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失一顆母親、妻子的愛心。
人人對母愛歌功頌德時,應振天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看待棄家庭不顧的母親。
打牌、穿戴名牌、交際應酬,甚至夜不歸營,小時候聞慣了母親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和終日彌漫家里的煙硝味,她和父親維持名義上的夫妻名分,只為了不鬧笑話。
白宇婕終究還是和一般女子沒什麼兩樣,崇尚名牌、揮霍、物質化,十足十的資本主義城市產物,打扮光鮮亮麗其實只是為了狩獵,伺機等候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笨蛋上鉤,管他是老還是丑,反正她們要的只是錢。
新加入商場的年輕女孩,最拿手的伎倆,就是刻意散發她們美好的雌性激素,把感情空乏寂寞、口袋鈔票滿溢的男人迷得團團轉。
第二個像母親一樣的女人。
他可不會那麼輕易上當,戴上刻意疏離冷漠的面具,就是為了區隔和他人過度的親近以保護自己。
她眼底的那一抹純真,只不過是自己內心渴求的靈魂幻影。
不可能真實存在。
第四章
應振天的臉無限放大的貼近,他的唇幾乎要覆在自己的唇上,血液宛如火熱的熔漿伴隨著心鼓的響聲,氣勢磅礡、萬馬奔騰的滾動著。
白宇婕屏住呼吸,卻還听見大聲且不規則的喘息聲在耳畔作響,仿佛在催誘著她,而不爭氣的嬌軀,本能的迎向他那壯碩強健飽含的身體……就在兩影重疊、密不可分之際……
「砰!」
白宇捷被一聲巨響震醒。
地上散了一地的文件。
中午休息時間趴在桌上,她竟不知不覺的睡著,還作了個奇怪的夢。
臉上的紅潮未退,白宇捷被自己的夢嚇醒。
為了增加上班時間以外和應振天共處的機會,她沒和同事共進午餐,選擇坐在辦公桌前吃著和他同樣的外燴便當。
這樣貼心的陪伴,以為他會漸漸軟化,沒想到他還是一樣的冷淡漠然,除了工作,連一句話都沒對她多說。
白宇婕開始懷疑,情人節那晚倚著門、含笑深情注視她的那個人,和現在身後隔著一面牆,閉目靜坐的冷血男是不是同一個人。溫柔中有太多的霸道,從不問人就擅下決定的專制,比皇帝還皇帝。
這樣的上司已經夠嗆人,還要讓他愛上自己,是不是很蠢?
不,一點都不蠢。
對于已經開始進行的計劃,怎麼可以現在就放棄?
第一步成功,就表示第二步也快要成功了,只不過遇到一些瓶頸。
再加把勁,一定會有所突破,他很快就會愛上自己。
「對,就是這樣。」
她對著鏡子重新涂好口紅,確定一切完美無缺後,整理好手上的資料,蹬著高跟鞋即轉進應振天辦公室。
「董事長,這是下午開會的資料。」白宇婕嬌柔的聲音回蕩在緊閉的辦公室內。
「放著就好。」應振天抬眼看見白宇婕修長潔白的手正在替他清走桌上方才看完的卷宗。
她有一雙漂亮的手。
指尖輕勾緊貼在桌面的紙張,將它們一一放人資料夾里,涂著粉紅色蔻丹的指甲發出嘶嘶沙沙的聲音,刷著應振天的耳膜,也扯動他的心窩。
白宇婕絲毫沒察覺應振天異于常日的反應,她依舊努力散放風情,時而抿嘴淺笑,時而眨閃美麗的眼楮,一心一意想引起他的注意。
意識到那雙灰黑色冷漠的眼楮終于看向她,而且還超過兩分鐘,她故意放慢收拾動作,用最優雅的節奏、最誘人的角度進行。
突然,一陣風掠過——
應振天一把住白宇婕的手臂,將她強壓在偌大的辦公桌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白宇婕還來不及呼救,到嘴邊的驚訝已被應振天吞進嘴里。
她只能張著大眼楮,用力的喘息,兩只手死命的槌打著他。
而他狂亂的吻著她,以一種嘲弄的節奏帶著不羈與霸道,將她的氣息掠奪佔有。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應振天一眼就看穿她。
白宇婕兩只手被他從空中攬下,反扣在頭頂,不等她回答,他再度欺身而下,吻吮紅了她的唇瓣。
他霸道的侵人她的嘴,肆無忌惲地試探她溫熱又驚懼的舌,這可不是一般普通蜻蜓點水式的親吻,而是撩撥情原掀起之火的吻。
蛇般的吻,吐出蛇信誘惑舌忝舐的同時趁隙咬一口,注入毒液。
斑超的技巧令白宇婕渾身無力,仿佛中了致命蛇毒。
她感到自己暈眩莫名,恍若夢游,置身雲端,在他的霸道侵略下,竟然全身輕輕顫抖。
懊死的舌頭,不听使喚的與他的舌纏繞糾轉,好似她真的愛上他的挑逗。
她應該要阻止他!
