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個性或是外表,一冷一熱,一黑一白,太子與浴佛女,督察和黑幫妻……嗯,完全符合了她心目中極端的要求,沒想到這樁不情願的婚姻,卻為她帶來了目前幸福洋溢的婚姻生活,真是完美得挑不出毛病。
「爸爸!陶議……爸爸。」
兩個都是爸爸,這種稱呼到現在還讓她不習慣,不過沒關系,反正都是一家人,早晚她就會習慣了。
「澤,我的女婿!」
自從發生綁架案之後,楚爺對他的女婿完全改觀,可以說是滿意得不得了,一見到他比見到女兒還高興。
「爸,恭喜!」
「這麼客氣干什麼?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若不是你堅持留在警界,也可以來幫我打理這些企業了……怎麼樣?最近沒有被這小丫頭欺負吧!」
楚苒听到此話就覺得心里不平衡,他可是她老爸耶!
「爸爸,你不擔心我被欺負,反而擔心我欺負別人?」
「那當然,因為我最了解你了。」
「爸爸……」
陶澤現在和父親之間的關系也獲得了改善,在患難中見真情,讓存在彼此間長久以來的心結消失于無形。
他們閑話家常,也對公司的未來討論了起來,而陶澤的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飛到他們相識的那一幕……一路走來,他們兩人經過了許多事。一度讓他以為將失去楚苒的感受,到現在還清晰的映在他的心上,他沒有忘記,那一刻曾經讓他以為,自己也將隨著她的消失而消失,那種墜入五里霧中,什麼也抓不到的深刻感受,讓他現在學會更珍惜彼此相聚的時間。
畢竟天涯之大,相知相契是如此的可遇不可求。而他幸運的擁有了她,就等于擁有了一切。
他的眼光轉向楚苒,發現她也正望著他的方向。
兩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會,就好像她也懂得他正在想些什麼,兩人飽含默契的相視而笑。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
「澤……澤……」她依在他的懷里,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在她胸前的手掌,溫柔的在她細白的山峰來回撫搓著,他調皮的夾住她的尖端,按擰著彈性的乳暈,惹來她嬌喘連連。
「你每天在家都穿成這樣,我看我不到四十歲就走不出這個門了。」
他的老婆完全不知道身為男人的苦處,一件比一件還暴露的窄短恤衫,沒有穿內衣褲就在家里走來晃去,那緊緊裹著緊俏臀部的小短褲或短裙引人遐思,有時候甚至只願意在圍上一塊小布……哪個男人見了不噴鼻血?誰能忍受這種性感尤物在眼前晃蕩?
迸惑女,蠱惑女,他的身心已完全被收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不能翻身,也不得動彈。
誰說女人是弱者?在男人身後的,常常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女人。
「沒關系,我會幫你煲湯讓你補一補。」
「可是喝再多湯,也不及我們消耗的速度。」
他的唇貪婪的覆上她的嬌女敕,用力的吮吻泛滿紅暈的,掌心圈起的雪白熱潮,讓她低低切切的喚出了聲音。
陶澤坐靠在床上,楚苒則依偎在他的胸膛,她喜歡澤在她的身後,一遍一遍的輕輕撫過她敏感的頸背,然後握起她飽滿渾圓的胸房……呼出的熱氣,在在挑動著她的神經,她用全身的毛細孔來感覺他的存在。
在他靈巧手指的逗弄下,她的腿部微微的夾緊,緊繃的身軀不自然的彎曲,如泣如訴的嚶唔聲,輕輕的逸出了她噘起的性感朱唇。
