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就只會跟她大眼瞪小眼!
可惡!她的眼淚又快掉下來了。
「到底有沒有?」她咬著唇,力道強烈得見了血。
見狀,他怒吼一聲。「天殺的.沒有!我只跟你做過。」他粗魯的低頭吻住被她咬破的紅唇,將鮮紅的血液吞噬人肚。
沒有……
她泣笑。真的嗎?沒有。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充滿霧氣,她該生所的,但,她卻開心的回吻他,雙手攀上他寬闊厚實的背亂模一通。
她相信他。
被芙休伊打碎的心,已讓他修補完整,沒有缺口不再淌血。
武成新困難地結束這個吻,氣息微亂,鼻尖輕踫著她的,剛毅的唇疼惜地舌忝噬她唇上的傷口。
天啊!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快死掉了。
「跟我一起你快樂嗎?」霍香薊知道答案,但想听他說。
「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
她掩不住上揚的嘴角。「我愛你。」
武成新將她困在他和地板之間,溫柔地撥開她前額的發。「我知道。」低啞的聲音,隱藏許多說不出口的感情。
熱淚滑下她的臉龐。
「怎麼哭了?」他輕柔地拭去。
她好想大聲尖叫,跟全世界宣告她的愛情。
「這是高興的眼淚,因為我好幸運。」她挨著他的耳朵,和淚笑道。
霍香薊總是美麗得讓他意亂神迷,記得他倆小時候打架,罰站在教室長廊上的他嚴重掛彩,而她卻毫發未傷。
仔細想,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打不贏瘦弱的小女生?只因從小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一朵坦率清純的花。
武成新寵溺得揉著她的發絲,低下頭尋找她的紅唇。
「下回,別再咬破了。」小薊的紅唇嘗起來甜得像蜜糖般,讓他忍不住的一吻再吻。
回應武成新的是一陣嬌笑。
***
武成新仔細地環顧四周,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盯著裝傻的可人兒。
「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方才忙著解釋,所以沒心思注意周遭的環境,如今一礁。真佩服她超強的破壞力。
電視機上多了個大型抱枕,而原本收拾整齊的時裝雜志則被擠下來,散落滿地;地板上除了雜志外,還有散亂的鉛筆畫紙以及枕頭棉被,更夸張的是牆角躺著個支離破碎的手機。
哦,不,最夸張的不是手機,而是已碎成千片的古董花瓶。
一切的一切像台風過境般慘不忍睹。
霍香薊鎮定的兜攏頭發。「哦,這些啊,我弄的。」她的語氣像在談論天氣般的自然無害。
「在我出去買東西的這段期間,你一個人弄的?」他重復。
「嗯。」她快速地將長發綁成一束。
接著,她拉著他到電視前,道︰「來,這里交給你處理。」她指著最亂的地方。
啊?
交給他?
說完,她便下樓。
有沒有搞錯?叫他整理,而她卻跑得不見人影。
實在是……
他抱怨歸抱怨,但還是听話的開始動手整理;
枕頭棉被,丟回床上;抱枕,放回地板;雜志,擺回電視機上;鉛筆畫紙,擱回矮長桌。
至于那碎得徹底的手機,以及古董花瓶……
正當他愁著如何處理時,她拿著掃帚簸箕上來了。
「你收好設?我要掃地了。」她說得理所當然。
「早好了。」他從她手中拿過掃帚簸箕。
到處都是碎片,太危險了。還是他來掃比較穩當。
沒兩三下,室內恢復原本的干淨清潔。
「丟哪?」他指著簸箕上的垃圾。
「樓下吧台里有個大垃圾筒。」她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
好像都是他整理的,那她綁頭發做啥?英雄無用武之地嘛!
