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蘭,過來……」段曉晨滿足地轉個身,伸手想將身旁的她拉進自己的懷里,沒想到卻意外撲了個空!
他立刻驚起。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怎麼可能?他轉頭看向時鐘,指針正指向清晨五點半。
「難不成我昨晚是在作夢?」低頭再瞧個仔細,床的確是亂了點兒,不過這有可能是他一個人的杰作。然後,段曉晨的視線被床頭一個閃著晶亮光芒的東西吸引,他拿過來一看……
「耳環?糟了!」隨便披上一件衣服,段曉晨直奔醫院門口!
昨晚不是夢,呂冰蘭她……真的來過!
卻也走了。
攔了一輛計程車,段曉晨要求急奔中正機場。
這個該死的女人!別被他抓到,否則……他一定要她用一生的時間來償還自己今日所受的嚴重驚嚇!
尾聲
再度站在麗馨游輪紅寶石號,呂冰蘭將頭輕靠在桅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基隆佰。
當日她在天未亮之前、段曉晨沉睡之際離開醫院直奔中正機場,坐上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往美國,不想讓任何人有阻止的機會,也不想給自己有反悔的時間!
這近三個月的課程訓練里,她只透過幾次的網路通信與段曉暮連絡,借以得知段曉晨的近況——卻听說他很氣她、無法原諒她當日不告而別的做法,從那日起絕口不提關于她的任何事……
呂冰蘭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所有的課程回到台灣,甫踏上台灣的土地,正憂心著段曉晨右手復健的情況,就踫巧讀到一本雜志上關于段曉晨的消息,斗大的標題是︰
警備隊長段曉晨以其堅強無比的毅力,在最短時間內克服子彈貫穿右手手腕的重大傷害!再次佩槍,站在正義執法的一方,段隊長以他杰出的能力引領警察同仁!再度成功地破獲台灣史上最大宗的毒品交易!
嘆口氣,呂冰蘭轉身面向無邊的海洋。
她還記得,當自己看到這一篇報導時,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為他感到驕傲!雖然,她還是沒能幫上段曉晨的忙,但她還是很高興他靠他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
結果,詳讀內容之後,她才發現了另一個重大消息︰
據段隊長在訪談中透露,他目前正在積極籌備婚禮中,預定在下個月初迎娶與他相戀多時的女友……
一想及此,呂冰蘭的眼淚又不听話地流了下來,她伸手靜靜地抹去。記得當時雜志的報導寫著,段曉晨即將在這幾天內迎娶他未來的妻子!而她,甚至沒有收到他寄來的請帖——
也好!這麼一來,自己就能心無礙地回到美國,接受教授的邀請成為他的研究助理。
吸了口海風、抹去頰邊的淚水,呂冰蘭決定將這趟海上之旅當成是與台灣的道別之旅!
這時一陣腳步聲來到她身後停住,呂冰蘭並不在意,直到有人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
「小姐,你一個人?」
「走開。我不接受陌生人的搭訕。」呂冰蘭頭也不回。
「別這樣,看看我嘛!我也是一個人,很寂寞哩!」
搭在呂冰蘭肩上的手益發張狂,由輕觸變成了挑逗的撫弄。
「我叫你走開!」呂冰蘭想也不想,反身甩開男子的手!
