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應聲並恭敬退出門口後,關洛虎立刻站了起來,開始翻箱倒櫃。
妙妙走得匆匆忙忙,東西幾乎沒帶就走了,或許可以從她隨身帶來的包包里,找到關於她真實身分的蛛絲馬跡。
必洛虎拿著她闖人時帶來的黑背包,倒出了里頭的所有東西。
一時間,桌上布滿了小錢包、筆記本、鏡子、大頭貼、眼鏡盒、一個半毀的香包……
「這老虎香包是…」眼花撩亂的物品中,唯獨這香包令他眼楮一亮。
必洛虎連忙沖回書房,拿起自己珍藏的母虎香包仔細比對。
一比對,當下令他倒抽了口氣。
這兩只黃底黑斑的的老虎香包,一看就是天生一對,有著相同的老虎笑臉,相同的夫妻笑顏。這是十六年前他在元宵節燈會上買的老虎香包,一公一母,代表圓圓滿滿,白頭偕老。
「妙妙……」當年在孤兒院的分離情景,一幕幕的倒轉回腦海中。
必洛虎緊握著老虎香包,滿臉的不可思議和興奮。沒想到,褚妙妙就是當年孤兒院的那個愛哭妹妹。
他大笑一聲,又氣又笑,恨不得立刻沖去褚家接回褚妙妙。
不再抱存希望的重逢,終於讓他奇跡似的等到了。
為了替自己爭一口氣,褚妙妙決定私下進行任務。
只要能夠找到英港的不法證據,父親才可以安、心退休,同時她也可以幫水欣小姐和台皇出氣,整整那惡名昭彰、老是和台皇作對的火焰。再者,听說水欣小姐依舊在火焰手里,她也想藉此機會親白口會會水欣並救她出來。
事前準備完畢後,褚妙妙立刻潛進英港財閥總部,也就是傳聞火焰囚禁水欣的地方。
循著手上的地圖和種種搜集來的資料,褚妙妙格外順利的突破安全系統,進人了禁錮水欣小姐的房間。
奇怪,英港財閥的警備系統遠比想像中來得單薄,比起台皇那隨處可見的人肉神像,似乎顯得空洞許多……正狐疑著,突然
「是誰在那里…」身後一個細微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轉身一看,是一個身著白色無袖洋裝的年輕女孩。只見她半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好似生了病一般。
「你是…水欣小姐?」眼前的陌生女子,氣質溫柔,秀氣典雅,臉蛋更是和自己有幾分神似,讓她隨即聯想到江水欣。
「是,我是江水欣,你是……」她輕撫著額頭,感覺頭又疼了。
「果然你就是水欣小姐。」褚妙妙總算松了口氣。「我是楮妙妙,特地前來救你離開的。」
雖被長發遮去大半的容貌,褚妙妙依舊可以發現江水欣和白口己的神似處。相仿年紀、烏黑直發、小巧嘴巴、督皮膚以及相似的身材臉型……難怪關洛虎那天會把自己抓來當替身了。如果沉默不語,她和江水欣還真的十分神似呢。
「是你不要過來…本要過來!我討厭你……」江水欣忽然驚駭起來。像是見到怪物般,她嬌弱的身子不斷地往後縮去。
「怎麼了?」褚妙妙愕然的面對她的驚惶失措。
就在她因江水欣的慌亂而分心的時候,瞬間便已見到火焰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完了……」褚妙妙還沒來得及救人立功,就已經身陷敵穴,她顯然遇上了這輩子最大的麻煩。
冷汗直流的褚妙妙尷尬望著眼前的火焰及其他人,全身僵硬。
火焰冷冷打量她,不發一語的緊握拳頭。
「由兀了,這回真的玩完了…」褚妙妙大感不妙,抱頭懊惱著。
然而,不發一語的火焰卻始終毫無行動,舉起的拳頭甚至微微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愕的望向怔望自己的火焰。
「火焰,你沒事吧?」英港干部見他神情有異,連忙上前關心,並團團圍住私闖總部的褚妙妙。
「我…︰沒事。」火焰將驚愕視線自褚妙妙的頸項移開,同時收起拳頭。
