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他變成了心里只有報仇的男人之後,就怕得想躲開他嗎?
想都別想!
"別想跟我撇清關系。"危偉拉起雲海兒拿著水杯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杯子里的礦泉水弄濕了他的上衣也不以為意。
"我沒有!"雲海兒替自己辯護著。
他為何就是要扭曲她話里的意思呢?
"危偉,你的衣服濕了……"雲海兒擔心的喊,想要拿毛巾替他擦干胸前那一大片水漬。
可是她一手被他給扯住,根本就無法動作。
雲海兒有些為難,危偉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只能看著眼前的水漬慢慢擴大。
"危偉,放開我……"雲海兒輕輕掙扎著,和他靠得好近,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和好聞的肥皂香味,這樣的距離讓她的大腦運行愈來愈慢。
"你會感冒的……"雲海兒抬起頭想警告危偉。
沒想到她的臉一抬起,就被他攫住掀動的紅唇。
他……
竟然吻了她!
雲海兒訝異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性感的唇吻上她的,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危偉睜開眼,離開她的紅唇半寸,"閉上眼。"低聲命令著,大手撫下她瞪大的眼眸。
看著她美麗的眼眸,沒有半分虛假的擔心著他會受風寒,眼前的雙唇開開合合,像是在引誘他,曼妙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從她身上傳來的甜美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些理由就足夠讓他好好的吻她。
危偉輕吮著雲海兒柔軟的唇瓣,如花般嬌女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擔心那香氛會被其他人嗅去,他霸道的將她的口緊緊封住,不留任何空隙,就連她口中嬌赧的抗議都一並被吞人。
發覺雲海兒的吻一如多年前那般的生澀,危偉滿意的輕舌忝她的唇線,誘惑著她張口,方便他更深入的掠奪。
沒有試探,熱燙的舌尖挑上了她稚女敕的丁香,緩緩相誘,隨著她生澀的回應而益發放肆。半晌之後,危偉才結束兩人重逢後的第一個吻。被吻得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雲海兒迷糊的睜殲眼,那眼神性感得讓危偉差點就想將她撲倒在地。
為了怕自己真的會這麼做,他逼著自己移升腳步。
而雲海兒還未從剛才的那個吻回神,拿著水杯的手因為方才他激情的吻而輕顫著。
"快回房把頭發給吹干,免得感冒了,又給我惹麻煩。"
雲海兒愣愣的轉過身去,伸出手輕撫著被他的唇撫愛過的唇。
粉女敕欲滴的小嘴突地綻出迷人的微笑。
他……
是在關心她嗎?
"啊!"
雲海兒倏地從柔軟的床鋪上驚醒,抓起床邊的鬧鐘,時間已經將近九點。
昨晚危偉那個意外的吻讓她整夜翻來覆去,一直到天際露出魚肚白才累極的睡去。
加上昨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睡得連鬧鐘是什麼時候響、什麼時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雲海兒趕緊下床梳洗,換下了睡衣快步下樓。
都怪她太貪睡了!本來想替危偉準備豐盛的早餐,現在別說豐盛,來得及做早餐就不錯了。
一下樓,雲海兒便看見餐廳亮著燈光。
危偉已經起來了嗎?她走近,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傳來。
她踏進餐廳,就看見危偉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里頭裝著剛煎好的荷包蛋及培根。
昨天幾乎一整天沒有進食,一聞到熱騰騰的香氣,肚子就咕嚕嚕的宣告著饑餓。
"哇,好香喔!"雲海兒端起桌上的盤子聞著。"危偉,這都是你做的啊?"
她朝背對她倒咖啡的危偉問道。像是習慣了他的不搭理,雲海兒逕自回答了自己的話,"好厲害,你以前不會做菜呢!"
