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拉下她的抹胸,氣息在看見她柔潤白皙的圓丘時更為濃濁,
「不……」太過親昵的撫觸,教她羞澀地想掩蓋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低喘著在她耳邊輕笑。「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事……」
說著,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讓她嚶嚀出聲,迷醉、昏眩地再也無力羞怯,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飛騰、落至無邊的快樂中……
一夜貪歡之後,秋子若心下的疑慮消除不少,畢竟司徒悅文向來冷靜自若,會毫無保留將熱情狂野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現,該是對她真有感情吧?
想起自己的大膽主動,秋子若雖羞窘不安,卻不曾後悔,這輩子除了司徒悅文外,她再不會愛第二個男人了。
她以指尖劃過身旁酣睡的俊顏,每一個線條、每一抹撫觸,他的容顏深烙在她的心底,她相信此生不會忘懷此刻。
早在初見他的瞬間,就興起畫他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下她的體內吶喊著要畫他。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秋子若小心地下床著衣,尚不及離開,腰間即被一只大掌攫住,一個重心不穩又跌回床榻,跌入堅實的胸膛前。
「你要去哪里?」低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鼓動她的耳膜,震蕩她的心房。
秋子若不自覺紅了臉,輕聲道︰「我想畫畫……」
畫畫?司徒悅文挑眉,一股不滿逐漸漲大,從沒想到他會開始嫉妒起引走她注意力的繪畫。
真是諷刺,他因她的畫而認識她,此時卻又惱她過分重視繪畫了!
從不知自己的佔有欲如此強,司徒悅文除了暗自吞下妒意外,別無他法。
「不準在床上想我以外的事情。」他將她推倒,佯怒警告她。
秋子若笑他似佔有的舉動,心里的柔情幾乎泛濫。「你不想我畫你嗎?」
「我?」
「嗯,我想用筆畫下現下的你——」她伸手撫模他的臉,深情地呢喃。
望著她認真、發光的臉蛋,司徒悅文血液再度沸騰,吻掉她剩余的話,貼著她的唇勾起邪魅的笑道︰「我寧可你用身體記下我……」
這段日子,是秋子若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愛情讓她變得更加動人,原本清秀的容顏,添了奪人心魂的美麗。
同時擁有繪畫與情感,讓她有種因過於幸福而產生的不安,只為了太過在乎,所以更害怕失去。
她的憂慮總被司徒悅文取笑是把人憂天,她知道他不會明白她的感受,她就像不曾吃過糖的小孩,一旦嘗過那甜蜜,就恐懼再也無法吃到甜滋滋的糖啊。
然而,所有的恐懼煩憂,只有在繪畫時,她才能完全忘懷,一心投入自己的興趣中,無暇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
今日,她趁著司徒悅文外出巡視,到畫室憑記憶畫出她的心上人,看苦栩栩如生的司徒悅文出現在畫紙上,滿滿的聿福感盈漲在她的胸臆間。
她將畫拿起風乾,嘴邊的笑容依然末減。
「秋姑娘,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禾兒拿著午膳走進畫室。
「禾兒。」秋子苦笑著回看她一眼,將手上的畫放回桌上。
「伙姑娘,這是……三公子?」禾兒瞧見司徒悅文的畫像,忍不住叫道。
「看得出來嗎?」秋子若笑問。
「當然,簡直就像三公子活生生在畫里似的。」
禾兒也听過秋子若繪畫上的才華,以往都見她畫些山水、鳥獸、花卉,沒什麼真切感受,今日見著她的人物畫,這才知道何謂栩栩如生。
柳飛宇的畫,她瞧了也感動,但他畫人物,可就少了秋子若的真實。
「謝謝你。」听見有人贊賞這幅畫,令她更加高興。
「我知道三公子對姑娘有不同的意義,所以畫起來格外不同凡響。」禾兒巧笑道,對秋子若定真當成主子般喜愛。
「禾兒……」秋子若微腆低叫。
「人可以畫,可以想,肚子還是會餓,都過晌午了,你還沒用午膳呢!」禾兒將午膳放在廳里的小圓桌上,催促著她用餐。
秋子若笑著走到圓桌邊坐下,街未拿起碗,就听見書室外傳來阿端的聲音。
「秋姑娘?秋姑娘?」
禾兒走到門邊,探出頭喚他。「阿端哥,秋姑娘在這里呢!」
阿端連忙走了進來,對秋子若道︰「秋姑娘,秋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伙子若先是一愣,繼而驚喜莫各,自從爹神智清醒後,從來只有自己去看他,他未曾找過自己,今天卻……
「我馬上過去!」說著,隨即起身,跟著阿端就往外走。
在她身後的禾兒忍不住叫道︰「秋姑娘,要見人也先吃過飯啊——」
而秋子若听若末聞,一心急切地想知道,爹是否已原諒自己,所以才會找她。
禾兒望著她的背影,只得搖頭嘆氣將午膳收起,心想待會再替她送熱飯菜來。
秋子若急匆匆地跟著阿端來到父親的房間,見著秋祥時,心情仍有些志忑。
「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秋祥听見她的聲音,拾眼瞥她一眼,淡淡地說︰「沒事不能找你嗎?」
秋子若溫和地笑道︰「當然能,不論爹什麼時候找我,我都會立刻前來。」
「阿端,麻煩你去拿壺熱茶。」秋祥支開阿端。
「好的,你們慢慢談,我馬上回來!」阿端拿著空壺,笑著退出房間。
「爹——」
「你過來一點!」秋祥朝她招手,眼楮閃著光芒。
秋子若又驚又喜,連忙走近他。
秋祥狀似平常執起她的手,仔細端詳她修長、縴細的手指,暗忖她畫出了多少讓人驚嘆的畫作?這只手讓她聲名大噪,卻教他成了她陰影下,不值一哂的畫師!
他的手用力收束,秋子若一疼,眉心微蹙道︰「好疼……」
秋祥忽地一笑,眼中升起一抹狂亂的神采!
「我就是要你疼!我還要你再也不能畫!」話落,他倏地自被中抽出一把利剪劃過她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讓秋子若叫出聲,她用力抽回手,哀痛而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手腕上的傷口進出大量的血液,她恍若末覺,只是傷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恨、我怨、我嫉妒!你……你的才能是我給的!由我收回又有什麼不對?」秋祥望著順著她的手腕流下的鮮血,語調開始有些不穩。
先前的怨念,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時,突然消失無蹤,不安、後悔在他心中翻攪,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怎麼會這樣傷害自己的女兒呢?
即使他心中有掙扎,口中說出的仍是傷害的利詞,而非關切的詢問。
伙子若踉艙地後退,淚水無聲地流下,她澀笑道︰「我明白了,如果傷了這只手能教爹高興,那子若無怨。」
「怎麼了?啊!秋姑娘!你的手——」阿端拿著熱茶回來,在看到她站的地方血流成窪時,嚇得連手上的壺都掉了。
「來人啊!快叫大夫!」阿端沖出門喊著,直到驚動眾人,才又沖回房,隨手拿起擱在架上的衣服,將她受傷的手包了起來。
秋子若恍神地推開他,沒走幾步就因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
癱倒在血漬中的她,就像是血中白蓮,詭異得令人沭目心驚!
接到消息快馬趕回府的司徒悅文,俊臉滿布陰霾地疾步走向芙居。
跨進房間,就見睜著眼、臉色蒼白的秋子若靜靜躺在床上,一雙眸失神空洞的盯著床頂。
置放在被外的右手腕,被層層白布包裹起來,仍不時有些血漬滲出,點點紅痕看得他心口緊抽。
他坐到床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低啞地喚著茫然的她︰「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