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一樣啦!」秋紅辯駁道。
「俗語說︰‘父債子還,夫欠妻要扛’還有人說︰‘丈夫像妻子的兒子,而老婆又是丈夫的女兒,又是妻又是子才會叫妻子’,所以你老公的債你來擔,天經地義嘛!」穆惠淳說的頭頭是道。
秋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種話只有寶貝蛋穆惠淳想得出來,她拿她是沒轍的。
「怎麼樣?心服口服了吧?」穆惠淳驕傲地笑道。
秋紅猛點頭說︰「服!服了!」
穆惠淳突地想到了一件事,她忙說︰「前些日子我在百貨公司見到你未來的大伯耶!」
「什麼未來大伯?」秋紅愣問,想不通怎麼她不認識的人反而穆惠淳認識呢?
「就是江口他大哥江口靜信呀!他不就是你未來大伯嗎?真是大阿呆哦!」穆惠淳笑道。
「那你們有聊天嗎?」秋紅不理會穆惠淳的調侃,好奇地問。
「豈止聊天而已,我們還一起去吃牛排,說真的,當時我嚇了一大跳耶!我還以為是我走桃花運,有帥哥來搭訕,誰知道他居然問我︰「‘願不願到東新工作?’真搞不懂他耶!」穆惠淳語氣中有著深深的失望,她自己不曾察覺,但秋紅卻已發現了。
秋紅柔聲問︰「你對江口先生印象如何?」
「哪個江口先生啊?」穆惠淳皺眉問。
「當然是江口靜信先生嘍!」秋紅說道。
穆惠淳偏頭一想,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你覺得靜信先生人怎樣嘛!」秋紅急著說。
「他那雙眼楮很坦白。」穆惠淳答非所問的,一發覺自己失態了,她在心底大叫︰「什麼跟什麼嘛!」她居然像花痴的對男人垂涎,只差沒口水流三尺長,還好秋紅是在電話那頭,否則豈不「顏面丟盡!」
秋紅擔憂地問︰「惠淳,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生龍活虎。」穆惠淳尷尬地笑道。
「靜信先生是好人哦!」秋紅提醒她說。
「干嘛告訴我這個?」穆惠淳嘟嚷一聲。
「幸福要自己去追。」秋紅笑道。
穆惠淳呆問︰「什麼?」
「靜信先生。」秋紅哈哈大笑。
「什麼嘛!」這一回穆惠淳可理解了秋紅的語意了,也知道秋紅猜透了她的心事!因而她紅著雙頰嚷︰「別胡扯了!我要掛電話了!」
「記住!幸福是要自己去追的。」秋紅再度提醒著。
她希望穆惠淳和她自己一樣,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而善良的惠淳是值得好男人珍惜的。
「掛了!幣了!拜!」穆惠淳嚷著,便把電話掛了。
收了線,秋紅會心地笑了!
她相信幸福不遠,只要每個人能懂得珍惜和把握,幸福真的不會太遠。
※※※
這一天,江口靜介因為要參加股東會議,所以秋紅自個兒先下了班。
她一路沿著街道走走逛逛,一走過櫥窗,看到戒指,她就想到戒指套在手上的情形,再走了一段路,看見了白紗禮服,她又想到自己身穿白紗禮服的模樣。
「還早的很呢!」她自言自語地笑道。
直至搭上地鐵,天色已微暗,當她下了地鐵,還得走上一大段路,可是這一路上秋紅全然沒察覺到有人一直打從她出公司後就跟著她。
當她轉進一條巷子,她才發覺不對勁,她回過頭一看,竟然發現一名面目猙獰的男子,直向她逼近,她嚇得拔腿就跑,十分賣力地狂奔。
突地她感覺到有東西由她手臂擦過,而那名男子已掠過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出轉角消失了!
