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記
魚悠
前些日子我快忙死了,學校的功課多得如一座山,我幾乎每天都坐在計算機前找資料寫報告,甚至覺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夠用。現在終于放暑假了,我當然很高興啦!因為不用面對繁重的課業,更不用面對一天到晚給我們壓力的老師。
我現在如同被牢籠困住的小鳥,好不容易飛離那個狹小的空間,來到廣大的世界般,好不快樂呀!
不過好景不常,卻發生了件不幸的事。
先前我不是告訴過讀者我養了兩只兔子和一只貓嗎?前些天因為一直下雨的關系,我心愛的兔子走了,牠們竟然一聲不響的走了,害我大哭三天三夜,眼淚如自來水般,淅瀝嘩啦的流個不停。
我那個討人厭的室友竟然不痛不癢、毫無感情地對我說︰「兔子死了有什麼好哭的?大不了再養嘛!」
鎊位讀者請幫我評評理,她是不是很沒良心?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掉,也沒有一點點難過的神情,看我眼淚猛掉時,連安慰我都沒有,還視而不見地繼續做著她的事。
還有,更可惡的還在後頭。
她因為有嚴重的潔癖癥,在我的兔子才「掛」沒多久,便到便利商店拿了個大紙箱將牠們裝起來,還頻頻說︰「養得這麼肥,肉一定很多,不過我沒機會吃了。」
你們听听,是不是會氣死人?
當時我是氣得想給她一拳,不過看在她幫我料理兔子的後事份上,我就暫且饒她一馬。後來我們將兔子拿到後山去埋,在這過程中還發生一段小插曲喔!
就在我們拿鋤頭使勁在地上挖出一個大洞時,警察的巡邏車突然出現了!
警察先生先是一臉狐疑地瞪視著我們,隨後將目光放在我們腳邊的那只大箱子上,惡聲惡氣問我們那里面裝些什麼東西,還要我們把身分證拿出來。
當時我們快嚇死了,因為警察先生看我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作奸犯科的壞人一樣。
後來警察先生雖是還給我們清白,但是我們卻因為這件事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在那次之後,我沒有再養其它動物了,就剩下一只貓陪著我。
說了那麼多,魚悠我就先在這里擱筆啦!
我還要努力地為我下一本小說拼命呢!
替我加油吧!
第一章
在忠孝東路這條車水馬龍的交通要道上,若不仔細觀察,很多人可能不會發現有一家不起眼的火鍋店,名為「名不見經傳」。
現在正值用餐時刻,店內的客人寥寥無幾。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呀?」方至烈夾了個燕餃送入嘴里,一邊滿足咀嚼著,一邊熱情又期待地提出邀約。
「不行,溫柔最近行動較不方便,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在家。」司家晨意興闌珊地說著,對他的邀約提不起半點興趣。
「我也不行。」揀述聲也拒絕。
方至烈將目光移往仇迎齊身上。
「別看我,今天我也不行。」他情願在家睡覺。
「喂,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方至烈略微不悅。
「不是我們的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仇迎齊白了他一眼,「每次和你出去,你都顧著把美眉,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和你說正事,你的目光也只放在那一群花蝴蝶身上。」
「拜托,人生就這麼短短幾年,不好好把握的話,到時候一定會後悔。」女人至上是他人生的另一個信念,所以要他放著花叢不管,根本就是不可能。
「你當心有一天被女人吃了。」揀述聲像是下詛咒般警告他說著。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向來只有我吃女人的份,沒有女人吃我的份。」他的表情不悅中閃過一絲篤定。
「既然你這麼肯定我也無話可說。」揀述聲瞄了眼腕表,放下筷子匆忙站起來,「我跟客戶約好了時間,我先走一步。」
「路上小心,祝你好運。」司家晨抬起頭看他一眼。
「謝啦!」他感激地朝司家晨眨眨眼。
在揀述聲走後不久,方至烈也跟著匆忙起身。「我也要先走一步。」
他和人約好了。
「又要去約會?」仇迎齊不感意外地問。
「應該吧!」他想了下,臉上的表情有點曖昧,像只準備要偷腥的貓。
「當心別被吃了。」司家晨又重復說一次。
「放心吧!」方至烈穿上外套走出了火鍋店。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司家晨和仇迎齊皆忍不住露出擔心的神色。
「你想他會不會被女人吃了?」司家晨開玩笑問。
「或許。」仇迎齊聳聳肩,心里也確定了七八成。
因為,這是遲早的事。
走出火鍋店,方至烈臉上那絲期待的神色轉為憂慮。其實他根本沒約會,只是一直很在意那句話。
他會被女人吃了?
他冷哼一聲,態度是嗤之以鼻。
這種事才不會發生呢!
他方至烈對任何事都沒有百分之百把握,唯獨應付女人,他是既吃得開也有一定的把握。
他欲邁開腳步,卻感覺肩膀上頭似乎有東西。
回過頭,方至烈略微瞄了眼「掛」在他肩上的手。
喝!他整個人往前跨一步,表情比見鬼還夸張。
這只手怎麼黑鴉鴉的?
「先生。」一道陌生的女聲突然喚他。
方至烈的頭微低下四十五度,目光鎖住一名女孩,打量她一下。
以他閱過女人無數的經驗看來,她連算是美女的邊都沾不上,五官還被她臉上那副黑框大眼鏡給遮住,教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長相,而且她的皮膚黝黑得足以用可怕來形容。
方至烈對她的第一印象是──烏骨雞!
他又將目光移往她的身體。
映入他眼簾的是,他所看到她身體的某些部位,皮膚都是黑鴉鴉的一片,唯獨她那對眼楮的眼白部分,及一口牙齒是白的以外。
她的身材也是非常不勻稱,或許應該說是奇怪吧!
她的胸部平得跟飛機場一樣,身材干干扁扁的有如四季豆,不過卻是渾圓有肉。
她若生在古代一定會有一堆人搶著要,因為大很會生嘛!
他敢打賭,就算她月兌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提不出半點興趣。
因為黑鴉鴉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嘛!
除了開燈看她的時候。
她不會是從非洲移民過來的吧?
「有什麼事嗎?」他冷冷地問。
「你……可不可以……」她顯然很猶豫不安,目光還不時往後方瞥去。
「到底有什麼事?」方至烈不耐地問。
「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還在猶豫。
方至烈不答話,掃視她一眼。
「讓我親一下就好。」她請求著。
啥!
方至烈愣了下。
「讓我親一下就好,因為、因為我和朋友打賭輸了。」高清青又瞥後方一眼,難為情的神色像是巴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方至烈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真看到三名女子就站在不遠處,以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
如果她是他眼中認定的──白斬雞美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答應,不過……
如果這算是「艷遇」的話,他甘願選擇不要。
「拜托你啦!一次就好。」
「我可以……」他想拒絕。
「拜托你不要拒絕我。」
「妳們的賭注是什麼?」他問。
或許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免于「受難」也說不定。
「如果不親你的話,我這個月的薪水就是她們的了。」
「妳一個月的薪水多少?我付。」
他很慶幸,小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重點是,可以讓他擺月兌這個可怕的艷遇。
「你要幫我付嗎?」高清青驚愕地問,臉上不禁出現一抹喜色。
方至烈從皮夾內抽出一疊鈔票,「三萬元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