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了好一會兒,她再起身搖搖他的身體。「烈宇,你睡著了嗎?」上帝保佑,希望這次他不要有任何反應才好。
等了好一會兒,回答她的仍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後,她這才放心的掀開棉被,本想換衣服,但剛才為了等他睡著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干脆就穿著睡衣出門吧!
在席藍晴踏出房間之際,石烈宇立即睜開雙眼,瞪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她打開大門時,他也已經起身,而她前腳才踏出家門,他後腳也跟著走出房間。
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的工作到底是啥性質,為何一定要晚上出門?
第六章
席藍晴匆匆的趕到目的地時,才十一點多,她在附近的行道樹下找到江翁文的車,隨即坐了進去。
江翁文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先從她的衣著打量至她的臉,隨後才道︰「大哥!我是叫你打扮一下,沒要你穿睡衣來呀?而且這是很有女人味的粉紅色睡衣。
他的這番話隨即招來一記白眼及警告,這也讓他瞬間將嘴抿緊,眼底馬上泛起恐懼。
慘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現場情況怎樣了?」要不是因為時間窘迫,懶得跟他計較,現在江翁文的臉上八成已經多一個瘀青。
席藍晴邊看著酒店外頭的情況,內心邊擔心著石烈宇不知道有沒有跟來。雖然在出門前已經有確認過了,但是以他奸詐多變的個性來說,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而且說不定現在他已經發現她的人早已不在床上了?
一想到這兒,席藍晴擔憂的臉色明顯更加蒼白幾分,還是快點把事情解決的好。
「兩邊的人馬已經在聚集了,你看。」江翁文松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為又要被扁了。他指著馬路兩邊三三兩兩聚在—起的年輕人。
這些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白色段黑色的衣服,分別代表著他們所屬的派系。
「怎麼才只有這些人?」都快十二點了怎麼才這-—點人,行
來離真正開打的時間可能還需要再等一個小時以上。
想到這兒,她更急了。要是在這中間那家伙突然尿急,爬起來上廁所怎麼辦?到時她回去不被他念死才怪,說不定以他那種管家婆的個性,還有可能對她采取二十四小時嚴格監控哩!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表情好像怪怪的。」他原本想說「不舒服」這三個字,但是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還是不要說出口比較好,否則剛才才逃過一劫,這次一定躲不掉。
「沒、沒事。」席藍晴搖頭否認。「你就不能叫他們快一點嗎?打架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干嘛拖拖拉拉的,氣死人了。」
她嘴上說沒事,問的卻是急死人的問題。
江翁文表情一苦。「大哥,你別擔心,對方約的是十二點,想必我們這邊的人應該也會在十二點前趕到。」天啊!他們可是受人之托耶!而且道上的規矩是——拿人錢財者,矮人一截。哪有命令人的道理,這無疑是要他去送死。
「是這樣嗎?」她的表情甚是懷疑。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朝上,不知跟他要什麼。
「大哥,你要什麼?」江翁文有看沒有懂的問。然後像是想到什麼,逕自點了根煙遞到她手指間。
想不到大哥的生活習慣在短短幾天不到的時間內就改變這麼多,竟然學會抽煙了。就在他沾沾自喜的同時,背部突然一團冷氣團朝他襲來。
席藍晴—愣,表情一僵,嘴角很配合的抽搐—了下。
這表情……對江翁文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大哥,你別生氣,留一點力氣。」他怕得六冒冷汗,不忘趕緊將煙拿走捻熄。
席藍晴眼楮往他—瞥。「你沒有先跟對方收錢?」語氣有著十足的威脅感。
「這……」
「那就是沒有羅!」她的臉色—變。
「因為這次的合作對象是第一次,我不敢……」
「什麼不敢!」」不等他話說完,她馬上憤怒的大吼。「你沒先跟他們收錢?要是對方故意賴帳怎麼辦?你要負責嗎?」而且這次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就算對方不來個萬一,她也會突然有個萬一。
天啊!她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要是真讓那家伙跑來,她不僅連錢都沒得賺,還有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工作。
一想到這,席藍晴的眼楮頓時成了雷達眼,快速的掃過周遭的環境,心里直喊觀世音菩薩、玉皇大帝的。
她得想個辦法避開石烈宇才行,就拿今天這件事情來說,就是因為讓他知道,所以才會害她提心吊膽的。
「翁文,以後你如果要聯絡我,直接發通簡訊給我,不要用電話聯絡。」或許這辦法行得通。
「為什麼?」他不懂她為何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沒有為什麼,反正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她不安的繼續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大哥,你是不是在找什麼人?例如石……」
「閉嘴!不準提到他的名字,否則……」席藍晴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兩三下。「我要你好看。」她心跳急劇加速。
「是、是、是,不提、不提。」江翁文小心翼翼的應允。心里除了好奇席藍晴臉上的不安外,不禁佩服起石烈宇,他竟然有這般能耐將這家喻戶曉、眾人聞之喪膽的席藍晴,治得服服帖帖的,下次若再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稱呼他一聲「大哥大」。
江翁文絕對無法置信.才剛想過的事情這麼快就實現了,而且是在開打前不到十分鐘。
席藍晴因為一心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所以在出手寸除了快,狠、準外,幾乎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凡吃過她拳頭的人不是
當場血流如注,就是痛得直在地上打滾,下場除了慘兮兮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而這情況讓江翁文看得是「心肝踫踫跳」,希望她別打出人命才好。
今天大哥是怎麼了,出手這麼狠?
在另一方面,席藍晴除了想快點將工作處理完外,也同時把這幾天所受的悶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她每打一個人就在心里暗罵石烈宇一次,打得可以說是不亦樂乎,甚至還有打上癮的感覺,就像節拍器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停不了。
「石烈宇,你這個自私的沙豬!」她氣憤的出拳,而被她拳頭打到的人當場倒下。
好有快感,這段時間里壓抑許久的悶氣,終于有那麼一點點得到平衡。
「石烈宇,你是個混蛋!」一抬腿,當場擊中朝她撲來的人的下巴。
哇!好舒服,有通體舒暢的快感。
殊不知她這打法已經讓兩邊人馬感到心驚膽戰。除了佩服她的這好身手外,也害怕被她打到,因為她好像已經打上癮般,還邊打邊罵,似乎在發泄什麼,根本沒在看她是否有打錯人。
「大哥,你打錯人了!要打穿黑色衣服的。」江翁文的下巴險些掉下來,「牙齒皮皮挫」,大哥怎麼隨便亂打一通?就算心里真有氣也不必現在發作吧!
「一樣啦!」席藍晴隨口應著。反正她打的只要是男人就對了,誰教他們跟那家伙一樣都是男的。
正當她打得過癮的時候,突地,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名穿著藍色睡衣的男子,和席藍晴身上粉紅色睡衣是同一系列的。
大家的動作一致慢了下來,望著突然闖進的陌生男子。
怎麼了?打得正過癮的席藍晴對大家突然慢半拍的動作感到納悶,目光恰巧對上正朝她走來的男子。
「媽媽咪呀!」她驚呼,立即轉身拔腿就跑。
他怎麼突然出現,而且還是穿著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