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搞不懂這女人在房里窩了那麼久,究竟在搞什麼鬼?換衣服換了四十分鐘還沒搞定!
他要是再不上樓來探探,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重病昏死在樓上了!
「好啦!再一下,一下就好了。」鐘子紟左手捉著紅色內衣、右手拎著黑色內衣,猶豫不決。
「快一點。」他催促。
「別吵嘛!」穿黑色的好了,穿黑色的保守一點,免得他胡思亂想。
鐘子紟拿起黑色內衣準備換上,這時敲門聲又響起,嚇得她捉在手里的內衣掉到地上。
「妳到底還要蘑菇多久?」不耐的聲音再度傳來。
鐘子紟趕忙把黑色內衣拾起,「快好了、快好了!」
「限妳五分鐘之內出來!」秦令下了最後通牒。
「等一下、等一下……」穿黑色好?還是穿紅色好?
她緊張的一下捉紅內衣、一下捉黑內衣,搞得自己神經兮兮!
「剩三分鐘!」他開始倒數計時了。
「吼!不要催我啦!」鐘子紟揪著頭發,快要煩死了!她索性對著門口大聲嚷道︰「喂,你喜歡黑色還紅色?」
「什麼?」門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她換衣服,跟他喜歡什麼顏色有何關系?秦令鐵臂環在胸前,身子倚在門邊,一臉狐疑的瞄著身後那扇門。
「快說啊!你到底喜歡什麼顏色?」門內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
「……黑色。」秦令皺眉,冷冷的開口。
「好!馬上好--」
鐘子紟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了出來,接著里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剩十秒--十、九,八、七……」他看著表上的秒針。
「好了!呼∼∼」
最後一秒鐘,鐘子紟猛地打開房門。
「妳到底在房里搞什麼鬼?」他納悶的盯著她紅撲撲的臉蛋。
「我……我在房里果奔啊!你想看嗎?」
她朝他吐了吐舌,說完後便往樓梯方向逃去。
看著她有如精靈般的身影,秦令無奈的搖頭,開始懷疑自己收留這只古里古怪的小雛雞究竟是對或是錯?
呼嚕嚕∼∼呼嚕嚕∼∼
鐘子紟手里捧著瓷碗,大口大口的喝著熱粥,不時發出滿足的輕嘆,她毫不淑女的將粥喝到見底,小小的舌尖還忍不住舌忝了唇邊一圈。
看著她粉女敕的舌尖,秦令的下月復掠過一抹異樣的暖流,他低下頭,將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粥。
「好好吃喔!」她模著肚皮,滿足的靠在椅背上。
「吃飽了,把藥吃一吃吧!」他從口袋里拿出藥袋,放到桌上。
「藥?還要吃藥?!」她皺眉,然後四處張望,看見牆上的一面鏡子。
她離開桌邊,踮起腳尖,看著牆上的鏡子。
「妳做什麼?」秦令疑惑的看著她,不知她又在玩什麼新把戲。
「你看!」她回到他面前,指著自己臉上的一小塊紅斑。
「看什麼?」
「過敏呀!我對藥物過敏,我的臉都起紅疹了,你還要我吃藥,是想害我變成丑八怪嗎?」她噘著嘴瞪著秦令。
他仔細的看著她粉女敕的臉蛋,她那粉女敕的唇一張一闔的,讓他的心底起了不該有的騷動。
「這包藥是我剛才去找妳的主治醫生,讓他重新開的藥。」秦令避開了她的眼神,從桌上拿起藥包,遞到她的面前。
「你……」她抿唇看著那包藥,「你干嘛對我這麼好?」
事實上,她好討厭吃藥,更何況,她的燒已經退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再好不過了。
听見她突來的問句,秦令霍地站起身。「我只是不想妳病死在我家里。」
「你!」他這是在詛咒她死嗎?真是太惡劣了。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把藥吃了。」他倒了杯水,拆了藥包湊到她的面前。
「我已經好了!東西吃得下,燒也退了,你看我,還能跑能跳咧--」她轉圈,踢踢腳又甩甩手,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的。
