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暮與宋南真心驚,準星同時朝握槍的狙擊手瞄準!
兩聲刺耳的槍響在兩秒鐘間響起,一陣刺鼻的硝煙在空氣中彌漫,巨大的槍聲幾乎將所有人的耳膜震破!
令宋南真和段曉暮驚訝不已的是,狙擊手竟然選擇先槍殺失手的同伴再舉槍自戕!
危機在瞬間解除!
宋南真挺直了胸膛,放下握槍的手臂,緩緩轉頭向坐倒在地面上的寒雅煙,忍不住渾身顫抖著。
沒事,她沒事。他呼出一大口氣,以平撫紊亂得如擂鼓的心跳。
「南真!曉晨他……」寒雅煙哽咽著嗓音出聲喚他,生命威脅的恐懼讓她忍不住發抖,而眼淚更是撲簌簌地掉。
自段曉晨身上流出的鮮血沾濕她的雙手,他的重量幾乎完全躺倒在寒雅煙身上,將她的雙腳壓得動彈不得!
「哥!」段曉暮慘白了臉大步往段曉晨奔來。
宋南真蒼白著俊臉迅速彎身檢視段曉晨的傷口……他搖搖頭,「曉晨,你的月復部中槍。看這傷勢,恐怕……」
這番話頓時引出寒雅煙更多淚水,「南真,你是說曉晨他……」沒救了?
段曉暮趕過來,望了望他哥哥的傷勢,也嚴肅地同著宋南真頷首。
「別哭了,雅煙。你知道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別理曉晨了,我們走吧!」宋南真一把拉起寒雅煙準備往外走。
段曉暮也跟著搖頭晃腦地離開,「我可憐的哥哥啊,因公殉職真偉大!你有什麼遺言就交代這些人吧,他們會替你完成的。」
「可是!」寒雅煙頻頻回首望著被丟在地上的段曉晨。「我不能丟下曉晨,他是為了救我才……」
她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原本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段曉晨竟然獨自站起身來,忿忿然地瞪著準備離開的宋南真和段曉暮,「你們真是他媽的沒人性……啐,你們看啦!我的血又噴出來了啦!」
段曉晨一手捂住流血的傷口,一手推開上前想攙扶的警員,健步如飛的趕上宋南真他們,一點兒也不像中彈受傷的人。「等等我啦……媽的,我的手都濕了!」
曉晨將沾滿血的手拿在眼前甩蕩,此舉幾乎讓寒雅煙嚇得昏厥過去。「曉、曉晨,你已經中槍了,還……」
「這對他啊,根本就是小事一椿!」段曉暮還嘻嘻哈哈的搭著段曉晨的肩行進。
「你老母的!哪里不打,竟然打在我月復肌的正中間!」曉晨掀動自己的血紅衣服,上頭明顯可辨的彈孔觸目驚心,「走快一點,我的衣服要報銷了啦!這一套很貴的耶!」段曉晨果真健步如飛,超越了宋南真與段曉暮往前急奔。
宋南真雙手插放在褲袋里,閑散地開口︰「別坐我的車。你的血會弄髒我的愛車,清理起來很麻煩。」
「南真!」依舊蒼白著臉龐的寒雅煙對宋南真的冷淡與無動于衷大感詫異,她愧疚地轉頭望向段曉暮,只見段曉暮仍舊一臉笑嘻嘻的,絲毫不以為意。
「小氣!看在我救你馬子一命的份上,通融一次吧!大不了我鋪報紙墊著就是了!」啐,警備隊隊長干到這種地步也真夠窩囊的了!
又在南真的座車前討價還價好半晌,他們一行四人終于坐上車往醫院。車里的三個大男人頻頻拿段曉晨中彈的傷口開玩笑,他甚至還差點兒應觀眾要求在車廂內大跳月兌衣舞;滿車子笑聲不斷,只有寒雅煙笑不出來……
小琪協助寒雅煙換上沾滿血漬的衣服。
「我看這血跡要完全洗掉是不可能了!」小琪嘆口氣,望著眼前這套名貴的套裝就此報銷。
寒雅煙將頭撇開,「是否可以拜托你把它丟了!一看見它,我就想到不久前的畫面……那麼恐怖、那麼真實的血淋淋……」
不只是她一個人受到生命的威脅,就連她四周的人也無法幸免!
