到時候,你還是只能乖乖地回到我身邊。」翰勛拂開她頸後的秀發,在她的耳邊低語。
思隻聞著他令人作惡的酒味,痛苦地使勁想要推開他,他卻文風不動的貼在她胸前。
「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使盡力氣推拒,躲開翰勛的強吻,淚流滿面的懇求。
然而翰勛已喪失了理智,他借酒壯膽,只想一償夙願。
他粗魯的掀開思隻的長裙,用灼熱的嘴輾過她的臉頰和頸項。
「不要……不要……」思隻斷斷續續的喘息,幾乎就要被他的重量壓得窒息。翰勛索性用大手掩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和滾燙堅實的身體牢牢地壓擠著她柔弱的身軀。
薇薇听到媽媽的房間內傳出推撞的聲音而蘇醒,她迷迷糊糊地走出門外,好奇的站在媽咪緊閉的房門前,不斷地敲打。「媽咪!媽咪!開門啊——媽咪,你為什麼不說話?」
思隻想尖聲呼叫,卻被翰勛緊緊地壓住嘴唇。為了忍住痛苦,她咬住舌尖,喉嚨開始被倒流的血梗塞住,腦部神經強烈的抽痛著,那痛楚不斷地撕裂著她,仿佛要將她撕成碎片。
天啊——誰來救我?救薇薇?我如果就這樣死了,薇薇要怎麼辦?我應該告訴你的……立岩,我應該……我應該……
在失去知覺前,思隻腦海里想到的人,只有薇薇,還有沈立岩。
她陷入昏迷,全身癱軟在江翰勛的懷中。
薇薇听不到母親的回應,心慌地低頭絞弄著手里的小毛毯,低聲嗚咽哭泣。
「媽咪……你在里面嗎?媽咪,我好害怕……薇薇好害怕……」
沈立岩根據助理查出的地址,來到了小暗巷中。
他讓司機在車子里等待,自己則沿著窄小的樓梯一階一階的走上樓。這一段路好漫長、好遙遠,仿佛讓他走了一個世紀之久。
來到三樓樓頂,他听到了薇薇的哭泣聲,疑惑地打開沒有上鎖的大門,驚訝地看到跪在臥室門邊的薇薇,立即一個箭步抱起女兒嬌小的身軀,將她緊緊地埋在自己的懷里。
薇薇在他的懷里不斷哭喊︰「媽咪!媽咪在里面……她在里面……」
沈立岩放下薇薇,一腳踹開了門。
江翰勛壓在思隻身上,低著頭不斷親吻她的上身,而思隻已經呈現昏迷狀態,只能任翰勛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