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看自己胸花上識別身份的紅紙上寫著「新郎」。
好樣的,他被耍了。
非凡、淺淺、焦柏智
某年大年初三,對淺淺而官,是一個奇怪又難忘的日子。當非凡說要帶她去朋友家過年打打撲克牌時,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
「北鼻,你怎麼會認識焦柏智?」離開後,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可怕的一群人。
罷剛她坐在電話旁邊的沙發上,電話突然響了,焦柏智的爸爸接過電話,她不用偷听也可以很清楚地听見對方傳來的咆哮︰「啊三更半瞑西瓜力系愛企叨賣?」
嚇得她整晚都乖乖坐好,不敢亂動。
非凡認真地看著她。「你會害怕嗎?」
淺淺暖嚅了一會兒,才氣虛地回道︰「不會。」
「騙人。」非凡只是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喂……」淺淺不甘心地扯著他。「你還沒告訴我耶。」
「當然是打架認識的。」非凡笑道。
在他當孤兒院的孩子王時代,焦柏智家就在孤兒院隔壁再隔壁。
有點奇怪,黑道大哥的家在孤兒院旁邊。
那時他是孩子王,為孤兒院的弟弟妹妹跟人打架是常有的事。而焦柏智地,咳,他的打架功夫是「家學淵源」。剛好兩邊住得近,很快就認識了。
後來他雖然被沈家收養,可也沒忘了老朋友。
沈政荃很喜歡非凡不忘本,從來不阻止他回孤兒院探探。
「不過最深刻的交情,應談是在我們一個共同認識的朋友車禍去世之後。」
「啊?為什麼?」
「我朋友是被一個酒後駕車的家伙撞死的,為了幫朋友報仇,焦柏智就動用一點關系找到那個人。我們和其他兩個同伴海扁他一頓,最後把他綁在車子里,讓車子發動開到河里——」
「啊?」淺淺驚叫。「那會死人的耶。」
「廢話,這種做好犯科的事,當然要趕在十八歲之前做啊!」非凡白她一眼,「不然罪有多大你知道嗎?」
「你真的殺人?」
「沒有,他逃出來了。」
「那怎麼辦?」
「他告我們,傷害罪。」
「你沒有坐牢嗎?」
「保護管束三年,別忘了,我是未成年小孩。」他狡猾地奸笑。
「喔。」淺淺茫茫然地呆愕,仿佛發現自己的丈夫恰巧也長了藍胡子似的沮喪。
雖然並不是真的藍胡子,可是……
「你放心,我早就不跟他們打打殺殺了。那只是小孩子時候的叛逆期,想尋求刺激罷了。」
「嗯。」雖然天氣並不很冷,淺淺還是打了個哆嗦。
原來他們的友誼,是建立在共同的犯罪上呀!
新婚夜
非凡郁悶地坐在床上抽煙,淺淺卸完妝從浴室里出來,看他似乎臉色不善,于是自動自發的繞過他,遠遠走到床的另一角。哈,床大就是有這種好處。
她拉起棉被準備采個「神不知、鬼不覺」……咦?是這樣用的嗎?管他,總之她才不要……啊……
非凡拎小雞似的把她拎起來。
「老婆,你是不是還欠我個解釋?」
「解釋什麼?」淺淺無辜地眨眨眼。
非凡瞪著她,不吭氣。
「啊……哈哈。」淺淺干笑著,居然被他瞪怕了。「那個啊,我是想說你愛我嘛,偏偏手腳又那麼慢,整天陪思桀玩又不會來哄我開心,又不會好好追我,那也就算了,又臭名其妙的爬上我的床。我……我還是有名節的耶,這樣下去成什麼體統?反正你愛我嘛,就……就趕快結婚噎。」
有沒有搞錯?他是怕嚇著她,她居然膽敢嫌他慢!
非凡沉著臉。
「我是說,你跟焦柏智怎麼走在一起的?」
「啊?」淺淺一呆,也拉下臉;嚴怎麼樣?不行嗎?」
「不是不行,我想搞清楚。
說到這個,淺淺就有氣了。「哼,我問起程若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幫我搞清楚?」
「你現在不是搞清楚了嗎?」非凡無奈地提醒她。
「是我,自己去找他的。」淺淺突然沒頭沒腦的拋下這一句。
「什麼?」非凡懷疑地掏掏耳朵,他是不是听錯了?
淺淺生氣地嚷道︰「我又沒有未婚懷孕的經驗,當然要找專家啊!」
「專家?」嗯,非凡模模下巴。若說起「讓人」未婚懷孕的資歷,焦柏智確實是專家。
是,淺淺正是算準了焦柏智不會棄非凡的孩子不顧,才去找他的。焦家對「非婚生子女」的態度一向開明,他本人又有經驗,種種都是吸引她去找他的因素。
「就這樣啦!」淺淺又絕進被窩里了。
「北鼻,你說清楚一點啦……」非凡好聲好氣地搖她。
「不要吵我!」她揮開他。
「北鼻、北鼻、北鼻……」他繼續哄她。
「走開!」她補踏他一腳。
「哼,是你逼我用強的喔!」非凡不客氣地掀開她的棉被,惡狠狠地撲上她。
「救命啊——」淺淺翻著身體大叫。
「哼,你叫誰來也沒用!」
扭打得太激烈了,非凡不小心撕開她的絲質睡衣,正好瞥見她微微露出來的小胸部……嗯,好吧,明天再逼供。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