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宛如天使般純真卻又性感的她,他下定決心,無論擁有這副完美身軀下的她,孕藏著多少神秘和令人迷惑的面紗,在未來的每不天,他都將—一揭露,徹徹底底的擄獲她的心。
***
小游讓他失望了,就在那晚擁有她之後,她開始避不見面,雖然他倆就住在附近,但她卻從不主動找他,也從不撥他的電話,仿佛那晚的事只是一場夢境。最後,他索性派人調查小游的行蹤,才發現她居然把「夜色」的排班時間改了,雖然她一星期還是有一天會去「夜色」,但卻是由著她高興,想去就去,她跟他玩捉迷藏,故意讓他無法掌握她的行蹤。
「老板,游小姐現在已經在往台中的路上。」
電話中傳來私家偵探的報告,白浩偉掛上電話後,連合約都沒來得及看,便沖出了辦公室。
他知道要是再不見她一面,他的一顆心恐怕再也無法平靜。
***
走進休息室,白浩偉看見小游正在上妝,當她的唇上抹了鮮艷的唇膏後,滿意的站起身,卻看見白浩偉出現在休息室入口。她向後退了好幾步,轉頭就想跑,誰知他的速度比她更快,擋到休息室的側門,害她硬生生的撞入他的懷里。
他緊緊的抱住她不放,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放手呀!你——」她捶著他的胸,但他由著她打。
「想避開我?你以為這麼容易?」
「白浩偉,你想怎樣?我躲開你,意思應該很明白了。」
「很明白嗎?」他哼笑一聲,搖搖頭。
「你別耍我了!回去找華珈樂,她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女人。」
「我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還需要你來教我嗎?小游,我沒有耍你!事實上,是你在耍我!」他低頭看她,幽黑的瞳眸帶著憂郁而深沉的情感,比酒更令人心醉。
「你……你別把問題推到我身上。」
小游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她覺得他的唇辦愈來愈接近她的。
他的眼神像侵略者般,像是要掠奪她的心魄,她撇開頭,卻被白浩偉扣住了下顎,然後他的頭低了下來,強吻住她的唇瓣。
她開口拒絕,誰知,雙唇一開,卻給了白浩偉最好的機會,他的舌迅速的探入她的口中,讓她沒有絲毫逃竄的機會,他口中的氣味令她迷惘,彷佛她也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似的。
她並不討厭白浩偉的吻,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放任著感官的刺激,白浩偉的舌尖與她的香舌輾轉纏綿著,愈吻愈投入,直至不可自拔。
最後,還是白浩偉率先離開小游的唇瓣,看著她小巧的紅唇,像是快滲出水的櫻桃般,令他不由自主的想低頭再吻住她,但小游卻已回復清醒,阻止他再繼續剛才的一吻。
「你敢說你不喜歡這一吻?」他逼問道。
小游搖了搖頭,推開他,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沒辦法——」她說著,忽然一陣哽噎讓她說不下去。
為什麼沒辦法?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她吼道。
她明明知道華珈樂的存在,剛才為何不直截了當的拒絕他的吻?竟讓一時的激情勝過了理智。
罷才的那一吻中,華珈樂那張甘心為白浩偉付出一切的憂郁臉龐曾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卻選擇忽略,現在她後悔極了,她根本就不該將自己的初吻交給白浩烽。
因為,那只會讓她更逃不開命運的安排和捉弄。
「珈樂和我不適合,很早以前我們就知道了。」
「不適合?但你們卻一起生活了兩年多。」小游哼笑了一聲,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是手里抓著一個,然後再到外面去尋覓,等在外頭玩累了,最終還是有個人痴痴的、無怨無海的等著他靠岸休息。
游邵天這樣,白浩偉也是這樣;她的母親甘心做個為愛犧牲一切的傻瓜,但她游曼靈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有時候感情就是如此,是個很難擺月兌的棘手問題。」白浩偉低嘆了一口氣。
他和華珈樂認識的時候,她才大二,他被她的美麗和聰穎所吸引,很少看見一個還在學的學生,那麼懂得男人的心理,永遠知道他的想法、他所需要的一切。
但漸漸的,過多的了解反而成了束縛,他不想她那麼懂他,不想自己在她的面前成了透明人一樣,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然後他開始偽裝自己,讓華珈樂猜不透他的心,如此的情況讓他感到輕松、自在多了,但是,華珈樂卻因為不明白他要的是什麼,開始無理取鬧,從剛開始的小吵轉成大吵,從冷戰到相敬如賓……
他們早已經失去了當初談戀愛的感覺,卻因為同居了兩年,讓他們放不開彼此。直到小游的出現,他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小游的清新混著一股遺世獨立的感覺,讓他感到很輕松。她很自主,也和他一樣的有自信、向往自由,和她相遇之後,她每一次的出現都令他感到新鮮,讓他更想了解她,探究她心里的想法,而她就像塊磁鐵一樣緊緊的吸引住他的目光,令他沉淪在追尋她的樂趣中,他就像是踏入泥淖般……愈陷愈深……
也許,他已經無法抽身了!
「我也同樣覺得感情是個很棘手的問題,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招惹彼此了。」這是小游最後歸結出的答案。
「小游,我來找你,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白浩偉扣住她的肩,對她說道。
「但我卻只能給你這樣的答案。」
「我已經決定要和珈樂分手了。」他語氣堅決的說道。
「不!你別這麼做,珈樂很需要你,我看得出來。」她不忍心傷害別人。
「你和她有多熟?你知道她有多需要我?呵——」他輕笑了一聲,「也許珈樂需要的只是一個囚犯,一個能被她完全掌握,囚禁住的犯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她有多愛你。」小游用力推開他。
「小游,沒有人比我和珈樂更清楚我們現在的關系,一條過度繃緊的弦,若再繼續拉扯下去,只有斷裂。」
「不管你們未來會怎麼樣,那都不關我的事,但是,找不希望你是為了我而和珈樂分手,我不值得你那麼做,而我也沒有珈樂好,你跟珈樂分手,一定會後悔的。」
「小游,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這不需要你來教我。」
「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怕成為第三者,面對感情時,你變得畏畏縮縮,一點勇氣也沒有。」他直言指出她心中的忌諱。
「住口,別說了!」她吼道。
她不知道自己表現得有那麼明顯,但白浩偉的確看透了她的心思,細膩得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心情轉折,卻被他分析得一清二楚。他踩到她的痛處了,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愛情,不敢接受一份愛。
「除非我說錯、猜錯了,否則,你憑什麼叫我住口?我只是陳述我所看到的游曼靈。」
小游直直的望著他,今晚的白浩偉咄咄逼人,仿佛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天,準備看她無所遁逃的將心事攤在他面前;而她一直壓抑在心里的微妙感覺也全然被他揭開,或許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只會讓她更認清白己最真實的想法。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沉住氣,問道。
「你可以不必顧慮到珈樂,她不足以構成我們之間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