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代凌皓威直接糾正「女佣」對老板的稱謂?可見他們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她腦中靈光閃現,嘿嘿!她可以趁機教訓一下那個自命風流的自大狂。
唐依柔極盡嫵媚的嬌笑一聲,嗲聲嗲氣的說︰
「噢,可是,皓威他……要我直呼他的名字,不過,也許我會試著听這位小姐……呃,不知您怎麼稱呼……我會重新考慮不叫他的姓名。」唐依柔故意支支吾吾的回答她的問題。
對方略怔半晌,以略帶命令的語氣說︰
「听著,如果他有回家,麻煩請你轉告他,我是齊敏,有急事找他,請他立刻回電。」齊敏的語調似乎顯出惱怒和不耐。
「NoPromble!」唐依柔字正腔圓的回她一句,立刻掛下電話。
齊敏——唐依柔很快的記下她的姓名。
她如此直接的命令和糾正,看來齊敏可不是凌皓威的普通朋友,他們應當有相當深厚的交情。如果,齊敏是他的女朋友,那也足以令她打翻醋壇子,這樣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想到此,她得意的笑了。
只是唐依柔心中卻莫名的懸掛起這個女人的身分。
她不懂自己為何要介意他們的關系,畢竟他是個俊挺的正常男人,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而她自己只是暫宿他家,一旦找到符合她需求的房子,她就會離開,一切又會恢復往日平凡的生活。
只是那雙懾人的黑眸和迷人的笑顏,總會在不經意間闖入她的腦海中。
難道這就是愛情?
常常想著同一個人,想看同一個人……
噢,不,怎麼會呢?她才不是。她不願承認的想著。
她走進書房,站定在擺放著一部電腦的桌前。她打開電腦,將注意力擺在期末報告上,想趁此擺月兌紛亂的思緒。
她馬不停蹄地打字,專心做著她的功課,讓眼皮沉重發酸,使自己沒有機會去想那個擅闖她心門的人,直到她疲憊至極,不知不覺的睡著。
***
凌皓威俯視她嬌女敕絕麗的容顏,她安靜的睡容有如純真無邪的稚子般,那豐潤的紅唇嫣然上揚,彷佛一朵清晨的蓮花,清雅月兌俗的令人激賞。
她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一股清純的靈韻,渾身散發著少女自然的香氣,強烈的吸引他想去親近她,可她那刁嘴利舌有時卻又倨傲執拗的挑起他逗弄她的興趣。
她睡眼迷蒙間,感覺到有人注視著她。
一張眼,便見到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望著她。
「依柔,你醒了,睡得可真舒服。」他語帶調侃的說著。
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男人味重重包圍著她。她霍然驚醒,意識到自己被抱在半空中,想起傍晚時,自己在電腦前打報告。
「放我下來!」
凌皓威回到家的時間總是不固定,有時晚上七、八點就回來,有時則是她上床了也不知他是否回來過。
今天他一回來就見她睡在電腦桌前,好意欲抱她進臥房內,將她放在她柔軟的床上。
「我可不希望你又二次感冒,再上醫院打針吃藥。」
她雙腮乍然灼紅,一雙如秋水似的眸子流露出歉意,綻出笑靨說道︰
「真對不起,皓威先生,還麻煩你抱我進來。」
她在他面前難得一見的笑容,是如此的純真,如此的美麗,她應該多笑才是。
「喚我皓威。」他牽動嘴角命令她。
「呃,皓……威,我這樣叫,可以嗎?」她憶起了剛才那通電話,心中竊笑。
「我的名字有這麼好笑嗎?」他目光直視她輕笑的模樣。
「不是的。」她心虛的說著。
不知怎地,她越來越喜歡這雙深邃的眼眸,也漸漸習慣他的存在,即便知道他身旁的女人多如牛毛——哎!她開始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懊惱。
「你的報告寫得不錯。」他走到牆角,大方的坐在書桌前,將手上的報告放在桌上說道。
「你偷看我的報告。」她收起可人的笑容,快速的下了床,罩上外衫,臉上帶著慍色說道。
「你的報告大刺刺的擺放在電腦桌上,我好意幫你拿進來,怎麼可以說我偷看?」他反駁的說。
她走近他,橫眉豎眼的怒視他,快速收拾起桌上的期末報告。
「如果可以再加些圖表來加強你的說服力,就更容易拿到高分。」他輕描淡寫說著。
「謝謝你的好意,我听到了。」她語中帶著不悅。
他竟然偷看她的報告,還大言不慚的指正她!
