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拒絕我!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像我那麼的喜歡你,喜歡你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霸道的說著,那直接而大膽的告白讓嚴敏兒听了臉頰通紅,心底受到強烈的撼動,
這個家伙……
他居然說他喜歡她?
他是在說醉話嗎?
看著他那雙炙熱的目光,她心底已經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了。嚴敏兒捂住胸口,心跳得好快,懷疑自己再這麼讓他看著,最後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昏厥。
「你听見我說的話了嗎?敏兒,你听懂了嗎?不要說我不懂愛情,更別說我玩弄你!我對你的感情來得那麼快、那麼措手不及,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我找女人來氣你,你也不理;我想對你說句道歉,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你說,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敏兒,你听著,我愛上你了!所以不準你再說任何拒絕我的話,否則──」
他說了一大串,听得她醺醺然,仿佛今晚喝醉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了!
「否則……怎樣?」
她眨了眨眼,迷惑的望著池;
「否則……接下來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報澤競邪魅的說著,眸子帶著挑逗,深深凝睇著她。
嚴敏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干嘛?噢……」
他的唇再度吻住她的,將她的拒絕消音,讓長夜漫漫告訴她,他心底真正的答案。
第八章
清晨曙光露過窗戶照在柔軟的床鋪上,龔澤競皺了皺眉,腦袋又沉又重,他翻了個身,大手放在身旁的人兒身上,將臉龐埋在被窩底下,躲避著刺眼的光線。
被子底下,他沒看見那張可愛的俏臉,卻看見昨晚躲在他懷里輕顫的嬌小身子,已換上晨褸,靜靜的坐在床的一旁。
苞著,他在朦中听見細細的啜泣聲。
「唉……」
他低嘆,揉了揉太陽穴,從被窩里翻身坐起。
「……」
嚴敏兒哽咽著,小手揉著紅紅的鼻頭,捉著棉被抹著臉頰上的濕淚。
「唉,我就知道……」
報澤競無奈的搖了搖頭,捉住她拭淚的小手,將她攬進胸懷。
「你……」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臉上的無奈,她的心被刺傷了,她早該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個錯誤。
「別哭了,我沒說不負責。」
「我也沒說要你負責!我也不敢想你會負責。你放開我!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嚴敏兒將小手從他的掌心抽回,捉起被單將自己緊緊包裹著,一躍下床,想和他劃清界限。
「什麼你知道該怎麼辦?你想怎麼辦?」
昨晚的宿醉讓他頭痛欲裂,沒想到她一醒來就跟他鬧別扭。
「不想怎麼辦,反正你昨晚喝醉了,根本什麼事都記不清楚,現在就算你要說我自己爬上你的床,我也認了。」
嚴敏兒退了幾步,看著凌亂的床鋪,以及床上那一件件從她身上被扒下來的衣裳,她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根本沒想過要眼前這男人負責,薇麗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願意承認了,又怎麼會承認昨晚發生的一切。
對他而言,她究竟算什麼?
她只是他家的一名小小看護罷了,地位等同于下人,就像他常常用來叫她的匿稱──蒼蠅嘛!
對他來說,她那麼低下,怎麼配得起他呢?
連薇麗那種名門之後,他都看不在眼里了,她又算什麼東西?
她應該一醒來之後就立刻離開他的床,假裝昨晚沒發生任何事,何必等到他醒來,讓他來羞辱她呢!
「你的腦袋瓜里在想什麼?什麼你爬上我的床?昨晚我是喝醉了沒錯,不過我記得很清楚,是我硬把你拉上床,是我月兌了你的衣服,是我佔有了你的身體,不是你自己爬上來的!你沒那個膽--」
「閉嘴!不要說了,」
她捂住耳朵,听得臉兒紅透,他怎麼能把昨晚的一切說得那麼清楚,他就是要她難堪,是不是?