倒好咖啡的危偉因為她的話而覷了她一眼,"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危偉了。"他意有所指的回道。
听了危偉的回答,雲海兒也只是笑了笑,"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從冰箱里拿出了瓶牛女乃放在桌上。"我是被你的鬧鐘吵醒的。"
"呃……"雲海兒尷尬的一愣,"對不起,吵醒你了。"
她才在納悶,明明連鬧鐘是何時響的都沒有印象,更何況是把它按掉。
所以,是他到她的房里把鬧鐘關掉嘍!
唔……真糟糕,吵到他就算了,連沒有形象的睡相都被他看到了,她應該沒有流口水吧?
好在這時吐司從烤面包機里跳出來,雲海兒趕緊拿出烤得外酥內軟的吐司放在餐盤上,以化解她的不自在。
餓極了的雲海兒拿了片烤好的吐司,直接就啃咬起來,連面包屑沾在嘴邊也沒有察覺。
"危偉,吐司涼了就不好吃嘍!"她朝不動手吃早餐的危偉說道。
他一直盯著她的臉做什麼?是因為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雲海兒的手下意識往臉一模,才發現她的嘴角黏著面包的碎屑;看著留在指上的面包層,她想也不想的就輕吮起指頭來。
看著她的粉舌舌忝去指月復上的面包屑,危偉的呼吸一窒,若不是清楚雲海兒的個性,一定會以為她是個擅長挑逗、勾引男人的女人。
"啊我記得你吃吐司要抹女乃油。"雲海兒沒有發現他的異狀,將桌上的女乃油遞給他。
危偉清了清喉嚨,接過雲海兒手中的女乃油罐,將腦中旖旎的畫面趕走。
將肚子填了半飽之後,雲海兒端起只盛一半的咖啡杯,再看看桌上的牛女乃。
因為她怕苦,但又貪戀咖啡的香味,所以每次喝咖啡總是要加上大量的鮮女乃,記得她從前這麼做的時候,危偉總是笑她像小朋友一樣怕苦,長不大。
雲海兒將牛女乃倒進咖啡里,黑咖啡因為牛女乃的調合而變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危偉,謝謝你。"雲海兒喝了一口咖啡牛女乃,朝危偉甜甜的一笑。
危偉不解的挑起右眉,看向雲海兒。
"謝謝你還記得我咖啡喜歡加牛女乃的習慣。"她指著手中的咖啡杯。
危偉沒有任何反應,低下頭,繼續用著早餐。
被雲海兒這麼一提醒,他才發覺自己竟然還記著她的小習慣,而且是毫無意識的。
人的潛意識太可怕了,他明明就已經催眠過自己不再愛她,甚至要恨她,可是有些記憶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麼樣也遺忘不了。
為什麼一踫到她,自己就變得這麼沒用?
危偉生著悶氣喝起咖啡,失去了食欲。
看著他喝咖啡的動作,雲海兒又說︰"危偉,有些事情還是不會改變的,你知道嗎?像是你喝咖啡只加兩匙糖,不加女乃精,我喝咖啡喜歡加很多的牛女乃;我喜歡白吐司,你喜歡抹上女乃油,很多的小事情累積久了,成了習慣後,就不會被任何事物改變。"她溫柔的看著他,"就算你的樣子變了,個性變了,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你在自以為是什麼?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危偉了。"他的眼眸冷凝著。
"不論是從前或是現在,對我而言,你都是危偉,唯一的危偉,不會改變。"雲海兒沒有被他眼里的寒意給逼退。
望著她仍一派柔情的雙眼,危偉氣憤的起身,下顎抽緊著,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飯廳。
不到一分鐘,傳來他用力將大門給甩上的聲音。
看著桌上還裝著食物的餐盤,如果她不說那些話,或許就不會將危偉給激走。
但雲海兒一點也不後悔,也不覺得她做錯了什麼。
至少他還對她所說的話有反應,而不是冷眼看她。
說她執著也好,說她傻氣也罷,她就是愛他,總有一天,她會用不變的愛將他融化。