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下頭,她承諾了他。
「最近絲綢莊從杭州那邊進了一些漂亮的綢緞,那些圖紋樣式都是杭州那邊新創的,咱們正在研究他們染纈的方法。」忽地想起絲綢莊內的事,他徐徐向她說道。
他的話立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研究嗎?」輕輕掙開了他溫暖的懷抱,她睜大雙眸定眼看著他,對此事甚感興趣。
她認真的模樣讓他笑出聲來,搖著頭撫模她白皙的臉頰,他深邃的眸底有著深刻的溺愛與眷寵之情。「不,我不要你踏進絲綢莊,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好了。」柔聲拒絕了她的提議,他們才剛新婚不久,他想她還是留在家里比較好,若說她想出去與他並肩作戰,他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想幫你……」低頭坐回他腿上,她喃喃地說著,看出他不願讓她操勞的心思,她又不禁暗自竊喜,他就是這樣寵愛著她、呵護著她、體貼著她,時時寵她寵得像個小孩一樣。
他是個好丈夫——這點在他們成婚後,她已真切地領會到了。他對她的愛是那麼地深,對她的情是那麼地重,她能回應他的就是奉獻全部的自己,努力做好妻子的本分,也跟他一樣的用心愛著彼此,溫柔並體貼的滿足他一切的要求。
「你先幫娘添個孫子才對!」輕笑著,他動手拔掉她頭上礙著他的簪子,一頭散落的青絲被他厚實的大掌揉出其內蘊藏著的沁人芳香,濃郁醉人的香氣隨之深繞于他溫熱的鼻息中。
「添了之後就可以進絲綢莊幫你忙了?」睜大明眸,她認真的問了遍,想象她婆婆年輕時那樣跟公公在商場上互相扶持拼搏。
「這些事情急不來,我想這兩年你還是待在家里比較好!」對她笑笑,他柔聲道出他心中想法。
真舍不得她這麼快就踏入商場中,讓她也跟著他一樣累壞了,只想象現在這樣,當他回府時有她開懷的笑臉迎接他的歸來,那麼就算他有多累、多郁悶,都會因她的相伴而開朗起來,而且有她的盼歸之情,他會加倍用心做好每件事,畢竟他已有家室,不能像以前那般吊兒郎當了,因此他必須要獻出最大的努力來換取她更安穩舒適的生活。
她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回報。他是如此滿足這樣溫馨甜蜜的婚姻生活,因此他不願他們的生活有絲毫的改變!
「嗯,好吧!我听你的話好了。」甜絲絲的微笑著,她願意順從他一切的意願,為他當個听話體貼的賢妻。
她的溫婉讓他深感欣慰,曾經想過像她這樣的女子是多麼的難尋難求,能夠把她完全佔據于懷,他是多麼的感恩和狂喜!
「你明天可以到絹綾軒去瞧瞧那綢緞,喜歡的話就把它拿回來。」輕揉她脖頸上的雪肌,他漫不經心的道,手上柔軟的觸感教他心醉。
「跑去絹綾軒拿綢緞的話……會不會又被你喊賊?」故作害怕的蹙起眉心,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眸子瞅著他,問話卻是調皮得緊。
他一愣,驀地憶起她曾經到絹綾軒挑選綢緞而被他喊賊的往事,看著她狡黠的清澄眸子,他大笑起來。
「記恨的女人!」捏著她小巧的鼻子,他笑著糗她。
「對,我就是記恨!你知道你那時候是多麼的討厭和面目可憎嗎?」猛然從他的懷中躍起,她貼著他的俊臉狠狠說著,看著他帶笑的俊逸薄唇,她張嘴咬了咬他,顯示出她對往事的怨恨之情。
伸出舌尖舌忝過唇上那抹屬于她的芳香味道,她帶怒的小臉又惹他發出一陣狂笑。「好娘子,為夫有那麼差勁嗎?」不敢置信的揚揚眉,他好笑的問她。
「你污蔑我的人格,把我視作賊子,你說你差不差勁?」那時的景況仍歷歷在目,她那時幾乎被他氣死了,這人真是可惡極了!
