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現在知道我帥哥翔的魅力有多大了吧!」衛翔自豪的吹了一聲口哨。
「又來了!你這老男人會有什麼魅力可言?」初小念白他一眼,他敢說她還不敢听咧。
「怎麼老說我老?我也不過二十多歲。」他按喇叭喊冤。
「是二十九歲又幾個月吧!」
「干嘛記得這麼清楚?二十多歲多好記啊!」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大她近一輪的歲數。
「三十歲不是更好記?」她故意挖苦他。
「是是是,隨妳高興怎麼叫。」衛翔搖頭苦笑,「吃晚飯了沒?」
「當然是還沒。」喝完了西門町買的那杯珍珠女乃茶後,她就什麼東西都沒吃了。
「既然如此,我們吃麥當勞去吧!」衛翔轉動方向盤,往不遠處的麥當勞駛去。
雖然身為衛菊組的老大,但是公私分明的衛翔,這些年來僅以便利屋的收入作為他和小念兩人的生活費。
他頑固的堅持,絕對不用黑道賺來的一毛血腥錢,來支付他和初小念的生活費。
經濟獨立是衛翔認為擺月兌黑道大哥身分最好的方法之一,否則,經濟大權操縱在母親手中,白天的衛翔就無法自由自在。
「對了,阿翔哥,你今天遛狗了沒?」初小念想起了白天交代他的事。
「這……」他壓根忘了這件事情。
今早跟著她出門後,他花了半天的時間跟蹤她,直到她平安走進校門,他才離開,遛狗這件委托,早就被他丟在腦後。
「阿翔哥,你根本沒有去遛狗對不對?」初小念的母夜叉神情又出現。
「小念,人家忙忘了嘛……」他握著方向盤,一臉的心虛和僵笑。
「為什麼每次我千交代萬交代的事情,你絕對都會忘記?而我根本沒有打電話要你來學校接我,你倒是跑得很勤快!」她一臉的不滿。
「別這樣嘛,小念。我們先吃東西,肚子餓的時候最容易上火了。」衛翔連忙把車子轉入點餐車道。
「我不管!你要是再這樣不負責任下去,我就要搬出去住。」她氣呼呼的威脅。
「什麼?!妳要搬出去?」衛翔驚訝地重復。五年來,這是小念第一次提到搬出去的事。
「沒錯,我已經受夠當你的老媽子了。」她嘟起小嘴,恨恨地抱怨。
「既然如此,就不要那麼嘮叨,閉上嘴巴不就行了,何必提什麼搬出去呢?」衛翔一副責怪她大驚小敝的模樣。
「喂,我現在可是和你談正經事。」她更不滿了。
「我也是很正經的和妳說話啊!」衛翔漫不經心的應著,同時對車外的點餐妹妹露出笑容。
「請問要點什麼?」
「小美女,我和我妹妹要一個麥克雞塊餐,還有一個麥香堡餐。」衛翔微笑道。
「又是妹妹!」初小念見他這種時候還可以把馬子,簡直氣死了。
「妹妹」一詞是衛翔解釋兩人關系的對外說法,每當她成了衛翔把馬子的阻礙時,衛翔就會祭出她是妹妹,徹底撇清兩人的關系。
「妳的飲料要可樂還是紅茶?」他還不知死活的轉過頭來笑問。
「哼,我吃不下。」初小念氣死了,別過頭去理都不理他。
「兩杯大可!」衛翔依舊對點餐美女涎著笑臉。
當衛翔從口袋中掏出一大迭千元大鈔時,初小念當場傻眼。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她驚愕地問。
「嘿嘿,秘密。」衛翔一臉賊兮兮。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有這麼多錢?」她開始胡思亂想。
前來便利屋委托的客人中,不乏一些社會敗類和壞蛋,譬如想要委托便利屋開設人頭賬戶,好利于詐騙集團犯罪之類的……當然,這些非法的委托通通都被負責接案的她回絕了。
而無所事事的衛翔,忽然有了這麼一大筆的收入,她開始合理懷疑他是否背著自己接下了不可見人的委托。
「拜托,我要是真的會去接那些不法案子,我早就發財了,還需要常常吃這種垃圾食物嗎?」衛翔將一整袋的食物放到她懷中。
「話是沒錯,但是這些錢……」她話還沒說完,衛翔便把整迭的錢交到她手上。
「這……什麼意思?!」她驚握著手掌中的千元大鈔,不解的望著他。
