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門鎖在這時轉動,童萬億立刻起身,看見小許走進屋內,單是看他垂頭喪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下如預期。
「老爺,小姐不肯跟我回來,她跟著一個……」小許話說到一半,看見徐岳豐狐疑的目光,連忙將到口的話咽下。
「這麼說是見到人了?你說她跟著誰?」童萬億急切的詢問著。
「呃……小姐好像是交到壞朋友了,她說她還想多享受一下自由,不肯回家。」小許猶豫了一會兒,在徐岳豐打量的目光下,編織了-個謊言。
童萬億看出小許刻意在掩瞞事實,他輕咳了-聲,轉而面對徐岳豐。
「徐先生,小女年紀尚輕,這麼快就要她結婚,她自然會反彈,如果婚期能夠延後,讓你們多多培養感情……」
「童老!」徐岳豐一揮手,制止了童萬億的勸說。「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欠下多少債務,如果不是我替你擔子下來,您老現在不知已流落何方。我說了,婚期就是最後期限,你若是再不肯把令嬡交出來,我可不保證是否會立刻進入法律訴訟的命運——」
「徐先生,你這是何必——」童萬億听著,臉色都發白了,一張憔悴的瞼顯得更加蒼老。
「我話說到此,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徐岳豐做事絕不手軟,你把女兒嫁給我當小的,雖然沒名分,但至少還能維持你目前風光的生活,但你若是違背了承諾,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會比乞丐還要淒慘!哼哈——」徐岳豐仰首一笑。
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高利貸,這一次他得到的抵押品就是年輕貌美的童璦玫,自從兩年前他無意間遇見從國外回來度假的童璦玫之後,就深深為她著迷。自此之後,他和童萬億來往,所下的每一步棋都是為了今天,如今他已經是勝利在望了。「唉——」看著徐岳豐笑著離去的背影,童萬億沉痛的合上了雙眼,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呀!
「老爺,其實小姐是跟一名男子廝混在一塊,我一定會努力把小姐帶回來的。」小許欠身,滿臉的漸愧。
「去吧、去吧!你要是再不把小姐找回來,恐怕你的飯碗也不保了。」童萬億無力的揮動著拐杖,驅離了小許。
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屋內一片冷清,童萬億跌坐在椅上,拐杖摔落地面,他沉痛的撫住了老臉,低喃︰「璦玫啊,你若是再不肯回家的話,爸爸的一切就全毀了啊……」
小小的蝸居內傳來一陣陣女人的低吟聲,听得人骨肉酥麻。
「嗯——不要啦……人家好痛……啊……啊……」
童璦玫不停的哀哀申吟著,她眨了眨眼,看著龔翔競一張英俊的冷臉微微泛紅,她嬌吟的聲音更是性感無辜。
「不行啦……哎呀……好痛喔!你弄痛人家了啦……」
「童璦玫!」龔翔競握著她小小的足踝,額邊冒汗,聲音帶著警告,仰頭看著坐在柔軟床鋪上的她。
「哎……啊啊……叫你輕一點嘛!」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肩上,由他全然支撐著自己的重量,感覺到他的肩背泛出陣陣熱度,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你別再叫了!你這聲音是跟哪個AV女優學來的,真是嗯心。」龔翔競皺眉,不客氣的批評。
自從童璦玫的腳扭傷之後,他每天細心照料她,替她去醫院拿藥膏,定時幫她換藥處理傷處。
為了怕她再被家里派來的保鏢逮著,他索性讓她住在他的房子里,甚至勉強收留那只嗯心的笨狗,從此人狗一窩,而他每天則要戴著口罩,以免自己因為對狗毛過敏而弄得噴嚏連連。
「啊啊……好癢喔!呵呵……你看寶貝多溫柔,一直舌忝我的傷口……啊噢……」童璦玫呵笑著,又發出誘人的申吟聲。
她一直覺得很奇怪,她和龔翔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少日子了,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對著她,害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點女性魅力也沒有。
不過自從他開始每天替她換藥,而她發出哀痛的申吟時,龔翔競的手便會微微的顫抖、臉頰潮紅,從此以後,每當他替她換藥的時間一到,她就故意這樣申吟著,挑戰著他的克制力,她就不信自己真的這麼糟糕,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童璦玫,我再警告你一次,閉上你的嘴!」龔翔競停下包扎的動作,握緊她小小的足踝。
「啊……好痛……人家都說好痛了,你還那麼大力……」童璦玫嗤疼了一聲,攀覆在他厚實肩上的小手微微收緊,感覺到他肌肉債發的男性力量。
報翔競的肩膀一陣緊縮,他抬眸,望向她笑眯了的雙眸,那眸子里仿佛帶著純稚卻又野性的呼喚。這小女人,究竟知下知道她在玩火?她以為他始終不動聲色,就是對她毫無感覺嗎?
握在手心里那雙潔白的腳踝,小小腳趾尖正不安分的在他溫熱的掌心里滑動著,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挑戰他的定力,她可知道,她正在撩撥一頭沉睡的悍獸?
「童璦玫,你玩夠了嗎?」他手掌一縮,緊緊的握住她潔白的小腳,他仰頭,一雙眸子轉而冷厲的睇視著她。
「玩?我不懂——」她眨了眨明眸,朝他無辜的笑著。「誰在玩了?你不是在幫我包扎傷口嗎?」
童璦玫低頭望著龔翔競,將小小的臉蛋湊向他的面前,一伸手便揭下他臉上的「面具」,那副遮住他英俊面孔的活性碳口罩。
呵!這樣帥多了,童璦玫滿意的望著龔翔競,得意將口罩高高舉起。
「汪、汪!」寶貝看著童璦玫笑,也高興的在龔翔競身旁打轉,又汪又跳的,一主一狗開心得不得了。
「夠了!」龔翔競皺眉,邊伸手捂住口鼻,邊用膝蓋將「寶貝」隔開。「快把口罩還我,我對狗毛過敏。」
「不要。」童璦玫嘟著嘴搖了搖頭。「昨晚寶貝就窩在你的旁邊睡,你一覺就睡到天亮,和寶貝親密極了。」
童璦玫覺得龔翔競根本是心里對狗狗有排斥感,才會以為自己對狗毛過敏。
听見童璦玫的話,龔翔競的臉色更顯陰郁,一想到今早醒來,那只笨狗就「坐」在他的枕頭上,與他交著頸子呼呼大睡,他全身的毛發便豎了起來,渾身不對勁極了。
「從今晚開始,它得自己去睡陽台!快把口罩還我。」龔翔競冷硬的下達命令,並瞪著童璦玫高舉的雙手。
「才不還你呢!你明明不對狗毛過敏,干麼老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我猜,你以前小時候可能被拘追過,或是被狗咬過……還是有什麼難忘的痛苦回憶,所以,你的潛意識才會對狗狗這麼排斥……」
看著她的身子一寸寸向床後移動,龔翔競亦同時伏上床鋪,一步步朝她逼近。
童璦玫偏著腦袋兀自陷入思考,孰料龔翔競一撲而上,搶住她手上的口罩,將她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令她動彈不得。
「放手!」龔翔競用力扳開她的手指。
「偏不要!我這是在幫你破除心理障礙,你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童璦玫扭動著身體,將口罩緊緊的掐在手心里,就是不肯就範。
「你這個蠢女人,你跟這只笨狗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憑什麼要我听你那些廢話?!」他壓制著她高舉過頭的雙手,伏跪在她的腰側,狠狠的告誡著童璦玫。
「我說那麼多也是為你好耶,你……你居然說我說的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