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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女婢 第14頁

作者︰葉心

何生吾連哼氣的時間都沒有,瞬間頭破血流,翻著白眼砰一聲,直直倒在地上。

「將……將軍,饒……饒命啊……」媚姨見狀,抖動得更是厲害。

月見刷白了俊臉直奔床邊。越接近,他的手益發顫抖,腳步也越來越緩慢……

「憐音?」他粗嘎著嗓音輕喚。

來到床前,掀開薄幕居高臨下看著滿身傷痕、嘴角淌血、一動也不動的登時爆出最淒厲的怒吼!

洶涌的憤怒宛如狂潮,猛烈席卷月見的知覺,他什麼也看不見,到睜的瞳眸里,只映現著憐音蒼白卻沉靜的臉龐。那是一種死亡降臨的容魏,他見過,他知道!

顫抖著雙手,抹去她唇邊的鮮紅,月見不敢置信地跌跪在憐音身邊,不自覺地濕紅了眼眶。是的,咬舌自盡。她曾經說過的,她會這麼做,他還記得。

為什麼要將她逼上絕路?

肅殺之氣迅速布滿月見的眼,取代他前一刻的哀慟。報仇!他要為憐青討回公道。

猛地起身向後一轉,月見揚起臉,陰狠森冷地胰睨地上的媚姨,殺氣騰騰的說︰「我要你付出代價!」

「將……將軍饒命啊……」媚姨抖動著身軀對上月見的眼,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將軍?」急迫而至的馭山、馭風匆忙間出現在門口,瞥見一室凌亂,兩人好不震驚。「您沒事吧+軍?」馭風眼尖的瞧見月見手上的血漬……

「您流血了?」

血?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過月見腦中。憐音的血有救命的功效,她曾經用她的鮮血救了他。

月見倏地轉身面向憐音,他迅速自小腿處抽出一把防身匕首。

「將軍,」馭山、馭風同聲驚呼。

她嘴里已經流著自己的血,如果還不夠,他的也給她!

在馭山與馭風的錯愕中,月見毫不猶豫的揮下匕首,狼狠地在手腕上劃下最深刻的一刀……

「賢婿,你倒是給老夫說清楚。」

月見未來的丈人——敏王爺,氣呼呼地帶著女兒李隻公主前來將軍府質問。「那一夜。我廣邀朝中友臣到王爺府設宴款待,為的便是向眾人宣告我們未來的翁婿關系。但是,你卻讓大家苦等了一個晚上,真是讓我顏面大失!」

面對敏王爺的盛怒,月見臉上的平靜無波,倒顯露出一種無謂的訊息,「關于這件事,晚輩的確有不對的地方,月見在此向王爺賠罪致歉。」

「哼,」敏王爺總算稍稍消氣。沒辦法,他非常中意眼前這個將軍女婿。無論人品、才華、功勛、謀略,無一不教人贊賞!

月見原本低垂無趣的視線一挑,對上敏王爺質疑的眼。

老狐狸!他大鬧醉花樓的事眾所皆知,尤其是兵部尚書伺生吾因此而重傷不起,更讓這事喧騰一時,敏王爺此刻提起,擺明是明知故問。

「有一件私事急待晚輩處理,所以未能參與盛會,對于這一點,月見深感抱歉。」嗟!他根本是不屑一顧,更遑論參與。

「私事?什麼樣的私事?」敏王爺緊追不舍。

月見這會兒真的有點煩了,「既是私事,就不便說出,還請王爺見諒。」

「你!」敏王爺著實氣煞,「我听說賢婿那一晚上了醉花樓,還做了件轟轟烈烈的事……」

空氣瞬間凝滯,月見的眼神倏地冷硬。面對這凌厲的眼神,敏王爺倒真有些忌憚……

「爹,既然將軍地說是私事,我們就別再追問了。」始終不發一語的李隻公主終于開口。她溫婉地望著月見,眼眸中盈滿她對未來夫婿的愛慕。

久處深閨的她,在聖上賜婚之前,並未對天武將軍這個人有任何印象一然而,欽點成婚的聖召頒之後,她的生活里便開始充斥著月見的影子。父母親對他的贊賞、眾親人對這樁婚事的喜悅和同感光榮的驕做與榮耀……使她開始對這未來的夫婿感到傾慕。

