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題引起惠淳的好奇心,「什麼第二任?第一任是誰?」
「怎麼會?江口先生居然沒對你提過他轟轟烈烈的愛情?」三木真雄一副惟恐天下不亂。
「轟轟烈烈?」惠淳睨著江口靜信看,她心中五味雜陳又像打翻了一壇醋,酸酸的。
江口靜信反倒像沒事般的,他托起惠淳的手說︰「得了!別問那些無關痛癢的事,我們跳舞。」
他硬是把惠淳挽進舞池,音樂正傳送著一曲優美的華爾滋舞曲,他讓惠淳貼向他,並在她耳邊警告著︰「三木真雄是個花花大少,女人多的數不清,你離他遠一點。」
他說話的口吻讓惠淳不服氣,「你未免保護過度了吧!」她冷嗤。
好心沒好報,江口靜信憤怒的加重手的力道說︰「聰明的女人是不會玩火的,我是為你好才提醒你的。」
他相信三木真雄那個之徒不可能會放棄惠淳這樣的尤物的,他甚至能猜到他很快就會采取行動。
「看不出他有那麼糟。」惠淳故意和他唱反調。
「你不要自找苦吃。」
看他的表情像極了打翻醋壇子,惠淳的一顆心樂得直往上飄,她笑吟吟地問︰「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索性更偎身他,把身子全貼倒到他身上,這一貼近,江口靜信仿佛被電觸到一般,慌亂退了一大步以拉開距離,並像看怪物般地看著她。
「你干嘛?」惠淳裝傻地問。
江口靜信發現他倆又成了眾人側目的焦點,他忙將惠淳拉離舞池,直到確定沒人會注意到他們時,他才爆發他的不滿,「我才要問你在干嘛呢?」
「不就是跳舞。」惠淳一臉的無辜表情。
「跳舞就跳舞,你干嘛貼到我身上來?」江口靜信有絲怒氣地喊,他真的是有苦難言,顯然她完全不明白他的身體正因她的無心之過而受著的煎熬。
「我身上又沒病毒。」惠淳不怕死地直捋虎須。
「反正你別搞怪就是了!」江口靜信惡聲惡氣地警告著。
「那說話總行吧?」
「我有什麼辦法阻止!」江口靜信沒好氣地說。
惠淳想說有,但那絕對不是他願意做的,所以她干脆就不說那些,因為有件事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談談你的第一位女友如何?」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對他過去的事,她一無所知,也許他還喜歡他以前的女朋友,如果是,那她成功的機率就更渺茫了。
「不干你的事。」江口靜信冷冷地說出一句。
「我是第二任?」惠淳揚起笑臉地問。
「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江口靜信發出一聲嗤笑。
「就算我自作多情吧!」惠淳無所謂的聳聳肩,好似說得是別人的事似的,「想想、過過于癮不犯法吧?」
她笑得有些慵懶卻又柔里帶媚,雙眸頑皮而慧黠,她的魅力在于不經意中就懾住人心,這樣一個女子……教他如何等閑視之?
雖然江口靜信嘴里不想承認,但他心底卻十分清楚,他的心正被眼前的女子一寸寸地佔領。
「不開口就是不反對唆?」惠淳故意忽略他的沉思而賦兮兮地問。
「什麼?」他這才回過神。
「你默認了嘛?」惠淳再一次耐心地問。
江口靜信有點啼笑皆非,想這種反世俗的話只有她說得出口,而反世俗的事也只她做得出來。他真的愈來愈擔心,接下來的日子他會變得如何?說不定會變得不像自己,也說不定會丟了心?
