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發覺,自己的個性原來也滿壞的!
就拿這本小說的主筆李月見來說,我就覺得自己在寫作期間,捉弄他捉弄得頗為開心,好像是第一次,我對自己筆下的男主角有種「不要讓你好過」的叛逆心結。
你看嘛,月見他老是想要「上」憐音……(哎,用字遣詞好像太粗俗了點兒?)
嘿,我就偏不讓你「上」!怎麼樣?欲火焚身了吧?饑渴得快爆了吧?嘿嘿……你能拿我怎麼辦?瞪我啊!扁我啊!嘿嘿嘿……葉心我呢,就是拿這種心態求寫這本小說。
心思細密點的讀者應該不難發現,我每次都會用這一招「虐待」月見的神經,教他每每渴望地壓在憐音身上,巴不得直接「沖鋒陷陣」的時候……卡!喊停,收工羅!
我想,他應該滿痛苦的……(不管是精神上,或是上)
不過我就滿快樂了!誰教他老是那麼狂,神氣兮兮的。雖然是葉心自己創作出來的角色,不過……還是覺得他太腴了,教老娘我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銳氣!于是我便努力整他、用力整他!
再來說說女主角的部分。
基本上呢,看過葉心之前的序的人都知道——本人沒什麼身材。
基于這一點「缺憾」。我當然也不可能讓自己筆下的女主角「太好過」。
你懂我的意思吧?老娘我既然是A罩杯俱樂部的忠實會員,那些女主角們怎麼可能月兌離這個俱樂部的組織呢?別傻了,下輩子吧!
所以,大家可能會發現,我在描述情愛的場面時,男主角的目光通常不會太事注在女主角的胸前
炳哈,因為和他自己的沒什麼差別嘛!
啊!這篇序好像太隨便了,現在來說點兒正經的。
小說建構出來的情愛世界是虛擬的,並不能算是真實。所以,只能把它當作是一種緊繃或枯燥生活中的調劑品,以及行為模式的參考,千萬別一味的想仿照。
就拿的部分來說,葉心在寫作時滿喜歡這一部分的。但請注意,這並不是要每個讀者都對這方面充滿憧憬,然後忍不住去嘗試……這不是我的本意!
大家若是留心,便會注意到︰只有在真心相愛、彼此情意確定的時候。我才會安排讓男女主角有身體上的接觸。
這是基本條件,各位女人們、女孩們,千萬別忘記!
不要因為心中對愛情的單純憧憬,而讓一些意圖不軌、不值得深愛的男人或男孩,玷污了我們對愛情的幻想,並污辱了我們的純潔……仔細的尋覓,別輕易妥協!
然後,我們就能得到上天的眷顧,
大家共勉之。
楔子
漢朝,承威年間
大司馬府里
「憐音,答應娘,無論如何你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嬌柔卻憔悴的貴婦蹲身而下,與眼前的憨俏女娃兒同高。
「娘娘,你不要哭!憐音很乖,忠伯方才還給憐音糖糖吃。」
女娃兒獻寶似地掏出拽在懷中的紫櫻糖糕,她眨巴著一雙晶亮的雙眸,討好地遞出小手中的寶貝︰「給娘娘,這樣娘娘就不哭了。」
「傻孩子……」婦人的淚水再度自眼中決堤,然而,唇邊那抹滿足的淺笑,卻教女娃兒永記心頭……
娘娘好漂亮啊!
「娘娘,他們為什麼要拿爹爹的東西?」憐音不解地看向四周。好奇怪,這些僕人為什麼要拿府里的東西?為什麼娘娘不阻止呢?
「夫人,時間到了。」忠伯臉上滿布的皺紋讓人一見,就知道他是個歷經風霜的老人,然而,此刻卻被一層愁霧所籠罩。
陣陣催促聲擾得婦人心慌,她不舍地將女兒摟進懷里,聲聲泣訴,「憐音,好好的活下去……不管爹爹和娘娘在哪兒,相信我們,我們會保佑你的……」
前院傳來一陣喧嘩。瞬間人聲鼎沸。婦人慌了,忠伯也急了!