「不要說?還有更清楚的,你要不要我巨細靡遺的全都說出來?」
「不要!我說閉嘴,你是听不懂嗎?」
嚴敏兒?緊了被單,氣得兩手發顫,仿佛把手里的被單當成龔澤競的頸子。
「你要我閉嘴?好,你現在過來這里坐著,我要摟著你才閉得了嘴巴。」
報澤競拍了拍柔軟的床鋪,想著昨晚的軟玉溫香,他實在不想在一早醒來,就跟這個愛鬧別扭的丫頭吵架。
「不要!我為什麼要過去?錯一次就夠了,昨晚的錯誤我不會再讓它發生。」她仰頭大大的吸了口氣。
「敏兒……」
听著她的話,他的眉頭鎖成一條線。
「還有,你不必擔心我會要你負責,明天我就離開龔家,再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瓜葛,就算你要‘高棠’永不錄用我,我也不在乎!」
她說得好像很有氣魄,其實心里正在淌血。
這一回,她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感情栽了、工作沒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的了。
「嚴敏兒,你再說一個字看看,你信不信我會狠狠打你一頓!餅來!我要你過來听見沒有?否則我--」
話沒說完,龔澤競已經躍下床,將躲在遠處的嚴敏兒逮在懷里,像拎小雞一樣的將她扔回床上。
「啊!你放開我,龔澤競,你這個無賴!」
他一個反身便將她壓倒在床上,在他挺拔赤果的身子底下,她只能不停的叫囂著。
「無賴。??這個綽號比什麼下流的混蛋、玩弄女人的大少爺、站在木頭上的大猩猩要好听得多了!」
報澤競眯著眼,扣住她的下顎,臉龐欺到她的面前睇視著她。
「你……」
听他這麼說,嚴敏兒辭窮了,咬著唇看著他責備的眸子,她囁嚅著,小嘴一張一合,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說幾句話嗎?一早醒來就哭著定我的罪,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我,我怎麼會愛上你淨愛胡思亂想的小東西?還是蒼蠅的腦容量本來就此較小,不用來胡思亂想,日子就會很難過?」
「你……你再叫我蒼蠅!你再叫看看啊……」
嚴敏兒瞪大眸子,氣憤不平的怒視著他。
「我覺得這麼叫很好啊,我就喜歡你像只蒼蠅一樣,在我耳旁嗡嗡叫個不停,喜歡你像蒼蠅一樣只能由著我來欺負,喜歡你像蒼蠅一樣怎麼趕也趕不走,一直賴在我的身邊。」
他說著,低下頭,唇瓣輕觸她喋喋不休的唇。
「不要親我,你這個髒鬼!你的嘴親過多少女人?你的手抱過多少女人?你的甜言蜜語又說給多少女人听過?還有你……你的身體陪多少女人上過床……」她眨了眨眼,淚水立刻滑落。
「敏兒……」
看著她的眼淚,他的心揪疼著。
「你知不知道薇麗懷了你的孩子,她想墮胎卻不敢要你負責,只能每天模著肚子哭得眼楮都腫起來,還要到學校來上課;而你,卻還有心情跟那個叫什麼姍娜拉的金發美女玩樂,不,我不要變成她那個樣子──」
她怕極了那樣的慘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怎麼會那麼傻?去愛上這樣一個風流花心的男人,就算這一刻他把話說得再漂亮、再好听,也全都是謊言,謊言又怎麼會不美麗呢?
「該死……你在說什麼……」
報澤競听了她的話,臉色一沉,忍不住發出一聲詛咒。
「你什麼都不用說,事實就是如此,我是傻但不愚蠢,我要是信了你的話,我就跟笨蛋沒什麼兩樣。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薇麗那樣,對你付出再多也不求任何回報!」
嚴敏兒一古腦的將心里的忌憚全都說了出來。
「你就是蠢!比蠢蛋還蠢!」龔澤競听了她的話之後,只是憤怒的下了這麼一個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