扁想到這,他就怕了!這樣一個女子……他真的不能等閑視之。
※※※
翌日清晨
江口靜信和惠淳一前一後地跨進辦公室大門,原本兩人應該是各自回位辦公的,但他們卻是一人驚呼,一人呆住。
一捧超級大的花束正置放于茶幾之上,空氣中盡是散放著花香。
江口靜信打了個噴嚏,他忙用手帕捂住他的鼻子,並且以最迅速的速度奔出辦公室。
惠淳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很不解地追了出來,「怎麼了?」
「千野秘書。」江口靜信窮凶惡極地轉向門口的千野櫻子,十分火大地問︰「是誰把花擱在我辦公室的?」
從不曾看過頂頭上司這麼光火過,千野櫻子霎時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得不到回應,江口靜信當然更不悅,他瞪著殺人的眼神開口︰「是誰放的?」
「對不起!總經理,花是我簽收的。」千野櫻子快嚇得半死,她鞠著躬哈著腰猛賠著不是。
自她進公司至今三年有余,她還是頭一回看到江口靜信如此動怒,這會兒她才明白,原來他生氣是如此恐怖,這可打死了她倒追的心思了!
「馬上把它們全部拿走。」江口靜信下著命令。
惠淳在一旁瞧不出個所以然,而且她更不明白江口靜信干嘛為了一束花動怒?可是她還是想說出自己的看法,「那些花很好嘛!吧嘛要拿走?」
「我有花粉過敏癥,你想花留下來會好嗎?」江口靜信語氣冷冽寒人地問。
「我馬上拿走。」千野櫻子聞言忙說。
看到千野櫻子被嚇壞了的模樣,惠淳有些同情起她來,惠淳覺得千野櫻子在他面前表現得太軟弱了!
「干嘛生那麼大的氣,拿走不就得了!又不是她的錯,瞧你把她嚇得……」惠淳忍不住為千野櫻子說話。
「你管得未免太多了!」江口靜信冷嗤一聲。
惠淳只淡淡地說︰「路見不平,氣死閑人。」一大早她不想找他斗氣,所以便兀自走回辦公室,他在花被移走時才緩緩走到他的大皮椅。
「花是誰送的?」江口靜信問。
惠淳打開擱在茶幾上的卡片,當她看完內容時,她差點笑翻了!
「你發瘋了嗎?」江口靜信嘲諷道。
惠淳沒把他的話當真,兀自說︰「是三木真雄,真沒想到他動作挺快的。」本來她已止住了笑,但當她再看了一回卡片的內容後,還是憋不住地笑了起來。
江口靜信誤認為她是收到三木真雄的花在高興,所以一把無名火自他心底熊熊燃起,「你別反應的像個花痴,有人追值得那麼高興嗎?」
惠淳差點氣結,她不敢置信地叫︰「你形容我是花痴?」
「你的反應非常像,別否認你不是因為收到男人送的花而高興的半死。」
「本來就不是。」惠淳駁斥道。
「騙三歲小孩吧!」
「本來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為看到卡片才忍不住想笑的。」惠淳把卡片丟到他桌上說︰「你自個兒看吧!」
江口靜信瞧了她一眼,心底雖不怎麼相信,但他還是慢條斯理地拾起桌上的小卡片,上頭寫著︰惠淳小姐︰
你是美麗的人間仙子,看了你一眼,從此我朝思日也慕。
請允許我邀請你共進晚餐,六點整江口家門口見。
愛慕你的人
三木真雄上
看完卡片,江口靜信第一個反應是瞄了一眼還笑個不停的美麗仙子——穆惠淳,接下來他就跟著笑開了!
「很好笑吧?」惠淳問。
「是很可笑,簡直是肉麻當有趣,如果你是美麗仙子,那天底下的女子全能稱之為維納斯了!」江口靜信嘲諷道。
「喂!你這人真的很壞又黑心,居然這麼諷刺我,我沒那麼丑吧?」惠淳咕噥著。她的心受傷了!她雖然很有自知之明,但從他口中听來還是格外刺耳。
「難道你認為他說的很中听?」江口靜情冷冷一問。
「人家是贊美我,即使是虛情假意,我偷偷暗爽一下也不犯法,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那日子不是悶死了!」惠淳有些抱怨地說。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要去赴他的約吧?」江口靜信惡狠狠地瞪著她說,「是不是明知他是個不值得交往的男人,你還是要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