「夫人。沒時間了!憐音秀,請跟我走!」
小女孩隱約感覺到莫大的恐懼,她在老僕懷中死命地掙扎,「不要!娘娘,憐音要跟你在一一起……」
慌亂中,憐音滿臉淚痕地越過匆亂逃奔的僕役看著母親的身影,只見母親站在慌亂的人群中,定定地瞅味著她,唇邊掛著寵溺的笑顏……
「娘娘……」小女孩沉默了,不知怎的,她感覺到娘娘正用這個最美麗的笑容,跟她道別……
大司馬賀嗚因卷入一場闢場斗爭而遭敵手陷害,以貪贓枉法的罪名被判全族流放邊疆充軍。其夫人在一個月後,因體力不支而淬死途中,賀鳴亦因身心煎熬,而于十日後亡歿。其女賀憐音下落不明……
被忠僕及時帶走的憐音,並未有較好的命運。在忠伯死後,她遭到忠伯家人的錯待,備受欺凌;在一個歉收的年冬里,她被以五兩的代價,賣人妓院為奴。
筆事就此開始……
第一章
醉花樓
「我說憐音吶,你什麼時候才要答應我的要求啊?」老鴇媚姨諂媚討好地直瞅著憐音呵笑。
憐音緊閉著雙唇,蛾眉輕蹙,默默收拾著主子因徹夜歡愛而一片混亂的床鋪。
媚姨見她不為所動,再度鼓動舌簧,
憐音咬著牙,忍受媚姨那尖利的指甲戳痛自己的額際。仰起臉,她熠熠閃爍的瞳眸中,有著不肯妥協的抗拒,
「老娘沒忘!」媚姨一對上憐音那雙桀驚不馴的瞳眸,氣就餒了一半……當初,就是那雙眼,讓自己滿肚子算計她的下流點子,全都在事到臨頭時又縮了回去……吱,邪門!媚姨撇撇嘴、收回手。「提這個建議是咱兒的一番好意……不知好歹!像你這樣在咱們醉花樓當個奴婢能攢多少錢兒?」
憐音依舊咬著牙不語,重新拾起地上的床單、被褥整理,她將所有的表情掩藏在淡漠的容顏之後。
屏風後方此時傳來一陣嬌嬈的女聲,
憐音聞言,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
「幫我穿上。」女子慵懶聲音再起。惠輩的著衣聲消失後,一個身材姣好、風采嫵媚的女子,緩緩自屏風後方走了出來。
柳明嫣,醉花樓的當家花妓,也是今年煙花界的首席花魁。響亮的花名,讓她在達官貴人、富紳顯要中格外受寵。至于憐音,則是媚姨撥給明嫣的貼身丫鬟。
「媚姐,你又想說 憐音責身嗎?」明嫣坐在梳妝抬前,閑適地撥弄自己胸前的發絲。
憐音見狀,立刻上前執起梳子為她梳理。
明嫣略顯不耐地推開她的手,睇了她一眼,「不用了。去幫我端碗冰鎮蓮子來,口渴死了!」
憐音福了福身,旋即餃命而去。當她縴細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後,明嫣立刻換了個臉色。
「哎,你想太多了,我哪是這個意思!」媚妹隨即貼上笑臉。
她心底其實是真有這個打算,但是在憐音答應下海之前,柳明嫣總還是醉花樓的第一把交椅,她不能得罪,暫時還得靠她吃穿哩!
叩、叩兩聲敲門聲,憐音面無表情的端著托盤進門。
「對了,」明嫣啜著蓮子湯,姿態優雅地撩開胸前的一緒發絲,
「可不是嘛!」一提起男人,媚姨眼就開了、嘴就笑了。
「翩翩公子也能當將軍?」明嫣失笑地說。
憐音對她們的對話始終置若罔聞,只是一逕地埋首在混亂的被褥中奮斗。
「哎呀,你可別瞧不起這位天武將軍!人家這回兒可是凱旋回京,大張勝利旗幟啊!听說連聖上都考慮要出玄武門親自迎接呢!」
「哦?瞧這陣仗,天武將軍豈不比當今太子還受寵?」明嫣自碗里露出一抹嬌笑,「如此說來,那我倒想見見這位將軍。」
「會的、會的,你說有哪一位將軍、大人不是咱們醉花樓的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