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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女婢 第3頁

作者︰葉心

當大軍開入京城,他與「天旗五虎」風風光光、浩浩蕩蕩的繞行京城街道一圈;就在他們進入城東著名的窯子街之際,數十名蒙面的黑衣分子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揮刀而來!

應付越來越多的殺手,他依舊游刃有余,然而,不意間,他卻瞥見身受重傷的老三馭風,在黑衣人凌厲的攻勢下節節敗退,甚至有生命的危險。顧不得自己身邊近二十名的刺客環身,李月見自馬背上蹬足而起,揮刀隔開刺向馭風的長劍……一個閃避不及,他的腰間登時被刺客的長刀所傷。

包教他詫異的是,刀上竟喂了劇毒!毒性在瞬間漫布周身,讓他的知覺漸漸嘛痹,視覺逐漸失去了功能……

「找到了!」憐音在一陣翻箱倒櫃後,自木匣的角落處抽出一樣東西——一把匕首。

她持著匕首緩緩走向床上的李月見。揚起手的刀柄。憐音揮舉而下,自己在她的指尖上劃下一刀。

鮮紅的血液立刻自傷處噴濺出來!

憐音忍著手中的確楚,咬著牙,將手指湊到李月見的嘴邊,讓指尖溫熱的血液緩緩滴落他的口中。

她的血……一直有著疔傷愈病的功效。該說是她天賦異稟嗎?

發現這件事,是在她甫到薛花樓不久的時候,陰錯陽差之下,她之意外地用她的血救了一只重傷的金絲雀。

原以為這種能力只是短暫而不穩定的,誰知過了這些年,卻依舊存在著。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失去這種特殊的異能?不知道。

突來的一陣暈眩,讓憐音身形不穩地搖晃了一下,她低下頭看著床上的男子,欣喜地看見他的臉色已不再蒼白。收回滴血的手指,憐音將指尖湊到唇邊吸吮,止住了血流。

坐在床邊靜待暈眩的歇止,憐音起身想為男子端來一杯清茶。好洗去他嘴里的血腥。

月見在一片血腥味中緩緩蘇醒,

「啊!」憐音因他這突來的舉措而驚呼出聲。乓地一聲,茶杯掉落地面,登時破碎!

她震撼而驚恐地眸瞅著男子,只見地搖晃著頭、眨動著雙限,似是要抓回視線的焦距,看清一切。

「你是誰?」月見凜著聲調,凌厲地向面前的女子瞥視一眼。

他緊扣住憐音的手腕,那摧折可斷的縴細腕骨,讓他不由得遲疑起來。這外貌嬌柔情麗的女子……是仙女嗎?

「我……」在月見宛如兩道利刃般尖銳的注視下,憐音不覺地下意識垂下頭,避開他炯亮的雙眼。

「這兒是哪里?」月見終于自她身上收回視線,他轉頭望向四周……看這兒的裝置、擺設;分明就是一間簡陋的柴房!而她……月見復又將注意力轉往眼前的女子,是個住在柴房里的仙女?

「放……放開我!」憐音掙扎著自月見的手中掙月兌,重獲自由的她,立刻退至床邊三尺遠。「你受傷了,是我將你帶來這里的。」她轉身躲避男子的注視,再次來到桌邊,為他倒了一杯水。憐音盡量不讓自己雙手的顫抖顯現出來。

月見蹙起濃眉思索,的確,他記得自己遭到刺客的攻擊,也受了重傷。但是……月見俯首看向自己受傷的腰際,只見軍裝上流布了一大片怵且驚心的血漬,證明他確實曾經傷重……

然而,當他伸手探向傷口時,卻發覺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事實上,他認為自己已完全無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喝幾口水吧!多少能洗去你嘴里的血腥氣味。」憐音將茶杯遞到月見面前。

他揚起眼看她,意外的瞧見她輕顫的雙手。月見沉默著仰首…口飲盡,從容的神態中,遭盡他的不羈與灑月兌。

憐音默默地瞅望著月見的側臉,吸口氣,她終于鼓起勇氣,

月見始終不發一語,他遞出手中的空杯……

憐音直覺地伸手想接過來,未料,他卻突然扣住她的手,肱肘一拉、手腕一使力,憐音縴細的身形旋即跌坐進月見的懷里!