現在,她已深諳游戲規則,她喜歡主導一切,百般的逗惹他,卻又不讓他輕易的順遂,她會用她的濡濕去磨蹭他的頂端,卻總在他忍不住將她拉靠時,狡黠的逃離他。
這是她掌控的游戲。
「苒,我真不應該教你這些……」
陶澤後悔得要命,因為他所教導的方式,現在全被她拿來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還將它發揚光大的欲擒故縱,老是讓他燃起難耐的火花,卻又倏然的離開他的鉗制,在他降溫之際,才又再次挑起他的猛烈,讓他恨不得一次就將她搗碎……「啊!你做什麼……啦……」
對她,他不能按牌理出牌,他得出其不意。
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反剪她的雙手在背後,將她的臀部往上推,一下子就進入了她濕熱緊窒的核心;她跪立在床上,臉部僅離床面幾公分,卻又不至于踫觸到。
進入的潮濕溫暖,總會讓他發出獸性的呼叫,他喜歡在里面忘情放肆的沖刺,他喜歡看她緊蹙著眉頭,晶瑩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每一道撞擊都讓她失去重心,每一個抽進都讓她嘶啞,每一個分開都只是為了更緊密的結合……他會听到她帶著啜泣的求饒,也會听到她高聲懇求他繼續。
他倏然的將她拉起身,讓她的背部貼靠在牆上,冰冷的牆隱約紓解了她滾燙的血液,也降低了她失控的溫度……他抱起她,將她的雙腿纏繞在他的腰上,刺入她幽密的律動,上下搖晃著她全面的靈魂,像要甩出她的魔性,像要加深她的痙攣,讓她一次一次不停的顫栗,卻什麼也抓不到,什麼也探不著,只能緊緊依附著他的肩頭,在他的背部留下深深劃過的指痕……「澤,不要……我不行……」
「你還要,這就是你要的……」
她發出的聲音只是無力的消散在空氣中,仿佛附加了羽翼般的沒有重量,帶著她的思緒翱翔,將她的嬌吟與他的粗喘,一遍又一遍的灑滿室內,灑滿瑰麗的清晨、炙烈的午後,和氤氳鬼魅的黃昏。
「我……我愛你!澤……」
「是愛我,還是愛我進去你的身體……」
「我都愛……喔,說你……愛我。」
在每一個段落,他用力的吻住她氣若游絲的話語。
「寶貝,我愛你,簡直不能沒有你!」
誓言之後更是白熾的攻擊,他加速的抽動,直到滾燙火熱的種子,狂熱的傾泄在她暗無天日的深宮里。
***
愛膩的手指,畫過她汗涔涔的果背。
在每一個線條上,隨著它的彎曲,探視它構圖的巧妙,與顏色的大膽……「你怎麼會想要去刺青?」
「嗯……」楚苒像一只蜷曲在他懷里的小貓伸個懶腰,又慵懶的恢復原本的姿態。
「刺青,那都是因為我爸是個老頑固,他老說女人不適合在幫派里面做事,雖然他心里明明知道,我比我哥哥要適合的多了!」
「喔,所以你就用這個方式示威?」
「也不算是嘍!你知道嘛,幫派分子身上大多會有刺青,而且面積範圍愈大,通常也代表他的地位愈高……」
陶澤仔細听著她的陳述,但他猜測這個專事「破壞」的浴佛女,肯定是為了一別苗頭,才會願意這樣整自己的。
「在好幾次和他溝通無效的情況下,十八歲那年,我一氣之下就跑去刺青,沒想到他知道之後,還把我狠狠揍了一頓。」
「他打你?」
他不知道應該說心疼,還是應該說她活該?
「我爸打人很痛耶!他生起氣來,可是一點都沒有把我當寶貝女兒看待,那是他第一次打我。」
他模模她的頭,算是一種勉強的安慰。
「那為什麼想刺上這個圖案?」
「這個師傅在香港很有名喲!我還是硬拖著幫里的人帶我去的。那個師傅看了我一眼,拿出了幾個圖案,不過我都不喜歡。」
「那怎麼會?」
她笑了起來,回想起當時的畫面,讓她覺得驕傲又好笑。
「他說呀,像我氣質這麼特殊的女人,才不適合那些俗氣的圖案,他一看見我就想幫我刺上佛像,只是他想先試探我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