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掛在胸前的相機被搶走,她還來不及大叫,她先前辛苦拍的照片就這麼毀了。
嗚——嗚——她的照片;她快哭了,因為她剛才的辛苦都白費了。
「可以放我走了嗎?」她膽戰心驚地問,並想說算了,這些東西沒了不打緊,眼前的情況還是先保住性命較重要,到時候她要拍多少照片都可以。
這群人彼此對看一眼,臉色仍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行嗎?」她又問,眼眶中頓時盈滿淚水,打算來個苦肉計。
他們該不會想對她怎樣吧?她不安地想著,並且注意著他們,打算找機會趕緊溜之大吉。
他們又對看一眼,頗有默契地轉身往回走,而官雲就像小雞般被提著走。
由此可見,她的苦肉計並未奏效。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她又開始掙扎。
「去見我們老大,他有話要問你。」一名男子冷冷地開口。
只是見他們老大?呼——還好還好,只是見他們老大而已,並不是要對她怎樣。
嗯!她的眼楮頓然睜大。
要去見他們老大?她是不是听錯了?那不等于是死路一條嗎?
「放我下來!」她死命地掙扎,手腳開始胡亂踢打著。
「吵死了。」抓著她的男子皺眉,手便往她的後腦勺揮去。
闢雲感到一陣疼痛,隨之昏了過去。
「安靜多了。」男子訥訥地開口,將她扛在肩上往車子走去。
☆☆☆
回到住處,仇迎齊仍為剛才的事非常不高興。
他擔心要是他的手下沒抓到那個女的怎麼辦,到時候他和人打架的畫面若被報章雜志刊登出來,對他及對司家晨的公司都一定會有影響,小則名譽受損,大則影響整個公司的營運,就連幫派的秘密都有可能因此曝光。
他回想著那個女孩的容貌,縱使是驚鴻一瞥,他對她的印象仍是深刻的。
她有一雙精亮的大眼及如櫻桃般鮮紅的唇,皮膚白皙,她的身高看起來似乎很矮,因為就當時她蹲著的姿勢看來,他若不仔細瞧還真不容易發現她的存在。
不知道她是哪家報社的記者?他最想知道的還是這個問題;不管她長得多麼明艷動人還是嬌小可愛,她誤了他的事就不對。
他心里已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他的手下沒抓到人的話,他縱使翻遍全台灣的報章雜志社都要把她找出來。
良久,外頭終于有動靜。
听見門被打開的聲音,仇迎齊緩緩轉過頭頗為滿意地看著走進來的人,不過有一點令他不滿意。
那個女人怎麼昏過去了?
「我是請你們把她帶回來,可沒請你們帶一個昏過去的人回來。」他還有話要問她,現在她昏過去了他要怎麼問?而且他也沒打算讓她在這里住一晚。
「對不起,不過沒辦法,她實在太吵了。」羅亦不免皺起眉頭,因為她的尖叫聲到現在仿佛都還在他耳際回蕩著,簡直是魔音穿腦呀!
仇迎齊抿抿嘴唇,良久才開口︰「先把她放下來吧!」算了,就先將她安置在這里,等明天一早再審問她也不遲。
待羅亦將官雲安置在沙發上後退下,屋子里頭頓時只剩下他和官雲。
他打開電視看著今天的新聞,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美酒,牆上傳來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在提醒他什麼,讓他久久無法將精神專注于電視上。
他不耐地轉頭瞥了眼呈現昏迷狀態的女子,看著她呼吸順暢規律起伏的胸部,不禁感覺呼吸困難,體溫也有漸漸升高的現象。
他將領帶松開些,起身到廚房為自己倒杯冰水一口飲盡,隨後又回到客廳將官雲打橫抱起走回房間。
他小心地將她放到床上並替她蓋上棉被後,他幾乎是用跑的走出房間。
就在剛才,他一觸模到她的身體,他的身體便有反應;她的身體似乎有股他不能抗拒的吸引力般,一直刺激著他的感官,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夠堅強,他真的無法保證他不會對她怎樣。
明天問完話就馬上教她走!他不斷地提醒著自己,女人跟麻煩是畫上等號的,他現在不就已經感受到了嗎?
☆☆☆
靶覺到有種濕濕黏黏的東西滑過臉頰,官雲不舒服地嚶嚀一聲,反射性拉起棉被蓋住頭繼續睡覺。
不過它似乎不放過她,不僅用力拉開她的棉被,還不客氣地往她身上壓,用濕濕黏黏的東西來回刷過她的臉頰。
闢雲火大地睜開眼楮,還來不及發火便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只伸著長長舌頭的長毛狗,它的體型非常大,而且它似乎舌忝上了癮,見她睜開眼楮非但不收手,舌頭還拼命地舌忝、尾巴死命地搖,並用力踩著她的大腿。
包慘的是,她正被它壓著動彈不得。
奇怪,這是誰家養的狗?難道它沒發現它認錯人嗎?
它不停地在她臉頰上來回舌忝著,還越舌忝越下面,往她的頸子而去。
她想大叫「非禮」,不過這話說出去挺奇怪的,誰會相信一只狗會去非禮一個人?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真的被一只狗「非禮」呀!
她出手用力推開它,不過它卻不動如山,身體還在她的肚子上扭動,壓得她好痛。
這狗到底是誰家的?難道它都不會認人嗎?她最討厭這種毛絨絨的動物了,麻煩又礙事。
「你給我滾下去!」她用力將它的頭抬高,暫時躲過它的舌功攻擊。「救命呀!」她大叫著,希望有人會听到。
仇迎齊被這一道喊叫聲驚醒,他坐起身看一眼沙發,恍神地搔搔頭。
他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房間里又傳來一聲求救聲,他不經意地瞥一眼房間,還在想他的房間里為何有女人的聲音時,猛然想起昨晚的事。
天啊!他差點忘記她的存在。
又一道求救聲自他的房間里傳來,對于這一聲聲的求救聲他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為他大概猜得出來發生什麼事。
每天早上他都是被自己養的狗叫起床的,她大概也是被它叫起床的吧 狘br />
他想著,直接走入浴室梳洗。
☆☆☆
「需不需要我幫忙?」仇迎齊笑著問;他靠在門邊,雙手環抱于胸前,像是看戲般看著在床上掙扎的官雲。
不過他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並不打算出手相救。
他第一次發現,其實他養的狗還挺可愛的,只不過胖了點、重了點倒是真的,而且缺點就是不會認人,性情也太溫和。
「你還站在那里看什麼,還不趕快叫你的狗走開!」官雲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頓時氣得大吼。
被綁架就算了,被打昏她也大可不計較,但是被一只又肥、又重、口水又特別多,重點是還有口臭的狗欺負,她就不能這麼算了。
包可恨的是,綁架她的人還像在看戲般戲謔地看著她,完全不打算管管他的狗,更不想出手救她。
「我也想呀!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和它玩得很快樂,奪人所好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
不!應該說是奪「狗」所好,看它的樣子它似乎還挺喜歡她的。
他把自己說得像個正人君子,其實他只是想報仇,報昨晚因為她的出現害他平白無故失去一個並吞地盤好機會的仇。
如果昨晚一切都順利的話,他的勢力版圖將有辦法再往外擴大,但是她這個程咬金卻破壞了他的大事。
「什麼奪人所好,去你的!」她氣得大罵粗話。「這跟它有什麼關系,還不趕快叫你的色狗滾開,我的臉都是它的口水,惡心死了。」她的臉上全都是水,但卻不是清水,而是狗的口水,而且還摻雜著一股惡心的怪味,快把她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