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個天大的誤會,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何時多個老婆。"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而且我更不可能冒充你老公,這全部都是你爺爺自己說的,不相信你可以問他們,他們可以替我作證。"他轉向司家晨他們三人,要他們幫他證明他真的沒有綁架她爺爺,更沒有打算當個掛名老公。
可是……
"述聲,做錯事要承認,否則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司家晨突然插上一句諸,教揀述聲當場愣住。
"趁現在還有機會認錯,你就不要執迷不悟了。"仇迎齊隨後也補上一句。
"男子漢要敢作敢當,而且誰不會犯錯,你就承認吧!"方至烈又插上一句。
此時,揀述聲驚覺不對勁,掃視他們,發現他們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表情。
"你這個無賴,做錯事死不承認就算了,還想拖朋友下水,你這個人簡直是無賴加三級。"孟佳珞忍不住怒罵揀述聲。
"小姐,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不是已經有留字條告訴你,你爺爺在我這里嗎?"他沒告她遺棄她爺爺就算不錯了,她竟然還反指控他綁架。
"廢話!我當然知道爺爺在你那里,可是我哪知道你是誰呀!連個姓名、電話也不留,你不是綁匪是什麼?"
"那時候太匆忙了,所以我沒有想那麼多,我不知道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他難得會對人表達歉意。
"你少蓋!我看,你是因為東窗事發,所以才趕快藉故月兌罪吧!"她爺爺都在他手上了,他還睜眼說瞎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沒有綁架你爺爺,而且我是個律師,不可能知法犯法。"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律師,鑽法律漏洞是最在行的嘛!"
"你最好收回你最後說的那句話。"揀述聲動怒了,認為她說的那句話有辱他的名譽。
"事實勝於雄辯,你明明就是綁架我爺爺的歹徒,而且剛好又是個律師,當然懂得不知者無罪,所以你打算裝傻藉以撇清關系,這我會不知道嗎?"孟佳珞瞠大眼瞪著他。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發火了,真的火大。
"你還有臉叫我講道理?"揀述聲的話教孟佳珞更氣怒,她臉色愀變,火爆地道︰"你這個披著羊皮的惡狼,你綁架我爺爺在先,現在被抓到了,你竟然還有臉反過來要我講理,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大律師竟會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下流又無恥的事!"
豬狗不如?下流又無恥?這些難听的字眼惹得他火冒三丈,只見揀述聲被這些話激怒,明顯的不滿,瞪視她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孟佳珞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回。"你再說一次!"他冷然的語氣瞬間讓四周的空氣降到冰點。
哼!她孟佳珞可不是被嚇大的,她才不會因此怕了。"要我說幾次都沒問題!你這個下流、無恥、不要臉的……"話說一半,她猛地止住。
他的表情怎麼這麼可怕?好像要殺人似的。
"你再繼續說呀!"揀述聲陰騖地看著她。
"你……"她不由得感到害怕,但一想到他的惡行,她又壯起膽。"反正你這個人就是頂著律師的頭餃,表面上做的是一套,私底下又是另一回事;簡單來說,你根本就是個表里不一、虛有其表的人。"
"還有呢?"他就像火山快要爆發。
"還有……"孟佳珞偏著頭,努力地想,"你、你是一個敢作不敢當的男人,還有……"還有什麼呢?
"述聲,別把場面弄得這麼僵,道個歉不就行了。"方至烈出面想緩和一下氣氛,可他明顯偏向孟佳珞那邊。
"她爺爺的事你也有錯,你就當作吃虧羅!反正人家不都是說'吃虧就是佔便宜'。"司家晨也出面解圍,但明顯偏向孟佳珞。
"我哪里錯了?"揀述聲快被他們氣死了。
他只是擔心孟幕德一個在家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他有種好心沒好報的感覺。"既然身為男子就別那麼愛計較了,趕快道歉吧!"仇迎齊附和道。
有了他們三人助陣,孟佳珞膽子也漸斯大起來。"對嘛!你的朋友都這麼認為了,你……啊!你要干嘛?"她沒預警地整個人騰空,在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下一刻,她已經被扛起。"你要死啦!你這個變態,放我下來!"她用力捶打著揀述聲的背部,不過他似乎沒放手的打算。
"不要吵!"揀述聲氣得大吼︰"看來我們得私下談談才行。"這里有那三個"牆頭草"礙事,他得換個地方才行。
"誰要跟你私下談呀!你這個披著羊皮的惡狼、大混蛋、王八蛋,既下流又無恥的家伙,等我安全著地後,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辦法安全著地。"他的臉變成鐵青色,話語中含有幾分恫嚇意味。
"你想嚇我?回去練個幾百年吧!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那……"
孟佳珞沿路火大地叫著,直到電梯門關上擋住了她的聲音。揀述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眾人一陣錯愕,大家不得不但心一件事——
孟佳珞這一去,真的有辦法安全回來嗎?
別看揀述聲一派斯文的模樣,他可比一座活火山,禁不起刺激的。
電梯門再次打開,孟佳珞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己被丟到沙發上。
她才坐定正想破口大罵時,一杯溫熱的咖啡已被遞到她的嘴角。
"先喝點東西,潤潤喉。"開戰前要先作好萬全的準備!揀述聲像要迎接挑戰,看她的目光充滿挑釁意味。
"不用了,我不渴。"她推開咖啡,雙眸中點燃著怒火。
"那我們開始吧!"他在她對面坐下來,"首先,我要先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綁架你爺爺,是他自己跟著我的。"
"你不要臉!"這種話他也好意思說,綁架就綁架,還死不承認,而且有哪一個人會笨到跟一個綁匪跑的。
"小姐,我對你已經夠容忍,請你不要再口出穢言。"看她像個乖乖女,想不到脾氣這麼差。
"我對你也已經夠容忍,要是換作平常的我,我才不屑跟你這種人講話。"她雙手環胸、下巴揚高,不齒地看著他。
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這幾個字給人的想像空間挺大的。
揀述聲嘴角抽搐了下,"你到底講不講理?"
"對你這種人根本不需要講理,你這個綁匪!"她惡聲惡氣地指控道,絲毫不讓步。
"我再重復一次,我沒有綁架你爺爺。"這女人蠻橫得簡直不能與她溝通。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想賴。"這男人固執得簡直到不要臉的地步。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不相信去問你爺爺。"他是因為擔心她爺爺的安危,所以才帶他回家,而且還讓他睡他的房間,他自己則睡客廳;試問,哪一個綁匪會對肉票這麼好的?
"問他也沒用,我爺爺有老人痴呆癥。"問一個腦筋已經不清楚的人,他說出來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這話讓揀述聲頓時一怔。
難怪,他總覺得這位老伯似乎有點怪怪的。
"哼!沒話可說了吧?在法律上我爺爺已經被認定為沒有辨別是非能力的人,今天就算我告你綁架,這罪名仍是成立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揀述聲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笨還是聰明?她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真令他感到啼笑皆非。
"或許,我應該提醒你一點,我是個律師,在你要提出告訴前,我可以告你將你爺爺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