「既然老爺洗衣機已經壞了,明天去買一台新的吧!」他一臉輕松的重新發動車子。
「洗衣機不需要這麼多錢吧?」她手中的千元大鈔少說也有三、四十張。
「剩下的留著當這個月的生活費吧!」衛翔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是……」她渴望知道這些錢的來歷。
不是她不相信衛翔,而是這個不正經的家伙總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縱使她和他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她依舊覺得自己只看到他嘻皮笑臉的一面,而他正經的另一面卻從來不曾在她面前顯露過。
「別可是了,把錢收好。」他邊說邊喝了一大口的可樂。「這些錢絕對來歷正常,絕對不是我賣身賺來的,OK?」
「好吧,看在這些錢的份上,遛狗的事情就原諒你了。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初小念小心翼翼的把錢收好,嘟著嘴警告。
「是是是,遵命。」衛翔笑望她一副勉強妥協的可愛模樣,「漢堡和薯條就快冷了,趕快吃吧!」他笑著模模她的頭,一臉的寵溺。
「你不吃哦?」她打開紙袋,拿出了熱騰騰的漢堡和薯條。
「當然要,我餓死了。」他張開嘴巴,等著她喂食。
「真受不了!」初小念將手中的薯條一條條丟到他的嘴巴,就像三分線投籃那般。
「拜托妳,溫柔一點好不好?」他的褲子上全都是射籃不中的薯條。
「我又不是你那些紅粉知己,干嘛對你溫柔?」初小念咬下一大口麥香堡。
「唉,果然是還沒長大的乳臭小表。」衛翔自認倒霉,抓起褲子上的薯條猛咬一口。
「我還不滿十八歲,本來就是小表一個。」她理所當然的回道,大口吃著漢堡,毫不介意吃得滿嘴都是蕃茄醬汁。
「拜托,妳吃東西別吃得滿嘴都是行不行?三歲小孩也不會像妳這樣……」趁著紅燈,受不了的衛翔拿起紙巾,擦拭掉她嘴角上的蕃茄醬。
「我本來就是個小表。」初小念享受著他的服務。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搬家的念頭以及今天一整天的莫名心煩,也跟著煙消雲散。
這個看起來像個大孩子的糟老頭,其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無藥可救。
總使兩人如冤家般,天天吵架,大吵小吵不斷,但誠如好友所說,她真的還滿喜歡和他住在一起的……
第三章
「初氏的大小姐整整失蹤了五年,難道都沒有人想辦法找到她?」一個不溫不冷的聲音,回蕩在豪華寬廣的會議辦公室中。
「白澗少爺,據聞五年前,初家小姐和初老爺大吵一架後,從此下落不明,任憑初家怎麼動員找人,初小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听說,現在初家已經放棄找人,對初小姐不抱生存的希望了。」。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沒見到尸首怎麼可以隨便斷言死亡?」白澗氣惱道。
白澗,白氏企業的繼承人,因商業往來,白家和初家有著相當友好的關系。
「听說曉戀小姐還有其它兄弟姊妹。」
「那是後母帶來的拖油瓶,和初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根本成不了氣候。」白澗顯然對初家的狀況相當了解。
「少爺說得是,初董事長一去世,唯一的繼承人非曉戀小姐莫屬。如果少爺能夠和曉戀小姐結婚,不管對喪失了大支柱的初氏集團或是我們白家企業來說,都是互助互益的商業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