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談話使得她們沒注意到佇立在門口對面的塵寧,斐馨站在大門外正等著母親拿鑰匙開門。
「斐馨。」塵寧的聲音在斐馨身後響起。
斐馨緩緩地轉過身子,然後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深情款款看著斐馨的塵寧,「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不懂我的心意?」
斐馨慌忙地轉過身子,她從如雪手中拿過鑰匙急著開門,可是任斐馨怎麼插也插不進
如雪將一切看在眼底,她笑吟吟地對塵寧說︰「先生是小斐的朋友?」
「媽!不要理他,我們趕快進去啦!」斐馨好不容易才將門給打開。
「小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禮貌。」如雪輕聲斥責著斐馨。
斐馨不高興地轉向塵寧,「我要你馬上離開這里,離開我的視線。」
「斐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塵寧看著斐馨不悅的神情,非常不解。
「小斐,我要你請人家進去坐,你听到了沒有?」如雪再度出聲。
「媽——」斐馨拉長聲音。
「這位先生,先進去再說吧。」如雪不管斐馨,將塵寧給請了進去。
斐馨不高興地跟在身後。
「請坐!」姜母和藹地請塵寧坐下,「先生,您是小斐的——」
「呃,伯母您好,對不起,這麼冒昧地打擾您,敝姓向,您叫我塵寧就好了。」
「塵寧,嗯!好名字,很適合你,你坐一下,我去倒杯水。」如雪笑著提起菜籃往廚房
走去,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看斐馨,「小斐,招待一下塵寧,听到了沒有?一
「喔!」斐馨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道。
「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我真的讓你覺得這麼討厭嗎?」塵寧在姜母進到廚房後,他痛苦地問。
斐馨別過臉不看塵寧,「對不起,我……我一時不能夠——」
如雪這時走了出來,「塵寧,來,喝杯茶。」
「謝謝伯母。」塵寧接過茶。
如雪點了點頭,「小斐,剛才忘了買一樣東西,我現在去買。」
斐馨嘆了口氣後點頭,她知道母親故意離開讓他們好好談一談。
「塵寧,中午留下來吃飯。」姜母走到門前時又回過頭。
塵寧望向斐馨詢問她的意見,但斐馨低下頭不看他。
「你不說話我可當你是答應了,所以別趁我出去就走人喔!」如雪笑著。
塵寧不好意思地點頭,或許他失去母愛太久,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好!我不走人。」
三晅才對。」
如雪走後,塵寧繞過桌子在斐馨的身旁坐了下來,「我知道我的愛來得太突然,可是這陣子的相處還不夠讓你看透我的心嗎?」
「我不是不懂,可是你應該記得我第一次跟你單獨出去時,我說過的那句話——我們之間憑頭不能論足。」
「荒謬。一塵寧將斐馨摟入懷中。「小傻瓜,愛一個人愛的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身世啊!」
一可是我——」斐馨仰起小臉看著塵寧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懂,可是你應該相信我啊,是不是?」塵寧雙手捧著斐馨的臉,「相信我對你的愛,我愛你,你听到了沒有?」
斐馨被眼眶中的淚水給模糊了視線。
塵寧吻著斐馨,既溫柔又深情。
琥珀回到店里,用力地摔下皮包,並在高背椅上重重地坐下來,她相信遲早會被那個老
女人給搞死,多看一眼就多挑剔一次,好像那件衣服一無是處,真是……
門外頓時傳來敲門聲,琥珀不耐煩地說︰「請進。」
店員走進辦公室內,「湘設計師,那個蕭女士現在在店里,她說已經決定要那一件衣服
琥珀一口氣難消地說︰「小青,你應付一下,如果她問我回來了沒有,就說我去跳河自殺了。』
小青笑道︰「怎麼,她剛才義惹火您了。」
號珀無奈地點頭,「老樣子,好了!你趕快出去,我已經听到那個老女人的叫喚聲
小青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小青走後,琥珀又重重地嘆廠一口氣。
電話聲在此刻響起,琥珀走到飲水機旁為白己沖廠一杯即溶咖啡,電話錄音頓時傳出霈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該死的電話錄音,唉!珀兒,你到底上哪兒去丫?我︰j經留廠好幾次電話錄音,我……你盡快跟我聯絡好嗎?」
琥珀听到霈楓的低聲叫後,抿著嘴偷笑,在霈楓將要掛上電話時,她迅速地拿起,電話,「喂!請問該死的電話錄音惹到大少爺啦?」
一珀兒,你!—你是現在才回來還是又故意不接我的電話?」霈楓一听到琥珀的聲音時顯得有些質疑。
琥珀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剛剛被人家羞辱一頓回來,所以現在還在氣頭上•」
「怎麼,誰惹你生氣了?我嗎?」霈楓輕聲地問。
他那溫柔的話語滑過琥珀的心,她坐回高背椅,「是你,不是你『媽』。
霈楓笑了起來,「還這麼幽默,說真的,你需不需要借只耳朵?」
「不需要,一點都不需要。」琥珀覺得有一股無力感直上心頭。
「如果你現在不想談這個,那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琥珀笑道︰「當然可以,你想問什麼?我想不想你嗎?」
「我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我,但是我很想你,可是這不是我想問的。」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你是在澳洲打的電話,想問我打不打算過去是不?一號珀揉了揉眉心,「霈楓,我想我可能明晚會到,我直接到旅館找你好嗎?一
一太好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你。」霈楓興高采烈地說。
霈楓高興的神情,琥珀並沒有看見,但他話中的喜悅,她卻听得一清二楚。
「霈楓,我實在不想掛上電話,因為我想听你的聲音,可是我又不想拿著話筒,唉,我真希望你現在就在我身旁。」
「我了解,凜沛楓收起漾在嘴邊的微笑,「你現在,一定累了,是不是?」
琥珀不語,現在的她真的很累,也很想窩在霈楓的懷中好好地睡上一覺,然後听他的輕聲細語。
「答應我好好休息,那我就不吵你了。」霈楓見琥珀不語又溫柔地說。
「好,」琥珀應聲,「那就明晚見。」
「明晚見。」
收了線後,琥珀躺在高背椅里闔上雙眼。
塵寧牽著斐馨的手,心中溢滿了愛,雖然他無法擁有琥珀,但是他並不後悔,因為現在所擁有的比當初多得多。
斐馨心有所思地走著,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對於往後的事更是不敢想•
「想些什麼?」塵寧在斐馨的耳邊輕聲問。
斐礬搖了搖頭。
塵寧看斐馨微微蹙眉和心有所思的神情,他真的很想知道地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他知道地不會找他談也不會和他談。
斐馨感覺到塵寧以炙熟的眼光打量著,地微笑道︰「怎麼,我的臉上長天花還是長痘子了?」
塵寧收回眼光後搖頭道…「都不是。」
「那麼是怎樣?」斐馨轉過身子面對塵寧,「告訴我。」
塵寧伸手輕撫著斐馨的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我沒想什麼啊!」斐馨挲著塵寧深邃的眼,發覺真的跟霈楓很像,
塵寧不相信地搖頭,「真的嗎?」
斐馨伸手摟住塵寧的腰,「真假之間我都不想管,我只知道我現在擁有你,這就夠了。」
「傻瓜,你不會只是現在擁有我,你會永遠擁有我•」塵寧抬起斐馨的俏臉深深地凝視。
斐馨搖了搖頭,「我不能也不敢想像未來,我只知道我現在有你,如果有一天我將失去,我依然會在這里等你,貞列永永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