女子防身術曾示範過,雙手被控制不能動彈時,以膝蓋用力頂向施暴歹徒的要害,這一招可以讓他鳴嗚哀號夾著尾巴逃去,或當他靠近自己的臉時,用牙齒死命咬住他的口鼻,留下深深的印記如黥面人,讓他永世見不得人。
可是,她只是任憑他游走于自己軟弱的抵抗,最後一絲掙扎和形同虛設的骨氣,都在他致命的攬起她的腰、強健的身體抵貼她下半身時,棄械投降。
白宇婕感覺血管在體內爆裂開來,泅漫成一片潮濕,在那紅色汪洋里她幾乎要滅頂,而在即將淪陷的前一刻——
應振天滿意的冷笑,抽身而起。
他看著仰躺在桌上的白宇婕雙頰酡紅方熾、一臉迷醉又驚訝的表情,衣服在幾番掙扎後已是扭曲變形。
突地,他一陣狂笑出聲。
白宇婕見鬼似的狼狽起身,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
或許皆有,而以目的而言,當然還是該高興于他終于有反應,而且,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強烈反應。
這麼一來,計劃就快要成功,他也將會愛上她。
但是,在那幾乎窒息的幾分鐘里,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並驚訝于身體不受控制的自行行動。
按照常理,所有的過程都要在自己的計劃掌控內。雖然是自己刻意去勾引他,但是他的反卻來得那麼突然,把她嚇了一大跳。
可被他激烈強吻時,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抵抗,還差點勾上他的脖子跟著回應,至今,唇上還眷戀著他的味道?!
而在他的觸模下,身體還不爭氣的迎上他……
這……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白宇婕強裝鎮定的整理儀容,咬唇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副被人欺負的蠢驢樣,更不想讓他以為佔了自己的便宜。
深吸一口氣,她挺起胸順過呼吸後,瞟了他一眼。
「你不必道歉,我們誰也不欠誰。」白宇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無所謂的輕松。
言下之意,是她也愉悅的享受那銷魂狂吻及彼此身體的親密踫觸。
「你我都是成年人,我不會為這種事耿耿于懷,所以你什麼都不必說。我知道你最忌諱和女人扯上邊,放心,我會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這樣,拜拜。」
她以一種很上道、很識大體的口氣說完,即準備離去。
應振天挑眉打趣的看著自說白話的白宇婕。
她像對著無聲群眾演講的女皇,高高在上又滔滔下絕地發表對子民的關愛和寬容。
當她優雅從容的腳步踩著高跟鞋踏出辦公室時,他隱約感到一絲柔光從她背後輕輕散出。
應振天陰鷙深邃的瞳眸緊緊抓住那抹淡淡的溫柔,像夜豹鎖定獵物,邪魅的笑在唇邊劃出一彎自己也說不清的詭異情緒。
斑級餐廳里,方琴川擔心的看著一臉痴呆的白宇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