秋紅下意識地看向手臂那濡濕的地方,頓時她呆住了!臉上剎時沒了血色。
她的手臂正血流如注,一片殷紅染滿了整個衣袖和身體,地上已流出了一灘血。
「天啊!怎麼回事!」她還未自驚愕中回醒。
當她回過神來開始找東西想止血,最後她拿了條圍巾包著傷口就奔出巷子。
當她攔到計程車時已因失血多而暈眩不已,而當她坐進計程車時,她只得吐得出「醫院」兩字,接著她就陷入昏迷狀態中了!
※※※
東新大樓會議室中。
「靜介先生,電話。」秘書小姐低聲在他耳際說。
江口靜介抬眼掃向四周,看到一雙雙不贊同的眼神,他低聲向秘書交代著︰「叫他留話。」
「可是那是醫院打來的。」秘書小姐面有難色。
「到底是什麼事?」江口太郎不悅地問。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江口靜介起身朝與會的人士歉然的深深頷首。
「不能等開會結束嗎?」江口太郎更加不悅地問。
「我想是急事。」他簡單的解釋後就走出會議室,取走秘書遞上來的電話說︰「喂!我是江口靜介,請問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聲音︰「江口先生,不知你認不認識一位童秋紅小姐?」
「認識。」江口靜介突覺不對勁趕忙又問︰「你怎麼了?」他的心開始不安。
「我這里是醫院,童小姐受傷失血過多,現在人還在急救,請問你可否過來一趟?如果找不到可以擔保的人,我們無法接收這位傷患……」
江口靜介心一緊,他不加累索地叫︰「我馬上趕過去,你們一定要救她,非救活不可,告訴我,你們是哪家醫院?」
問清楚是哪家醫院後,江口靜介便要飛奔下樓,秘書小姐擋住他問︰「靜介先生要上哪去?會議還在進行呢?」
「告訴他們我有急事。」他一把推開秘書沖向電梯。
門迅速開了又關,急速下降。
※※※
奔過長廊,江口靜介一路沖撞地奔馳到急診室外的服務台,他急切又心神無主地問著︰「請問有位童秋紅的傷患,她現在人在哪里?」
「你是江口先生吧?」護士詢問。
江口靜介猛點頭答︰「是!
「童小姐剛剛已經轉進普通病房了!醫生為她輸了血,她因失血過多人還很虛弱,麻煩你幫她辦一下手續。」護士說。
「好的。」
江口靜介在接過單子後,飛快填寫了資料,然後他迫不及待地問︰「她在哪個病房嗎?」此刻的江口靜介一心只牽掛著秋紅,不看到人,他又怎麼能安心的了!
「她在三○二號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但別吵了她。」護士說著。
向護士小姐道了謝,靜介急步奔向階梯,他知道好多人瞪著他看,但此時他可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只想快點看到秋紅。
當他終于抵達病房,輕推開了房門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一點生氣也沒有的秋紅,他的心也跟著被撕的粉碎了。
他啞聲低哺著︰「怎會這樣?」
一想到他可能差點失去秋紅,他的心就被掀得發痛,他的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他才不管什麼男人有淚不輕彈,為了心愛的女人落淚井不可恥。
當病房的門被輕推了開來,他才匆匆地拭去淚,面向來人。
穿著白衣的醫生走了進來問︰「你可是江口先生?」
「是的。」江口靜介恭敬地行了個禮,憂心如焚地問︰「請問一下,童秋紅小姐還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只需要好好靜養一陣子就會沒事了!」醫生點頭說著。
听了醫生這麼說,江口靜介一顆焦急的心總算稍微平穩了下來,但他仍急切關心地問︰「那她的傷到底是什麼東西所傷的呢?」
「童小姐一直陷入昏迷當中,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被何物所傷,不過猜測可能是刀刃,因為傷口很深卻又很整齊割了一直線,所以應該是刀刃。」醫生專業的說著。
「刀刃……」江口靜介介喃喃地重復著。
「等她醒來讓她多吃些營養的東西。」醫生叮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