動作之迅速,幾乎讓憐音沒有反應與驚呼的時間!她雙手撐抵在月見胸前,隔閡彼此的親密,仰起臉,滿面憤怒,「你……你想做什麼?」

「你的問題太多了

強烈感受到地炙熱的氣息吹拂在自己的瞼龐上,憐音不自覺地憋著氣息,一口氣就這麼硬生生的梗在胸口。

「慢一點說,」月見揚起嘴角,難得露出一抹笑意,

與月見的視線交會,憐音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天!她到底救了什麼人?

「你的意思是,你用你的血救了我,連同我的傷勢與身上的毒性?」月見揚起眉睫,睇了憐音一眼。

被他緊緊鉗制在大掌之中,憐音拼命也告訴自己別害怕。而原想刻意避開月見的臉,卻因為他語氣中的輕佻,莫名地被惹惱了。

只見她憤然地甩開月見的大手,轉頭直視地,眼眸中閃爍著一簇火花。

憐音對男子怒目相視的剎那,心中也不免詫異,自己幾時這麼氣憤過?應該說,這些年來,自己什麼時候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自從幼時家變之後。她便學會了一件事︰別輕易讓自己的情緒顯露出來,因為那只會為她帶來磨難與不幸!

她已經在醉花褸徹底的了解了這一點。

月見著迷地瞅著憐音瞳眸中,盈盈閃爍、照照耀眼的星火,他挑起眉尖、噙著笑意,「看來,姑娘你的睥氣還頗大的。」

憐音並未意會他語氣中的寵溺,她再度甩開月見朝她探來的大掌,起身退離床邊,

下逐客令?月見當然听出她的含意,卻沒照她的意思去做。只見他舒適地往後躺去,雙手還曲起枕在後腦勺下,滿足地喟嘆一聲……

憐音不覺訝異地瞪天了眼。他這是干什麼?「你!」

原本閉上雙眼假寐的月見,這會兒慵懶地睜開眼警向她。

「你……」憐音無可奈何地望著他高大碩長的身形。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原本幽冷空靜的柴房,此刻競因這男子的存在而顯得溫暖了起來……

憐音不覺困惑地眨了眨眼。說不通啊!不是嗎?她的小柴房被陌生人侵入,那人還大剌刺地躺在她的床上休憩,而自己竟覺得溫暖且……心安?

唉!憐音輕嘆口氣。她真是越來越不懂得自己了!

外頭的輕風拂進窗內。卷起陣陣涼意,憐音下意識地摩挲著臂膀,慢慢蜇向床邊,她輕輕地拿一旁的薄被,想為男子覆上……

未料,憐音還沒來得及靠近他,一雙白玉般的手臂已經被他迅速翻轉過來的身形,結結實實地擒抓拄。而她甚至連反應與尖叫的時間都沒有!

「你想做什麼?」月見防備地睇視著她。那清麗的臉龐此刻有著困惑、不解……與讓他難以忽視的驚懼!

「我……我只是想幫你蓋上被子……天氣冷了呀!」憐音怔怔地低喊,最後也生起氣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達睡覺都必須防備著?」是逃兵嗎?還是逃犯呢?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一身狼狽……

月見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吭聲,而且想必五虎也一定急壞了!他伸于探進懷里,拿出一個狀似珍貴的黃金令牌。

「這是什麼?」憐音疑惑地接過他遞來的令牌。

「這是一只軍令。」只隸屬于天武將軍——他,本人所有,是當日聖上賜于他的禮物。

「可是你……」憐音遲疑地望了他一眼。他不是逃犯嗎?請將軍府的人來,那他不就……

「照我的話做。」月見沉著嗓音,卻刻意收斂起語氣中駭人的威嚴。不知怎地,他……怕嚇壞了她。

「好吧!」憐音柔順地頷首。如果這位公子覺得被將軍府的人抓去比較榮耀、有面子,那她也只好成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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