尤其是今日—見,他俊逸昂藏的外表、英姿颯颯的神采,立刻讓李隻公主一顆芳心直直陷落,她開始有了期盼這樁婚事的待嫁女兒心。

月見直到這一刻。才轉動鷹眼直視眼前的女子。她就是李隻公主,聖上為地挑選的妻子?的確,是很美,美得溫婉、美得賢淑,但是不對他的味。

月見眉一挑,無稅李隻含情脈脈的凝視︰

「這……好吧。」敏王爺原想再多留一會兒,本以為月見會挽留地繼續在將軍府作客,但……是不是他多疑?自己怎麼覺得月見對這樁婚事意興闌珊,幾乎到渾然無視的地步?

輕咬著唇,李隻順從地開口,「將軍,隻兒在此向將軍告辭。」

「嗯。」

他的聲音是如此低沉,神情充滿自信,有著不可一世的狂傲氣質……李隻頓時羞紅了雙頰,這麼優秀的男子是她未來的夫婿!

馭風這時自門外走了進來,向敏王爺揖身致禮後,他來到月見身邊,附耳低語,「將軍,她醒了。」

月見的撲克臉倏地轉變,凌厲的眼神仿佛在剎那間閃耀出熠熠光芒!

「馭山,送客,」他低吼一聲,急切地轉身面對未來的丈人,

不能送您,敬請見諒。」話一說完,月見旋疾風似的領著馭風離開大廳。

「王爺、公主,請。」馭山盡職地克盡主子的交代。

敏王爺想發脾氣,卻氣不起來。沒辦法,他實在太欣賞月見了,聖上賜婚的這個女婿,著實讓他太滿意了。

憐音眨動者雙眸,雖然虛弱,但她仍咬著唇,戒慎地看著跟前服侍自己的侍女。

女侍們友善地對憐音笑了笑,「秀,您終于醒了。」

憐音想開口,卻痛得不能動。對了,她咬舌自盡了,為了抵抗何大人的凌辱……她轉動翦翦瞳眸凝望四周,這兒是哪里?她應該死了,但是這里卻溫暖華麗得不像陰曹地府。

「將軍這些天來,不眠不休地待在房里看著你,總算把你盼醒了!」

將軍?憐音好生詫異,難道是……暫時無法言語的她,只得輕抓侍女的衣角,疑惑地看著她們。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吩咐?」

憐音搖搖頭,柔荑抵著胸口企圖發聲,「嘎……」好痛、好痛啊!

劇烈的痛楚,登時讓她濕紅了眼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上響起,接著,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外頭傳來,「她真的醒了?」

憐音認出這聲音!她在作夢嗎?

「憐音。」月見高大昂藏的身形頓時出現在門口,一對上她晶亮美眸,他當場欣喜若狂,拔足奔到她的床前。

月見……真的是他!憐音的淚水倏地落下。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他。

她已經向他道別過,在她咬舌自盡的剎那。

「你哭了。為什麼?」月見笨拙地抹去憐音頰上的淚水,俊臉難掩憂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耐些,我立刻叫大夫。馭風,馬上去請大夫過來。」

不是,她不是這個意思!憐音揪著月見的衣袖搖頭,她只是……太高興、太驚訝了……為了安撫他眉宇間的疑慮,憐音嘗試抿起嘴角,對月見露出一抹淡笑。

月見總算稍稍松了口氣,他輕柔地撫模,她的額際,柔聲低語,「還不能開口說話?這也難怪。別擔心,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馭風與匆忙趕來的馭山及一屋子的侍女們,莫不訝異得張口結舌!

幾時見過將軍他如此輕言細語地跟人說話過?就算是對情如兄弟的天旗五虎。將軍他也是難月兌一貫的冷淡。

馭山和馭風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悄聲道退一干女侍,靜靜地關上房門離去。

月見重嘆口氣,俯首貼上憐音的額際,「若不是我及時想到你的血能救命,只怕這會兒你會兒你躺的不是將車府的炕上,而是我為你挑選的棺木了。」月見閉上眼,靜靜感受憐音額上傳來的體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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