她生氣的猛然拉開抽屜,要放入報告時,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後跌去,卻不偏不倚的倒在身後的凌皓威身上。
她踉蹌的試著坐起,卻被他的長腳絆住。
征服女人,他向來天賦異稟,所以當他遇上一個不易屈服於他的女孩,他倒是興味盎然、躍躍欲試的想馴服她。
也許是天生的駕馭感使然,他總能輕易的讓女人屈服在他的懷中,而眼前這女孩,他也不打算例外,他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邪笑。
她的長發沁著淡淡清香,凌亂的披散在他臉上,他撫梳著她柔軟如絲的秀發,輕輕地把玩在手,再湊近鼻端輕嗅,吸取她的芬芳和清香。
「讓我起來。」她的臉蛋滿布紅暈的薄怒斥道。
「我並沒有抱緊你。」他笑顏粲粲,心中喜愛看她自然羞憤的表情。
他摟著她起身,厚實大掌輕觸著她玲瓏的線條,倏地,一陣酥麻感如電流般竄過她全身,她驚詫自己竟喜歡這種奇妙的感覺。
她想刻意離他遠些,他挺拔的身軀卻貼緊在她身後,毫無離開的意思。
她可以感覺到他濃濁的呼吸吹拂在她耳後,陽剛氣息包圍了她,她全身酥麻,心神一恍,彷佛就要癱軟在他結實的身軀……
他試著扳過她的身體使她面對他,唐依柔意識到自己的理智正一絲絲遠離,她開始不安的扭動身軀抗拒他。
凌皓威靈巧的止住她扭動的柔軟身軀,俯首將灼熱的薄唇,印上她兩片如玫瑰般的唇瓣。
她羞紅著臉,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他的吻轉為強烈而熾熱,霸氣的將舌尖探入她口中,恣意的吸吮她的唇舌,掠奪她芬芳香甜的柔女敕。
她渾身一顫,全身虛軟的忘記周遭一切,完全迷失在他霸道的深吻中。
第一次跟男人接吻,感覺是那麼奇妙,她幾近昏眩的喘不過氣來。
她純淨生女敕的毫無經驗,身體散發出一股少女幽香,令他沖動得泛起一絲狂野的侵略感。
從未有女人可以讓他興起如此強烈的索求,而她僅是一個懵懂青澀的少女,雖然只是基於一種教訓、馴服的心態來懲罰她,沒想到一個吻,竟讓自己震撼迷眩。
凌皓威倒抽一口氣霍然推開她,極力將自己拉回現實。
「我得去沖個冷水澡了。」他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
唐依柔一時之間還未回過神,一理解他話中語意,瞬間她雙腮發燙的暗自譴責自己的魯莽和陶醉。
她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寬闊的背影,這個像謎般能懾人心魄的男人,隨時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人模不清他的內心世界,也猜不透他的真正用意。
他對她的體貼用心,時而讓她窩心,時而讓她感受到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令她不由自主的游走在情愛的危險邊緣。
凌皓威回到自己的臥房,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索性起身點了一根菸,任思緒跟著吞雲吐霧的白煙飛升飄揚。
當齊敏建議他該撤換新雇的女佣時,他差點沒噴飯出來。
依柔為何不坦白告訴齊敏自己不是他的女佣?她是如何令一向沉穩的齊敏發脾氣的?他忍不住好奇的勾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