倒完垃圾的武成新一上樓,就見她口中念念有詞,他淡笑地用拳頭輕敲上她的前額。
「為何你的房間會亂七八糟的?」
呃,她心思百轉,挑出重點講。「因為芙休伊對我說,你跟她上過床。當時我很生氣,氣得毫無理智,所以……房間成了‘第二受害者’。」在確定他愛的人是她後,她比較有心情說笑了。
雖然她有好心情,但不見得他同地一樣……
武成新臉色鐵青地鎖著眉。芙休伊……跟她說這個?!
這種莫須有的事她還真敢講!
難怪小薊陰晴不定的不信任他。
想到她連日來的精神折磨,武成新不由得握緊拳頭。「她還說了什麼?」
呃……她吞了口唾液,支支吾吾地將芙休伊跟她的對話從頭到尾鉅細靡遺地轉述。
武成新愈听心愈沉,听完後,臉色緊繃得嚇人。
「你生氣啊?」霍香薊小心翼翼地問。
廢話!芙休伊那工于心計的女人……他沉著臉沒回應。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小聲地道,以為他在生她的氣。
嗚——都是她不信任他,才惹得他生氣了,他的臉色好難看。
「對不起啦!」嗚——
「你沒有錯。」他听到她哽咽的聲音,心疼得安慰。
「錯的是芙休伊跟我。她希望能讓我去德國而對你說了謊,傷透你的心;回國時我沒對你解釋清楚三年來的動向,這是我的疏忽。」他握緊她的柔荑,將她帶人懷中。「應該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能原諒我嗎?」
他的大手很溫熱,暖和了她的冰冷。「早就不怪你了。」這麼優秀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但他卻深愛著她,她何其幸運……
武成新完美得能引發任何女人潛藏在心中洶涌澎湃的佔有欲,連她也不例外,更何況是芙休伊。
若換個角度想,如果今天武成新愛的不是她,難保她不會做出跟芙休伊相同的事。
「我不介意芙休伊做的事了,或許剛開始真的很生氣,但看在她很有眼光的分上,我願意原諒她。」再說她剛才也對人家大發雷霆的破口大罵,事情就一筆勾銷吧!
「更何況我也有不對,我不信任你。」她低著頭懺悔。
他笑道︰「你也知道。」要不是他出去買東西被她誤以為去找芙休伊,他更不知她何時才會想通。
「我不會再犯了,請你原諒我。」她雙手合什放在唇上。
「看你表現!」
「別這樣啦——」她難得撒嬌。
武成新沉穩的笑聲回蕩在她心田,像和風吹撫般舒暢。
第十章
雲的觸角延伸遙遠天際。
洋裝,她做好了,正掛在假模特兒身上。
今天是一日,繁茶相親的日子。
霍香薊手里拿著漫畫,隨意翻閱。
漫畫中的惟美人物抱在一塊,說著感人肺腑的動容對白……
無聊!啪地一聲,丟到桌上。
「繁茶的電話打通沒?」她別了眼忙著打電話的武成新。
「沒。」他已經打很久了,可是都沒通。「她手機還是沒開。」
霍香薊慵懶地躺人沙發椅,嘆道︰「你說,她是不足忘了今天的門子?」
「不可能。」
「那你說,相親可不可能取消?」能取消最好,她已經看太多傷心的淚水。冬雪的……繁茶的……
「我不知道。」
她翻身側躺道︰「我們外出,好不好?」老實說,她後悔了,不該答應繁茶的。
「逃避不是辦法,」他低笑。
「那你說該怎麼辦?」
「繁茶有她的考量及顧慮,你能做的只是配合。」
「但……我不想配合。」因為配合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難過,她難過、繁茶難過、貝大哥難過。
武成新頓了一會兒才道︰「你想去哪?」
「去……」霍香薊停頓,哪兒都不用去,太慢了。在看到推門進來的貝樊風後,她在心里暗道。
「小薊,好久不見。」貝樊風掛著淡笑,明白指出來意。「我來拿繁茶的衣服。」
「她呢?」沒見到向繁茶,她感到奇怪。
「在忙。」貝樊風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武成新,禮貌性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