「……曉晨?」她睜大了杏眼。
「我是曉暮。」他笑得可燦爛了,「你終于回來了。可是你怎麼這麼見外,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呂冰蘭抿起嘴淡淡一笑,「曉晨好嗎?他的手……」
「他的手完全沒事!扮哥現在可忙了,忙著當新郎倌啊!從來不知道準備婚禮這麼麻煩、這麼累。早知道啊……」他連珠炮的說著,眼眸卻一直盯著呂冰蘭瞧。
瞧得她好不自在!「曉暮?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我……」
「我……我發覺自己愛上你了,冰蘭!」他上前一把擁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你願不願意接受我?我對你是真心的!」俯下頭,他企圖吻上她的唇。
「放開我!」冰蘭想也不想地反手一揮,一巴掌打在他俊逸的臉上!「曉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氣憤的幾乎發起抖來。
「難道我就不行嗎?你仔細看看我,我跟哥哥一模一樣。我們是雙胞胎,幾乎是同樣的一個人……」
「走開!」呂冰蘭怒不可遏地推開段曉暮,「我管你跟曉晨究竟長得有多像,只要不是他,就不行!」
「非曉晨不可?」
「非他不可!」呂冰蘭激動地喘息著,眼眸堅決而慎重。
他欣喜地一把擁她入懷,扣住她的下顎,不由分說地印上他的唇!靈動的舌尖迅速掃過她的唇、挑動她的香舌……
呂冰蘭極力地抵抗,她紅著眼眶、掄起拳頭拼命捶打他的肩膀、胸膛!然後,她漸漸睜大了眼!
這個吻、這種吻她的方式……
「是我。」段曉晨抬起頭,笑呵呵地瞅著懷里的呂冰蘭。
「你……段曉晨,你耍我?」她氣憤的嘴咬上他的肩胛泄憤!
絲毫不覺得疼,段曉晨將頭傾靠在呂冰蘭的發絲上,愛憐地撫弄著她細致的臉頰。「我等你好久了……現在才回來!」
依偎在他的肩頭上,呂冰蘭忍不住傷心哽咽,「等我回來參加你的婚禮嗎?」這副胸膛、這份溫暖,盡避她再怎麼眷戀不舍,她再也無權分享了。
相對于呂冰蘭的哀傷痛苦,段曉晨的好心情十分刺眼。
「是啊!」段曉晨眉開眼笑地睇視她,「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安排婚禮,最讓我心痛的是要花好多錢吶!真是太可怕了,那花出去的都是我的血汗錢、辛苦錢哩!還好這輩子只結一次婚,否則我就算做牛做馬做到死都存不到半滴錢。」
雖然在這種悲傷的氣氛下發笑的確很怪異,但呂冰蘭還是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就只顧著你的錢嗎?」
「當然不,」段曉晨不以為意地揚起眉覷她,「你看我為了這場婚禮花費多少錢,就知道我有多愛你了!」
「我?」
「是啊!除了你還有誰?」段曉晨俯首再啜吻了呂冰蘭一記,拉起她的手直往船頭奔去。
「曉晨,我們要去哪兒?」老實說呂冰蘭還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你看!」段曉晨展開雙臂,熱鬧的甲板上幾乎被宴會的布置與來賓所佔滿。每個人都盛裝打扮,呂冰蘭回頭仔細一瞧,連段曉晨都難得穿上正式的西裝!
全場就屬她的衣著最隨便。
「這是什麼?」她驚呼。
「我們的婚禮!」段曉晨情難自己的深深吻上她的唇,「你看你多狠心,居然剝奪我這項權利這麼久!今晚……」他湊近她耳畔邪氣地笑著,「我決定討回這三個月來沒嘗到的獎賞!」
呂冰蘭嬌羞地任由段曉晨拉著自己走向主婚台前,全場響起一片掌聲與叫好聲,尤以段曉暮的歡呼聲最為響亮!
「不要……曉晨,我不要嫁給你!」
「嗄?」段曉晨英俊的下巴幾乎掉下來。「呂冰蘭,你欠扁是不是?你知道我為了今天花了多少錢……」
站在神父面前,呂冰蘭可絲毫不羞怯,「你這摳人、吝嗇鬼!為什麼沒想到幫我租一件禮服?我管你,我不要穿著這樣結婚!」環顧四周,場上隨便一個女賓客的衣服都比她高級!
「哎呀,我忘了!」段曉晨歉疚地搔搔頭,「那……」他左右望了望,視線最後落在段曉暮身上。
婚禮最後還是進行了。新娘輕便地穿著上套了件雪白的男性襯衫,在溫暖陽光的映照下另顯出一種優雅淡致的美。
而新郎的弟弟……則果著上身觀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