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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道干燒明蝦 第4頁

作者︰魚悠

她就不能說好听一點的話嗎?石烈宇的瞼頓時黑了一大半。

第二章

正電視節目結束後,席藍晴這才開始早在一小時前就該有的行動。

首先,她熟練的自櫃子拿出醫藥箱,里頭應有盡有,這醫藥箱就好比她的再生父母,平時她也是大傷小傷不斷,要不是靠這醫藥箱,她哪能安穩的活到現在,更都她不敢相信的是,這醫藥箱可以說是為了她準備的,想不到它竟然還能用別別人的身上去。

不錯,不錯!她越來越有成就感了。

她拿著顆棉球,淌上幾滴雙氧水,不理會他冷冽如寒冰的目光,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瞬間便將棉球往他的傷口貼去,不過,卻忘了控制力道。

只听見他痛得倒抽一口氣,凝視她的日光更加凜冽。

「別怪我,你的傷口都沾到沙子了,不這樣做沒辦法。」雖然她也常受傷,但絕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不過也挺佩服他的,他竟然連吭都不吭一聲。

席藍晴繼續粗手粗腳的進行」南丁榜爾」的責任,根本不把他凶惡且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尸的狠表情放在眼底。

石烈宇狠狠的瞪了她許久,不知不覺中,他原本足以致人于死的目光,逐漸變成打量與觀察。

他發現原先他認定的暴烈女,仔細一看之下,其實很有自己的味道。

石烈宇發現自己很喜歡眼前所見的模樣,濃而不粗的柳眉,小巧可愛的瓜子驗及豐厚微上揚,令人垂涎三尺的櫻唇,炯炯有神的單鳳眼,—頭如男孩子俏麗的短發,這些特別的組合頗有強烈的個人主義。

他必須承認,眼前的女子絕不是個絕世美女,但是從他見到她的那—刻起,便成功的吸引住他的目光,雖然她的動作非常粗暴,也沒什麼女人味,講出口的話更沒一句好听的,但是這些卻莫名地成了吸引他的另—種動力。

「把衣服月兌掉。」席藍晴突道,

「為什麼?」不知是怎麼了,石烈宇突然抱住前胸,緊緊護著。做出這樣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席藍晴一見他擺出這樣的動作,她的嘴角不免扯了下。「你那是什麼動作?怕我吃了你也不必這樣。」她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擔心了,他竟然比她還擔心,氣死她了。

「不是,我……」石烈宇尷尬得臉都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擺出這樣的動作,可能……她太粗暴了吧!

「叫你月兌衣服就月兌衣服,要不是你受傷了,你的身體我才不屑看,我是怕你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到時因為沒處理導致傷口感染,結果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我可是會犯上過失致死罪,你想害我坐牢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吧!」席藍晴忿忿不平的說著。

她說話就不能好听一點嗎?從剛才進門開始,她就三不五時的咒他短命。他抗議的睨著她,但最後還是乖乖的把衣服月兌了。

在席藍晴幫他上藥的這段時間,他很不習慣,平時他是很習慣在女人的面前身體,但是在她的面前身體,石烈宇就足感到不習慣,非常的不習慣,甚至還有一種被她看光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止不像女人吧!

「好啦!」席藍晴忘情的拍了他的身體,但—時又忘了控制力道。她看著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滿意!

被她這麼一拍,石烈宇痛得悶哼一聲,不滿的睨了她—眼,

隨即低頭看著自己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身體。

他有傷得這麼嚴重嗎?

「不錯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幫別人包扎喔!」

「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應該沒傷得這麼嚴重才對,但是被她這麼一包扎!又好像真的有那麼嚴重。

「你不用客氣。」席藍晴見他久久不語,天真的以為這位高傲的男子,為自己善心的舉動感動到不能言語。

「呃……」他還是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太感動,反正你不要死在我家就行了。」

她真是開口沒一句好話。

「你只要小心照顧傷口就行了,好了,我看你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沒事就快滾吧!」席藍晴揮揮手,打了個呵欠。「出去的時候記得將門反鎖,我先去睡了。」

她起身走回房問,欲關門時,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他仍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索性又折回。

「你怎麼還不走?」別告訴她,他不想走。

「我不想走。」

席藍晴頓時臉色大變。「你不想走?」她瞪大眼,驚愕的大吼。

「你不想走?」席藍晴尖叫且吃驚的睜大眼。「我帶你回來,純粹只是看你傷得很嚴重,然後……」她突然歇斷底里地來回快步的走動。

「然後好心的幫我包扎成木乃伊。」石烈宇幫她把話接下去。

她並沒有仔細听他說話。「對,就是純粹幫你包扎而已,我並沒打要留你過夜的意思,要是……」她還是繼續來回的走動。「要是我家里的人回來,看到家里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到時可能會……」

「可能會天下大亂。」

「對,就是天下人亂,到里他們看你—身的傷,可能又會誤會……」

「可能會誤會是你打傷了我,所以他們會要你對我負責。」最後—句話純粹是他開玩笑的。

「你怎麼知道?!」席藍晴驚訝的停下來,睜大眼看著他。

石烈宇也被她認真的表情嚇了一跳,一時語塞。

「他們不只會要我負責,更有可能要我對你負一輩子的責任,尤其是我爸媽,他們是巴不得我趕快嫁出去,現在你突然出現在我家,我……」

「我們的關系有可能會被誤會。」石烈宇訝異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排斥的情緒,更訝異自己心里竟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

「對,就是這樣。」席藍晴突地停下來,看他的眼神變成一種打量的目光。「你怎麼都知道,而且好像很清楚?」

「我是猜的。」石烈宇聳了聳肩,仍是稀松平常的表情。

「你不擔心嗎?」她可是擔心得要命。

「還好,橋到船頭自然直羅!有什麼好擔心的。」

「橋到船頭自然直……」她細細的咀嚼這句話,然後豁然開朗的笑道︰「也對,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們的關系可是清得像白開水一樣,只要我們—直否認就沒事啦!」席藍晴將手握放在腰間,自然的伸了個懶腰。「好啦!你慢慢坐吧!我先去睡了。」

「等一下。」石烈宇突地喚住她。

「怎麼了?」他不會又想干嘛吧!

「我想洗個澡,浴室在哪里?」

「你的傷口才剛上完藥,不好吧!」

「我想擦一擦就好,身體髒兮兮的很不習慣。」

席藍晴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的確很需要清洗一番。「前面走到底就是了。」

「有毛巾嗎?」他問。

「等一下我拿給你。」她走向地父母的房間。

「我想順便借件干淨的衣服。」

她拿了件父親的衣服及一條干淨的毛巾,走到浴室門口,將東西放在門邊的櫃子上,然後逕自走回房間找周公下棋去。

簡單的梳洗完畢,石烈宇輕手輕腳的來到電話旁坐下來,小心的探了下席藍晴的房間,拿起電話按了幾個鍵。

(喂?)活筒的另一端傳來充滿睡意的女聲。

「謝秘書,是我。」

(石總裁?)

「謝秘書,很抱歉吵醒你,我是想告訴你,我要休息一陣子。」

(什麼?)謝秘書明顯地被他的話驚醒。

「我的行李已經收好了,這幾天公司的事要麻煩你了,還有我休假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若有人部起,就說我失蹤了,一直聯絡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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