「夠了,別胡鬧。」他伸手拉住她,但她卻突地一陣昏眩,雙腿一軟,癱倒在他懷里。
「我真的沒事……」她轉太多圈了,屋里的景物在她的面前旋轉,連秦令也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先坐下來!」秦令發覺她的臉色又是一陣蒼白,將椅子拉到她的身旁。
「我的頭好昏喔……」鐘子紟沙啞的低吟,小手捂住整個臉蛋。
「把藥吃了。」秦令將藥丸送到她的嘴邊,她終于肯乖乖把藥吃了。
「好苦,苦死我了……咳……」
她皺著臉,痛苦的把藥丸咽下去,秦令看著她的神情,輕柔的一笑。
她的神情好象以前雨妍生病時跟他賭氣的模樣,她也不愛吃藥,總是要他又哄又騙的,才肯乖乖吞下藥丸。
「乖乖的把藥吃了,病才會快點好。」
他深深凝睇著她,溫厚的大手拂上她柔順的黑發。
「我待會一定又會起紅疹,丑死了--」鐘子紟捂著臉蛋,不想讓秦令看見她的臉。
「不會的。」他搖頭,捉下她的小手。
「會,真的很丑!我怕把你嚇死。」鐘子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一臉紅疹的丑樣子。
「沒關系,妳睡著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一點也不丑。」秦令安慰苦她,覺得她實在有趣極了,寧願讓自己病著也不肯吃藥,天底下竟有這種人。
「你看過了?」她眨眼,瞪著秦令,「你居然看到我那麼丑的樣子,天啊,真是丟臉死了。」她夸張的嚷嚷。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的病能好。」他揉著她的發,神情溫柔。
鐘子紟傻愣愣的看著秦令,腦袋好象更加昏沉了。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還用這麼痴迷的眸子瞅望著她,彷佛……她在他的眼中,成了另一個人。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又長疹子了對不對?」鐘子紟輕撫自己的臉蛋,忍不住又想去照鏡子。
「別動。」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離開。
「你、你要干嘛……」她在秦令的眸子里看見了令她畏怯的火焰,彷佛要將她吞噬。
「吻妳--」
他將唇湊向她,野獸般的利爪扣住她的頸子。
「不……不行……ㄨ……呃……」她想搖頭,但他強硬的手掌卻緊緊扣住了她,只能任由他的唇瓣攫住了她的。
他灼熱的氣息狠狠的熨燙著她,鐘子紟已經沉重的腦袋更加昏沉,所有的思緒也被他掠奪了。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被他緊摟在懷中?又為什麼讓他吻了?她根本已經想不起來了……
秦令像頭被釋放的猛獸,扣住她縴細的腰,將她按倒在餐桌上。
桌上的茶杯、盛著粥的瓷碗、拆開的藥包全讓他揮下桌子,碎了一地、灑了一地,他狂暴的吻著她,彷佛要將她撕裂一般。
她被他吻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小小的手推阻在他的胸膛上,卻被他強大的手勁壓制到肩側。
「不……不要……」她搖頭,努力擠出兩個字。
「妳自己走進了我的地盤,挑起了我的……」他咬著她小小的耳垂,在她的耳旁提醒。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存心勾引他,他只是如她所願。
「不,我沒有--」鐘子紟嗚噎著,發出一聲聲的輕吟。
他的大手從休閑服的下襬滑入,一寸寸的沿著她的腰部曲線上移,粗糙的手揉捏著她的肌膚,直到握住她胸前的圓潤飽滿。
「妳有,一次又一次。」
秦令指控著,隨之低頭含住她的唇,舌尖纏住她的小舌,汲取她口里的甜蜜。
他該死的想要她,想狠狠的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