「有那麼差勁的話……那你為何嫁我?」感興趣的挑高劍眉,他黝黑如墨的眸子閃著興味的光芒。
「你差勁是一回事,可我喜歡你……又是另一回事……」有點羞澀的別開眼,俏麗的紅暈直泛在她的臉上,思及自己是怎樣的喜歡他,她不自禁地甜笑起來,火氣一下子全消了。
听到她的告白,他一徑微笑著。「你喜歡我之余,到現在還是覺得我差勁?」
「不會啦!其實你一點都不差勁……」洋溢著萬分幸福的小臉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他又怎會差勁呢?在她眼中他是最好的、最棒的!想到他對自己的真摯情意,她就覺得沒人能比得上他,想著想著,她心底濃烈的愛戀瞬間決堤奔流,一並汜濫于她帶笑的眼中與含暖的心窩上……
小手悄然攀上他健壯的胸前,她熟練的解開了他衣上鈕扣。
「你是最好的……只是那時的人格比較不好……」不經心的說著,她輕輕扯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赤果精壯的胸肌。「你真溫暖……」將臉貼上他溫熱的胸口,她滿足的嘆出一口氣。
轉眼間離開了那令她盛怒不已的話題,她撒嬌的模樣令他失笑,直到她的嘴開始「蹂躪」他,她零碎如星的吻在他身上不住恣意吮弄,看似挑逗的行為使他的氣息霎時間混亂起來——
「你想干麼?」屏息鎮定的詢問她,他驚訝她的主動,這是她頭一回對他作出這般煽情的挑逗。「沒有干麼呀……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你別想歪喔!」一路向上吻到他的脖子,她含糊不清的說著,看著他死撐的模樣,她暗暗詭譎一笑,突地加重了手上對他的,她要看著他的理智為她崩解失控的樣子。
她最愛看到他為她瘋狂的模樣,瘋狂地佔有她的身心,讓他們互相交融契合得難分彼此,更眷戀他傾盡所有的溫柔,竭盡全力的與她深深相纏時所蕩漾出的窩心甜蜜感……
她火熱的吻糾纏在他敏感的頸間,使他失控的申吟了聲,而她放肆的唇舌儷咬更把他的理智啃掉了一大半。
「你這教我怎能不想歪?」啞聲說著,他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竄起的熊熊欲火,二話不說就動手扯開她的衣服。
他含欲的眸中有著最赤果的灼燙熱情,掀起紅唇滿意地低笑,她嫵媚嬌艷的模樣深深迷惑了他。
他目光倏地轉濃,捧住她此刻艷紅得清麗的小臉,他深深的吻遍她臉上的每一處,深沉的隨著他急切的索求而盡顯無遺。
低喘著,她跟隨著他的意欲為他解除身上所有的束縛,他灼熱的大掌同時在她身上不住游走,所到之處都能令她燃起一把火……
他們糾纏著彼此的氣息與溫度,在靈肉狂喜契合的那瞬間,他們同時領會到一件事——
他那顆曾經飄泊不定的心,已然扎根盤踞于她身上,恐怕他這輩子再也無法從她身上逃離分毫了。
只有他,才能挑起她心底的情感與自身最隱蔽的,現在他就在她體內,實實在在的親密教她不禁心悸,乏力的閉上眼,她真切感受到他動情的抽動,附和著他的節拍,她傾盡所有熱情來回應他的深情……
黃昏悄悄隱沒,夜里持續一片暖和春色。
黃家大宅修繕完畢後,曾家上下幾乎忙翻了。
太多事情要張羅、太多東西要搬運過去,為免累及老娘,曾烙勛便提議要老娘到「呂祖庵」去暫住,等一切安頓妥當後,他們就能輕輕松松的搬進新府邸了。
曾夫人點頭答應後,就要澄霜伴隨在旁,曾烙勛听後大表不滿,直道︰「搶走媳婦兒就沒孫兒可抱了!」他威脅想孫心切的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