這一次是曉晨,多虧上天保佑他平安無事。那麼下一次呢?會是誰受傷中彈?又會有這種好運氣嗎?
小琪嘴角一撇,「听說是兩個狙擊手?」
「嗯。」寒雅煙柳眉緊蹙,微微頷首。似又想起什麼,她轉過頭看向小琪︰「你怎麼知道?」距離記者會狙擊事件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小琪沒理由知道這些細節。
「嗄?呃,電視轉播呀……你知道,現在每個小時都有焦點新聞。我剛剛趁管家媽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了一下……」小琪急轉過身佯裝忙碌的折著衣服,藉以避開寒雅煙探索的視線。
寒雅煙不願多加揣測,只是有時候她覺得小琪似乎不如外表顯露的稚女敕?
牽動著嘴角,寒雅煙清了清喉嚨,「這集團真的好可怕!無法完成任務,竟然選擇結束自己與同伴的生命!如此視死如歸……為什麼?」
想不透!寒雅煙真的想不透!兩個原本想殺她的人在無法達成任務後,竟在她面前舉槍自盡……這情景著實震撼著她!
相對于寒雅煙的震驚與不解,小琪竟超乎年齡地鎮靜和理智,「這有什麼了不起?任務失敗後自殺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因為……」
她抿起嘴,笑得天真爛漫,「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距離寒雅煙在記者會遭到狙擊和段曉晨為救人而中彈的事件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來始終平靜的生活終于讓寒雅煙重拾笑顏。
她靜靜地窩在宋南真的懷里,淺啜他送到她唇邊的紅酒,滿心覺得自己或許能在宋南真的情愛里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想什麼?」宋南真俯首在寒雅煙唇畔偷得一吻。
「你好香!」她撒嬌似的湊近他壯闊的胸膛吸著氣。
宋南真睇視寒雅煙嬌女敕的容顏,不自覺地輕柔淺笑。他緩緩俯下頭,一寸一寸的縮短彼此的距離……「你好甜!」
溫柔的啜吻在寒雅煙的嚶嚀聲中轉為激烈的熱吻,宋南真難掩的將寒雅煙放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瞅視著懷中嬌羞的女子,他以唇代手沿著她雪白細致的頸項一路啜吻而下,最後來到她劇烈起伏的雙峰。
再也抑不住洶涌而來的,宋南真厚實的大掌覆蓋其上、握得盈手柔軟;指尖挑弄著瑰麗色的蓓蕾,寒雅煙在自己的申吟中伸手環住他的肩膀,拉近兩人的距離。
宋南真的手順著她柔美的曲線向下撫觸,最後來到寒雅煙的裙間。
正待探入,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激烈地拍響!
宋南真矯健如豹的瞬間坐起,擋身在寒雅煙面前。
門板在下一秒被猛然踢開……段曉暮高大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門口。
滿腔情潮泛濫的宋南真被猛然打斷,他冷凜地掃向段曉暮,卻意外發現他異于平常的慌張。
宋南真的眉心立刻攢起︰「發生什麼事了?」
段曉暮揚了揚手中的雜志,「不好了!那記者竟然緊抓著雅煙不放,這回還扯出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來!」
「什麼?」宋南真急忙望向寒雅煙,只見她原本嬌俏嫣紅的臉色倏地刷白,「雜志上說了些什麼?」
「上面說雅煙並不是孤兒,她在台灣其實是有親人的,只是她怕丟臉,不願意承認罷了……」段曉暮不願意傷害寒雅煙,盡量挑溫和一點的字眼來敘述。
「騙人!研究室的琳柏媽媽說我是個孤兒,她說我是從孤兒院里被收容到美國的!」寒雅煙蒼白著臉,急切地看著宋南真。
宋南真伸手環住寒雅煙的肩,安撫地對她笑了笑︰「曉暮,說下去。」
「雜志上說寒雅煙的父親是名罪犯,在她小的時候因為殺人的罪名被關進監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