再次一看,果然,她那綁著馬尾的頸項上的確有一道紅花型胎記,和妹妹的一模一樣。這麼說,褚妙妙就是……火焰一臉懷疑的打量她。
有著江水欣的誤認事件,火焰對褚妙妙可能的身世更是謹慎。
「火焰,怎麼處理這不知死活的女條子?」干部粗魯的從她身上搜出了警徽,然後不客氣的送她一拳。
褚妙妙哀叫一聲,痛得濕了眼眶。
可惡,這混帳東西,竟敢打她?她迅速握起拳來,準備狠狠反擊回去。
誰知,拳頭才一伸,火焰已經飛快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下一步動作。
「我白自有處置。你們先帶著水欣小姐退下!」火焰斂去瞬間的疑惑,迅速恢復慣有的冷淡。
「是。」干部一听令,立刻帶著水欣退出房間。
四周閑人一清空後,褚妙妙反而不安起來。
「放手!」她望著一身紅衣、不發一語的火焰,心髒緊張的猛跳著。
為什麼這冷酷家伙忽然清場且手下留情?難不成是看上她了?
不會吧……褚妙妙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凸口已,掙扎地想要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腕。
就在這時,不動聲色的火焰忽然向前一步,另」手倏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想干嘛…別沖動」褚妙妙驚惶失措的掙扎著,胡亂拍打他伸出的魔手。
「安靜一點!」火焰低罵,同時視線一拉,企圖更進一步看清楚她頸側的胎記。
「你到底想干嘛?」見他抓箸口口己久久不語,又氣又駭的褚妙妙終於忍不住開口。
「老實回答我問題,你叫什麼名字?」火焰顯然沒有松手的打算,他就這麼抓著她的肩膀和手腕,冷冷的質問。
「除了褚妙妙,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名字可叫。」褚妙妙怯怯的望著冷酷的他。
「那麼你的出身地和父母呢?」火焰冷聲追問。
「我不知道……」她吞吐著。
「什麼叫做你不知道?你少給我打哈哈、裝糊涂!」火焰毫不客氣地扳轉過她的臉。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我是個孤兒,自小沒父沒母的,從一出生就待在育幼院了。」她扭曲著臉,不滿的據實以告。
方才挨下那一拳,令她的月復部狠狠作痛。現在他這一抓,更是火上加油。
「你是孤兒?」火焰一听,一雙冷眼亮了起來。
「嗯,如假包換。」褚妙妙倔強的忍著痛,暗地咒罵這家伙沒人性。
「那你今年多大?」盯著她的臉蛋,冷然的聲音開始不穩。
「二十二…」褚妙妙這一回答,當下讓火焰刷白了冰臉。
「生日呢?」
「你干嘛想知道我的生日…好痛…放手!我說就是了。」她的不耐煩,立刻為自己找來了麻煩。
火焰的凶狠和無情,從他殘酷的脅迫動作就可以證明。
「正確的生日我並不清楚…不過听孤兒院的院長說,找好像是在下著大雨的初冬出生的。」褚妙妙淚著眼,忍痛表示。
「這麼說,你是年底出生……」火焰身子一顫,總算松開了手。
沒錯,他記得很清楚,妹妹出生時天氣又寒又雨,父母被殺的那晚則是聖誕節。
見他听了自己的回答後,整個人像是中邪般,褚妙妙撫著痛月復,無法理解的打量他。
「你是…︰真是……」火焰語焉不詳,他楞望著褚妙妙,臉上淨是難以相信的猶疑。
「你到底想說什麼?」褚妙妙見他莫名激動,不自主的後退一步。
看她一臉的戒慎警備,火焰就像是被狠揍了一拳般,立即從意外的團圓思緒中清醒過來。
「好痛,你想做什麼?」褚妙妙整個人忽然被他推坐到椅子上。
「少羅唆,我要你立刻接受oZ中檢查。在這之前,好好待著休息。」他冷冷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