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請不要再與表姨父動氣,我會乖乖听話的。」
「那哲融怎麼辦?」楊松年痛心的問。
當年收養筱旬是因為投緣,後來更因為她與哲融的感情日益濃郁,而讓他期盼著終有一天能看到筱旬成為哲融的新娘子,可是一切似乎全都月兌離了他預計的軌道,難道真的人算不如天算嗎?還是一開始讓哲融出去獨立更生是錯誤的決定?
楊松年開始為自己當年所作的決定而後悔起來。
面對楊松年赤果果的詢問,張筱旬只能回以無奈的苦笑,因為等待已經讓她不敢有所冀望,而承諾,她相信那是會隨著人的成長而轉變的。
「哲融永遠都是表哥,就算我嫁人了,也不會改變的。」這是自欺欺人的話,因為她發現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不停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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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由美國直飛而來的班機于半小時前抵達中正國際機場,可已經有許多搶著報導財經新聞的薪聞記者等候于入境室,準備要采訪剛剛繼承迪亞飛集團的東方神秘人,所有人都只根據美方新聞報導得知迪亞飛的新總栽是,迪亞飛前總裁的義子,卻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是個道地的台灣人,卻沒有人能夠調查出他的真實姓名以及身分。
他是商業界的一匹黑馬,听說迪亞飛能夠有現今這樣的成就,有一半要歸功于他這個慕後的神秘大功臣,所以當迪亞飛決定要把棒子交付給這個神秘人時,根本沒有引起任何的反對聲浪。
然而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主角早就已經喬裝成普通人,一個人溜進等候于外的小轎車里,朝台北飛奔而去了。
扯下太陽眼鏡以及鴨舌帽,迪亞飛二世還給自己真實的面目,他望著窗外睽違多年的景物,有一種很深的感觸。
這一切可以遠離他的世界,可是對台北所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其中包括了他父親生病的消息,以及柳碧華如何掌控全局,最最無法錯過的,當然就是他一心惦記的筱旬表妹。
當他得知自己父親病倒時,曾經有過回來的沖動,可是卻為迪亞飛給阻止了,迪亞飛對地說︰「一個想要成功的人,就得要舍得,舍得舍得也要懂得舍得,如果你現在回去看他們,你一定再也舍不得離開他們,那麼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自費了。」
雖然他不懂,為什麼一個想要成功的人,就得要舍得拾棄,但是他最後還是听了迪亞飛的話,倒不是因為他學會舍得,而是他答應過他的父親要成功回來,還有他決心要給筱旬一個安定的生活,再不必生活在柳碧華的婬威下,更要讓丟棄她的她的母親知道,她是一塊寶,而不是可以隨意扔棄的小野貓。
現在他成功了,所以他回來了,準備回來接走他最愛的兩個親人。
「羅特先生,您要直接回飯店,還是要到公司去呢?」前頭的司機恭敬的詢問著。
「先到公司去。」平靜的吩咐過司機,楊哲融的思緒再度掉入久遠的記憶之中,每想過一回,記憶就鮮明一回,而這一回他下走決心要實現他的承諾,再也不讓他所愛的人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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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泥紅磚堆砌而成的高褸之中,迪亞飛的招牌算是招搖且引人注目的,鮮少有人不知道迪亞飛的存在,而這個大企業集團能在短短的數年內一躍成為世界排行榜上的佼佼者、也是它引人稱奇的地方。
它成為眾人所好奇的對象,可是大家更加好奇的是它新上任的總裁,傳聞中的他即將現身,這使得它的員工,不管是男的,抑或者是女的,幾乎都爭搶著想要睹這個新上司的廬山真面目。
可要叫大家失望了,當楊哲融發現那些人臉上堆著失望的時候,他想笑。由于他習慣在大家面前偽裝,所以現在的他大概稱不上好看。經過特殊裝扮的他顯得有些臃腫,而臉上刻意畫出的斑點使他看起來有點滑稽,加上略駝的背,現在的他的確稱不上好看。
「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是迪亞飛的後盾,所以我很期望大家能夠和我一起為迪亞飛打拼下去,我保證迪亞飛也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是他說話的真誠,所以即使他長相不是很好看,仍贏得眾人的注意,而一個人的能力與態度卻也是足以讓大家信服的主因之一,況且他造就了迪亞飛的新局面並不是傳聞而是不爭的事實,光這一點就讓大家不敢小覷了他的本領,而因此紛紛鼓掌了起來。
「很高興大家認同了我的說詞,我不是個獨裁的人,只要你有能力,就一定可以出人頭地,我就是個活例子,如果你們決心要在這里闖出一番事業來,迪亞飛會給任何一個有心上進的同仁往上爬的機會,為此迪亞飛會每年舉辦對內的干部招考,而相同的,如果不上進的人,也有隨時會被刷下來的可能,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努力。」
這下子豈不是人人是敵人了?但是卻也給大家更多的夢,更多的憧憬,更多求變求上進的機會,因此又是一陣的掌聲雷動。
新上司作風也較新潮,卻讓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看起來恍若重新粉刷過般的明亮,每個人莫不是在期盼著迪亞飛可以有更好的發展,而迪亞飛的成功亦同樣會帶給他們相對的利潤,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在想,明天一定會更好,當然其中,楊哲融是最深信不移的,因為他告訴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尤其在他離開台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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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剛從一個討厭的男人的車上逃過狼吻,現下又被個長相奇怪的男人能緊跟著不放,張筱旬的感覺並不是十分的愉快。
別說她不喜歡人家緊跟著她不放,何況她還發誓自己不會再喜歡上任何的男人,所以,對男人她向來不喜歡搭理,可是當她發現駝背男人一直跟著她後頭,她開始火大甚至憂心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楊哲融笑笑地反問她,「這條路寫著你的專利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人真討厭,分明就是故意找她尋開心的嘛!不是她對不好看的男人有偏見,而是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相信男人,所以她不喜歡眼前男人的玩笑。
但,算了,山不轉路轉,既然他要走在她後頭,那麼她轉頭總可以吧?
張筱旬邊想邊掉轉方向,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當她掉轉方向,楊哲融也跟著轉了方向,結果依然是跟著她後頭走。
「先生,如果你繼續跟著我,我就要報警了。」張筱旬發聲警告。
但,卻還是沒有把他嚇跑,反而換來他一頓大笑。
「你笑什麼?」
「我想笑,應該沒有影響到你吧?」
「你……」她險些就對他發了火,但是隨即她又想了,她干麼這麼無聊和個陌生男人扯不清楚呢?這可一點都不像她。
她再度轉頭,決心不和他一般計較,可是男人卻好像不放過她似的,只要她轉向,男人就一定會跟著她照做,所以結果她還是在原地踏步著。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對路上的行人都這麼敏感的嗎?」楊哲融不答反問著。
「那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
「話可不是那麼說,我走在這路上走得好好的,卻被你當成變態看待,我總是要問個清楚,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那麼說……」張筱旬有些難堪的支吾道。
「你嘴巴是沒有那麼說,可是你的眼神就那麼寫著,而且那兒在說著,小心提防眼前這個奇怪的家伙,難道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